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问边用更加锐利的眼神打量着刘慧敏的神情，判断她有没有说实话。
“你为什么传沈清清的谣言？她每天干什么、跟哪些人接触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我就是气不过----你也知道当初我好不容易得到给访华团当翻译的机会，全让她给搅和了，还害我丢了那么大的脸-----”
“就这么简单？你是我的女儿，你平常的处事风格我能不知道？
暗中观察我信你干得出来，但是私下跟宋家的孩子套话这事，可不像你能想出的招。”刘成业说着一个手掌拍在桌上，吓得刘慧敏全身一抖。
“说到底是谁教你的？还有你查到的那些事，除了你妈，你还跟谁说过！”
刘慧敏对上刘成业越发森然的目光，牙齿打着颤磕巴道：“爸、爸，我真的只是凑巧看到那孩子，想上去套个话，编谣言之前我真没跟别人说过。”
“真的？你再好好想想，你干的这些事小贾真的一点不知情？”
刘成业没有在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出他最关心的点。
刘慧敏一分钟犹豫都没有，连连摇头否认道：“爸，我发誓他真不知情。
其实访华团实践后他有劝过我，还帮我亲自上门跟沈清清赔礼道歉，可-----”
说到此处，刘慧敏想到丈夫为自己受的屈辱又再次上火道：“可那女人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
想到丈夫因为自己蒙受的屈辱和连带的处分，他不但没有责怪自己，还第一时间请假回来安抚她，接连几天担惊受怕的刘慧敏再也绷不住。
眼中的泪水缓缓续上，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委屈的要死，尤其还要独自在这里接受父亲的质问。
见她要开启哭哭啼啼模式，刘成业烦躁不已，直到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必要。
当即摆摆手叹气道：“行了，出去把门给我带上。”
刘慧敏听到这话如释重负，以为自己已经忽悠住她爸，当下转身离开，脚步都克制不住的雀跃几分。
其实刘成业的眼神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看到刘慧敏不自觉自然流露的神态，眼神不由多了一丝意味深长。
贾有才知不知道，有没有参与，已经不需要再问，答案清晰可见。
从书房出来后，刘慧敏与康又莲、刘志文面面相觑，看着紧闭的房门，谁都不敢在大声喧哗，一顿晚餐吃得众人压抑不已。
康又莲和刘慧敏没了工作不在意，可其他人第二天还要上班，刘志文又安慰了母亲几句，就被媳妇儿拉着走了。
贾有才假装也带着刘慧敏提出辞别，刘成业不在，康又莲也没心情唱戏给瞎子看，摆摆手算默认。
从刘家出来后，贾有才嘴角一贯的浅笑就消失无踪，心事重重的刘慧敏此时兴致缺缺也没注意到身边的细节，一路上夫妻俩沉默着往前走，谁都没开口说话。
直到回了家关上门，贾有才这才打破沉默，装作关心刘慧敏的样子打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