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回来的四妹和溪琪两人瞪大了眼。
内心的震惊,让她们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四妹抖着下巴:“柳老大,这...这是怎么啦?”
“紫晴在哪里?我要告诉她,我喜欢的人是她,一直都是她?”
柳晴朗酒眼朦胧,步伐踉跄,语气凿凿。
溪琪仰着脸,一脸的悲愤神色,“发什么酒疯,发到这里来啦。”
平时跟曦月很是要好的季梓和凉夕,此时正一脸鄙夷地看着我。
我冷汗涔涔,脑中思绪纷飞。
我记得不是很多,却也未曾忘记,一路走来我们只是同事,不曾有它,不是吗?
四妹站在我身边,抖着嗓音:“柳老大,他是喝醉了,话不能当真,不能当真,紫晴和柳老大什么都没有,紫晴是和释齐缘一起回来的。”
柳晴朗似乎认出了我,当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呼吸也能喷到我脸上的时候。
我心里一片酸楚,酸味在心间蔓延开来,心里又麻又堵,泪腺溢满差点控制不住要崩腾而下。
现在我确定了,他当初喜欢的人,真的是我!
我忽然就想起了这么一首歌,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我也是你的其中一个吧?
阿文降在我们中间,他过来夹住柳晴朗的手臂,把那张牙舞爪一路呼喊的柳晴朗,带离了女生宿舍。
......
“他喜欢的人为什么是你!”曦月顿时忘记了苦恼,脸气得通红,双眼冒火一样瞪着我。
我一声反讥道:“你怎么不去问他?”
我懒得跟她置气,淡定的放下手中的水杯。
瞥了她一眼道:“有那个功夫跟我发脾气,还不如早点想法子留住你的柳晴朗。”
曦月还想回嘴,四妹一把扯住她道:“曦月,不要闹了!这事真的不怪紫晴,紫晴跟释齐缘相处得好好的,你那个柳晴朗硬是要插上一脚。还好,紫晴没跟你们计较呢?”
曦月愣了愣,想起自己的事情,不由得悲从中来,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我也不知道晴朗这段时间是怎么了,他以前对我挺好的,现在,呜呜…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哪儿做的不好了?”
我被她哭得脑门隐隐作痛,心情都没法平静。
带着一丝烦躁:“哭有什么用?这样的男人值得你这样,哭得死去活来吗?假如你还喜欢他,你就想法子改变他,改变不了,你长得这样漂亮,就另找一个比他更好的,气死他。”
曦月瞪大眼看着我,委屈的咬着嘴唇:“可是,我已经怀孕了呀!”
我头又痛,“你不可以假装找一个,来气他的吗?柳晴朗那个人我也看懂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就是,你一个年轻貌美的,还斗不胜一个丑得像蛤蟆一样的黑炭。”
溪琪轻哼一声,转过头来看我们。
全场安静,我想给溪琪捂嘴都来不及。
这口无遮拦的,迟早给自己惹祸,柳晴朗是谁,是能乱说的人吗?
他是主管,他是老板的亲戚!!!
曦月泪盈于睫,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溪琪会说这样的话。
我赶紧跳出来打圆场:“曦月,溪琪最近相亲受到了打击,你别当真。”
“我是受到了打击,但我相亲的人,最起码比他好看,比他白,不喜欢我会跟我直说.......”
我赶紧跳过去捂着她的嘴,溪琪不死心拼命挣扎。
嘴巴呜呜直响,害得我跟着她一扭一扭,形状像是我们在打架。
“四妹,来帮忙,我们把溪琪扭到走廊里去。”
累死我了,丫的平时吃这么多零食。
力气这么大,捂得我差点手抽筋。
四妹加入了战圈,三人扭成了一团,往门口方向走。
曦月睁大眼看了一会,泪也不流了。
支着个脖子,说:“紫晴,我觉得溪琪说得很在理,见解也很新颖,我让安慰到了,你放开她,让她说吧,我绝对不说出去。”
然后曦月目光狠狠地,射了一圈宿舍,说:“今日溪琪是为了救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们敢乱说,哪天我和晴朗真的不在一起了,我拼了命也要把你们给拉来垫背。”
我一抖,溪琪就跳出来了,瞪着我。
宿舍里的人也让曦月吓了一跳,纷纷捂着嘴摇头:“绝对不说。”
“是曦月让我说的,你不要再像个母猪一样拱过来,把我捂得要死?”溪琪愤恨地瞪着我。
我差点让她给气死,扭过头。
愤愤地说:“亏我刚才为了你奋不顾身地扭起了交际舞,你还说我母猪一样拱过去,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再有,淑女,刚才我们一起的,说我是猪,人家还要说我们几个像母猪一样在打架。”
话一落,便听到了宿友笑成了一团。
溪琪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说:“我现在就要敞开天窗说亮话。”
这话我听得惊涛拍岸,心打鼓,差点又跳上去捂住了她的嘴。
被四妹抓住,往我床上一放。
溪琪讥笑地露出了一个虎牙。
我没好气地端起水杯,喝水。
又不知道这疯大姐要说什么!
“黑炭那货,长年绯闻缠身,好像跟谁都有一腿似的,曦月你喜欢他个毛呀。”
溪琪双手一摊,愤愤地说。
虽然我有准备,溪琪嘴里吐不出好词,但没有想到她的词库标新立异成这样。
我喝到嘴里的水,当场就喷了出来。
全场目标一致望向曦月。
曦月让我们看得促局不安,愣了好一会。
才说:“我喜欢他喜欢他,说话哄着我,然后看着看着就喜欢上了。”
溪琪嗓子一吼,手一挥:“他现在也不哄你了,你也别看他了,眼不看,耳不听,自己爱干嘛就干嘛,我相亲了这么多男人,人家不喜欢我都明说,那黑炭敢做不敢当,让他死一旁去,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你年轻又漂亮,怎么开心怎么来,如果我像你这么好看,老早就把他给甩了,长成这牛屎样,还敢给脸色看,女人漂亮就是本钱,我们还有手有脚的,依赖个男人屁事不顶。”
我一个趔趄,差点掉下了地。
溪琪说的什么鬼话,日日去相亲的女人,居然说依赖个男人,屁事不顶。
我很想来一句,你相亲得这么辛苦,就为了个屁事不顶。
但咱不多嘴咱不说。
曦月漂亮的杏眼眨了眨:“对,就是这个理,我想他顶个屁事,他爱想我就想,不想我揍死他。
我听完转背,默默吞了吞口水。
幻想了一下,柳晴朗被曦月打得满地找牙的画面。
我居然拉起床帘幸灾乐祸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