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依净,她也在里面,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热闹非凡的餐馆里,气质出众、美丽动人的舒依净,显得格外惹人注目。
“我先过去找位置,你过去跟她打招呼!”
我疑惑地看着他:“依净是我们厂的厂花,很受欢迎的,再说我可没她漂亮,你不喜欢她吗?”
“不喜欢,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况且只要是你再丑我也喜欢。”释齐缘淡淡开口,一马当先走了过去。
我的脸跳了跳,差点没看清地下的门栏摔了一跤,我识人的本事本就不太好。
这释齐缘有事没事就爱表一下心迹,而我总能时不时受一下惊吓!
这次大庭广众下,我并不想和他做过多的计较。
是舒依净过来打的招呼。
她优雅地说:“好巧,你们也在这里吃夜宵,介意我一起坐吗?”
“当然不介意,欢迎至极。”我抛下手里磕的瓜子壳,笑了笑。
她看了看释齐缘,然后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我把桌上的瓜子,往舒依净面前推了推:“依净,来嗑瓜子。”
舒依净望着释齐缘,咬了咬红艳艳的唇,又对着我,极其为难地,摇了摇头,面上一片红霞散去。
小如蚊子的妮妮声音响起:“我!我怕长痘,不吃这些上火的东西!”
我的手一顿,看了看面前的瓜子,突然就不香了,原来舒依净皮肤白里透红般的好,是因为不吃瓜子和不吃上火的东西。
我把瓜子往释齐缘面前推了推。
“大哥,给你吃。”我笑了笑。
释齐缘看了看我的手指尖,弯出一双春风拂脸的笑眸,温着一丝迁就的意味:“好,你不吃,我吃。”
抬头一看,舒依净好白的一张脸,真是妥妥的美人坯子。
就在释齐缘磕瓜磕得上瘾,我和舒依净看剧看得入迷时。
老板娘举步生风,端着个黑色四方盘走了过来,咚的一下,摆在我们的面前。
两碗水饺,一碗糖水,一碟炒河粉,一碟炒田螺,一个通心菜。
我看了看舒依净,原来她和我一样都是点了水饺,而且她吃得特别的少,就是水饺和通心菜,其它一概不碰,她说:“炒粉上火,田螺加了辣椒也上火,我不吃。”
看她斯文,我本也想装一下样子,但想了想,我一个有男朋友的人,其实应不屑于这一套。
反正天长日久,他可是看得一清二白,而且我也已经过了,装的那个阶层,更何况今夜的吃食,很合我口味。
我吃得差点,爽歪了嘴。
舒依净和释齐缘吃东西都是属于优雅型,小口小口的吃,桌面上干干净净。
我是属于一顿吃相猛如虎的人,吃得快、而且夹得准,每次都能夹到自己想吃的。
所以姿势这方面就有点不雅,桌上溅有油迹是家常便饭,衣服和嘴角溅有油迹也是司空见惯。
释齐缘抽出一张抽纸,从善如流、自然至极地帮我擦嘴!!!
这如梦似幻的感觉,如坠入梦境,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全程无视舒依净,在与我秀恩爱.......
吃饱后,他像店小二一样欢天喜地,跑去柜台埋单,我望着他的背影讷讷道:“难不成他就喜欢长痘的矮子?”
“是啊,难道他就喜欢长痘的矮子?”依净也在喃喃自语。
“师傅,你们也在啊?”杨太瘦一鼓作气,一大嗓门子吼得,食客差点憋出了内伤。
汝红见着我喜极而泣:“紫晴,见到你太开心了。”
舒依净见着我们一派和谐,起身对我说:“紫晴、太瘦、汝红,你们慢慢聊。”
继而像想到了什么,对着我说:“紫晴,帮我跟释齐缘说声,谢谢他的宵夜,我先走了,拜拜!”
“好的,依净,拜拜!”我说。
“拜拜!”汝红抽了一下鼻子对舒依净说。
杨太瘦神采奕奕地说:“依净美女,拜拜!”
汝红委委屈屈地,窝在我身旁,我说:“怎么啦!师姐?”
“你问他?”汝红抬头看了一下杨太瘦,呼啦呼啦地说。
杨太瘦无奈的一摊手:“她这生猛得上蹿下跳的,居然还在骗我,说在生病。”
我转头看汝红,她红着脸,扁着个嘴,有些哭笑不得的泪眼汪汪。
我郑重思忖了一下,怜悯地端了杯水,放在她前面。
真是没有见识的徒弟!为师只好勉为其难地,提点提点一下你!
我对他眨了眨眼睛:“你有没有灵光一闪的,认为她在装腔作势说生病,其实是口不对心地引你注意,她其实在向你撒娇!”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再浩浩荡荡地,望向汝红,然后羞愧万分地,低下头。
恭恭敬敬地问汝红:“师傅说的是真的吗?”
汝红羞涩慌乱了一阵,点了点头,红着脸“唔”了声。
然后汝红妄自菲薄地说了句:“对不起,是我误导了你!”
释齐缘走过来鄙视一句:“直木头!拍拖还要外人助力!真是不开窍!”
然后带上我走了出去。
背后,传来了一声太瘦的低吼:“你还不是一个鬼样,比我还不如。”
我疑惑地看了释齐缘一眼:“我徒弟说,你连他都不如,是怎么一回事。”
释齐缘皱眉,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真是什么样的师傅,就收个什么的徒弟,半分都不差!”
我也不要装什么持重了,我要朝气勃勃,我要抛头颅洒热血,开心快乐地玩耍。
然后我挨着他,用手撞了撞他的手肘,笑嘻嘻地问:“你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
他执了执我的手,手指掠过我的发丝,最后停在我的脸上:“别动,有个痘痘熟了,我给你挤一下,会有点疼,忍一下。”
我不悦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执拗地说:“别动,我给你挤痘痘。”
“好吧。”我其实是有些不乐意的,用手挤痘痘会留疤,而且特疼。
但每次脸上长个痘,都逃不掉给释齐缘挤的下场。
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歪着脑袋瞅着我们半晌:“青春年少就是好!”
我用眼风,飚了飚四周,这餐馆外面,灯光明亮,风清气朗,偌大的空地上只有我们三人。
我抹了抹额角,“婆婆,你说的是我们。”
婆婆见我面色迷惘,突然哈哈一笑,“小女孩,我说的就是你,要珍惜身边人啊,要不然时间一晃就老了,到时有这个心思也没那个心和体力了。”
我似懂非懂皱眉,但看她一把年纪也不想她糟心,但又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她才是好。
我咬着唇,无语地天人交战了一番,对着老婆婆说:“婆婆,其实我们关系挺好的。”
话落,释齐缘这玉树临风的,就笑得璀璨生花,看得我,只觉着一群驴子,在脑中呼啸而过,心里一顿发怵,打了冷颤。
然后,婆婆满意地点了点头,慢慢的走远了!
释齐缘马上敛了笑颜,关心地问:“怎么啦,天气那么热,应该不是着凉了吧?”
我摆了摆手:“没事,我们回去吧!”
我发现,今夜天边的夜色,犹如月宫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