“我靠，就这么死了？”盛一凡
说话间，盛一凡的眼前闪过无数段杂乱无章的画面，有些杂乱无章，与这个案件毫无联系，但都是侦探的视角，这应该是他生前的记忆，不过大多数都是和这次案件相关的，比如许多监控的画面，其中不泛有杜泽的身影。
看得出来，侦探为了破解这个案子，确实下了不少的功夫，只可惜他现在已经身死，这些原本珍贵的线索，全都变成了无意义的片段闪回，大多一闪而过，反正盛一凡是没办法从里面再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
刚才那些紧密联系的片段，应该是侦探尽力维持清醒，才总结出来的。
“真是了不起，一般的鬼魂连保持清醒都很难做到，没想到这个侦探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居然还能总结的这么清楚。”盛一凡喃喃道。
从另一方面来讲，这也确实证明了这桩案子在侦探心中的分量，眼前闪过的无数片段，大部分都是以这桩案子为主，足可以说明他执念之深。
正当盛一凡思索如何解开他的执念，走出这鬼域之时，眼前忽然出现杜泽的身影。
这并非是像刚才那样经历无数次闪回的片段，而是一道绝对真实的身影。
那个在片段中数次出现的人，现在居然如假包换的站在了眼前。
来不及他做出反应，眼前的杜泽毫无征兆的，一拳朝盛一凡打来。
“卧槽，你特么是真的？”盛一凡下意识抬手格挡。
幸亏之前被李天水特训过，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下意识的出手，就已然形成一招一式，俨然跻身进入高手的行列。
原本活人是没办法触碰到鬼魂的，但在鬼域之中，鬼魂得到大量鬼力的加持，几乎和实体无异，完全可以触碰到活人，再加上活人深处鬼域之中，时刻都在被鬼力影响，导致精神和身体方面都受到极大的冲击，假如是意志力较为薄弱的人，一进到鬼域，恐怕就会寸步难行，连最基本的防御手段都做不到。
此消彼长之间，即便是在外界最孱弱的鬼魂，进入了鬼魂，战斗力恐怕比一个世界级的拳王还要恐怖的多。
好在尽管盛一凡之前磕了药，现在药效还没过，无法调动灵力，但他怎么说也当了这么久的灵术师，而且还是万中无一的纯灵体，肉体在灵力的作用下，逐渐被改造，升华，这才让他勉强挡下了杜泽毫无征兆的攻击。
“好家伙，力气还真不小。”
盛一凡啐了一声，并不打算坐以待毙，直接抬手便是一招见龙在田打去。
灵力虽然无法调动，但身上好歹有无比精纯，甚至比肩灵力的辰龙功内力在，就算真找个世界级拳王在面前，也扛不住他随手的一掌。
他没有被杜泽的突然出现打乱阵脚，这就已经令他站在了不败之地。
而盛一凡紧接着的一招见龙在田，更是用上了十成的力。
一掌击在杜泽的身上，居然让这个死了许久，怨气惊人的鬼魂，在眨眼间倒飞出数米开外。
“这就是天生神力啊？”远处传来盛一凡无情的嘲笑声。
“怎么可能，这人明明没有一丝灵力波动，实力怎么会这么恐怖？”被击飞的杜泽眼中闪过无数疑惑，毕竟就算正常人也无法理解，一个凌驾于常人之上的灵术师，居然会嗑让自身灵力尽失的药丸，单从外表看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看起来，似乎眼前这人比自己更像精神病人。
杜泽冷哼一声，见偷袭没有取得成效，便不做停留，眨眼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就跑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盛一凡摇摇头。
现在自己灵力尽失，在鬼域中虽然不怕鬼魂，但却没有追击能力，没有灵力的探照，鬼域就像一间没有开灯的封闭房间，他只能凭感觉走。
“喂，侦探先生？”盛一凡扯开嗓子大喊，但空荡荡的鬼域，却并未有人回答他。
“奇怪......”
盛一凡轻声念道。
这个侦探为什么凭空消失，而那个杜泽明明只是存在于记忆之中的人，为什么刚才好端端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身上的怨气丝毫不比这个侦探要弱。
按道理来说，联合鬼域必须得由一个实力很强的鬼魂，联合周围许多无意识的孤魂野鬼才能开启，比如西湖的鬼王沈晓芸，还有长白山上的凌武炎，这两位都是实力远超其余鬼魂的存在，所以才能成为鬼域的主导者，而如果没有主导者，联合鬼域很快就会崩溃，甚至根本就无法形成。
侦探生前死在了杜泽的手上，不可能对他没有怨气，仅凭这一点，这两人就无法联手展开联合鬼域，要么就是有更强大的鬼魂存在，强行让这两个不合的鬼魂臣服。
或许此人就是让杜泽发生异变的那位。
可如果真要是还有一个幕后黑手，那事情就麻烦了。
盛一凡到现在为止，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即便是像侦探这样的专业人士，在生前都没有窥测到有关这个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像他这样的半吊子，那就更不靠谱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盛一凡抖了抖身子，随便找了个方向走去。
在鬼域中，并没有明确的方向，因为鬼域本来就是一个依附于主世界存在的碎片世界，无主之时甚至都无法独立存在，而被鬼魂掌控时，这个碎片世界的空间规则，则被掌握在鬼域主人的手中。
简单来说，盛一凡朝着一个方向不停的走，假如鬼域的掌控者希望他和同伴汇合，那他就能不断朝同伴的方向靠近，不希望他们汇合，他不管怎么走，都只能越来越远，远到一个极限的时候，那他再怎么走，也只是原地踏步而已。
不过对他来说，即便越走越远也没事，因为离得越远，也代表危险系数会越小，只要拖到药效结束，凭借他那个开挂般的灵力，一拳打穿这个鬼域都毫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