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不是在帮忙了吗?”那父亲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
“妹在洗菜,要不我去烧吧。”
男孩迈开脚走了过去,做父亲的赶紧把他拦了下来。
“你陪他们聊,我去烧,我去烧。”
然后转过头来,跟我们打招呼:“你们不用客气,想吃什么自己拿,我先去忙,儿子,招呼好她们,我去烧火。”
话落,喜气洋洋地入了厨房。
看得出,这是一家很和谐的家庭。
那么我要不要......
我低下头沉思了一会,老娘给了我一个手肘。
小声问我:“这家怎么样,男孩你喜不喜欢。”
我抬头看了看男主角。
不料,他也正看着我。
我们的目光在半空中一撞。
他对我笑了笑。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或许能帮得到我!我想。
在那斑斑驳驳、跌跌撞撞的时间里。
如果不能激出漂亮的浪花,那么就让它跌跌撞撞随浪翻滚吧!
或许这才是我能离开的敲门砖!
我觉得自己很卑鄙,但我想见释齐缘。
在大年三十和开年拜神时,我向神灵祈求。
我要和释齐缘在一起,我希望可以嫁给他。
吃饭的时候,男主角给我叠了满满的一碗饭。
那完全高出碗平面几寸高的饭像一根竹笋,看得我目瞪口呆,无从下口。
屋里的几人看着那饭笑做了一团。
男主角看我瞪大了双眼,他笑开了花。
我循着他的笑声看过去,他忽闪着一双眼望着我。
男主角的父母笑着对他开骂:“臭小子,不要老婆啦,你叫人家女孩怎么吃?”
我认命的低下头,叹了口气。
或许这就是我骗他的报应吧。
一碗饭如果可以抵得过,我骗人的惩罚,那么我舍命陪君子了。
我端起饭,深吸了口气。
准备开吃。
男主角赶紧过来,夺下了我手中的碗。
他白着一张脸说:“跟你开玩笑的,你不必当真。”
他把饭减了一半,放入他的碗中,然后把剩下的一半递过来给我。
我抬起头看他:“你可以叫我阿晴。”
毕竟吃人口软,我总不能一直冷着张脸。
做那无动于衷的样。
他低低地说了声:“我叫褚淳,淳朴的淳。”
我看了看他:“这名字和你很搭,淳朴善良。”
他家人厨艺很好,诚然我是个吃货。
而且是吃什么,都容易嘎嘎香的那种。
是个绝对不会和吃过不去的人。
所以准备起身装饭的我,被走过来的男孩夺过了碗。
他快速装好了一碗饭放到我面前。
坐在我旁边的老娘,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料,男主看我老娘,碗里的饭也不多了。
一手抄起又装了一碗,老娘开心到合不拢嘴。
饭后,我老娘又问我:“这个男孩你喜不喜欢。”
我一门心思,飘到了释齐缘身上,对我老娘说:“你喜欢就可以了。”
老娘认为我是在含羞,前十几次的相亲中。
我都是直截了当地说:“不喜欢。”
然后,我便被他们请到了,褚淳的房间里和他联络感情。
房间里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张椅子。
我局促地站在门口,褚淳早已经坐在了书桌前等我。
他坐得庄重,脸虽然长得不是很扛大任。
但比小家子长相又出众许多,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上下适中、性格温顺、热络得似马骝团团转,是现下我对他的评价。
他见我,赶紧起身,擦了擦椅子,对我说:“阿晴,你坐在这里。”
我看了看椅子,再看了看门口。
唔,离门口近,有个什么事,逃跑起来比较便捷。
我可不能接受自己被人冒犯。
在过去大半年的时光里,我和释齐缘相依相侬这么久。
他从来有分寸。
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可是留着,等做他新娘子时一崭娇媚之态。
跟别的男子单独相处,我可是很谨慎的。
我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脸上看上去却是平平淡淡之态。
褚淳一丝不苟地站在我身边。
谦谦和和地同和我说:“阿晴,不知对我形象如何。”
厅中三支富贵竹看着憨态可人,一身碧绿,肥肥壮壮。
我们的到来,令人家宰鸡煮鸭又焖鱼的一顿伺候,等下说不得还能收几封大红包。
但我对释齐缘牵肠挂肚,对这些又怎么会心安理得。
我将他望上一望,朗朗乾坤,他站得离我有些远。
礼义廉耻、相貌论道:“还不错。”
“不知......阿晴...是否愿意和我做......?”
我正在忐忑,褚淳却睁了双真诚的大眼睛。
将我当珍世稀宝一样看了个遍:“男女朋友?”
暧昧在飘飘摇摇。
我平时撒个善意的小谎,还勉为其难,现在要撒个大谎,总是有些没气魄。
但一想到答应他,我就可能看见释齐缘,眼里便多了丝期盼:“我愿意!”
那迂腐拘泥的事,见仁见智吧!
我暗自在心底里松了口气。
我看见褚淳肉眼可见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下去跟父母说一声。”
褚淳雀跃地从我身边经过。
眼看就要穿过厅下楼,我赶紧追了出去。
“等等,我还有话说。”我礼貌地停在了原地。
他噔噔地退了回头,热情道:“阿晴,还有什么事!”
我斟酌了一下措辞,认真地说:“我明天要去长州了,我们可以通过电话和书信联系。”
他一愣,随后就是失望。
撑着电视柜喃喃地说:“阿晴,这么快就要出去了。”
我只得讪讪陪笑:“厂里后天就要开工了,明天再不出去,就来不及了。”
他一喜:“阿晴,我其实可以去你那里上班,回头我把工辞了,去你那里?”
嗬,这话可唬到我了。
让你来了,岂不是和释齐缘打擂台。
呃,这万万不可。
我可是会帮着释齐缘的,到时他连渣都不剩。
本着为了他的颜面和自尊,我得把这个想法从他脑中剔除。
我搓着手笑了下:“你对我半分都不了解,这样太冲动了,我们还是保守一点,先通过电话和书信来往了解一下,后面觉得还合适,再商量一下怎么安排,我听你老爸说你工作挺好的,我们厂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