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汝红从女人用品那边一路走一路聊天。
汝红说:“以前的那个品牌“面包”没有了,这个牌子我还没有用过,不知道好不好用。”
我站在超市的货架前,看了看汝红手里拿着的卫生巾。
摇了摇头:“这牌子的“面包”,我也没有用过,不知道好不好?”
汝红瘪了瘪嘴,叹了口气:“就它吧,反正看上去这“面包”也挺好看的。”
我和汝红转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释齐缘和杨太瘦。
释齐缘一身格子衣衫清冷着张脸,站在一边一声不哼。
太瘦穿着一身白t恤踩着英姿勃发的步子走到我们的面前。
我有种伸出一条腿给他来上一脚的冲动。
因为他拦着汝红,汝红慌得六神无主把卫生巾反手放到背后。
太瘦说:“什么面包,那么好吃不让我看一下。”
我瞪大了眼睛。
对杨太瘦如此缺根筋再次感叹。
这个从身躯到精神,再到灵魂都是吃货第一的人。
居然没有发觉汝红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
再看了看他的身量,我终于领悟了一丝真谛。
果然不枉长了这么一身的肉。
我“嘶”一声叹口气。
脸滚滚烫了下,性子含蓄的我,怎么就收了如此没有见识的井底之蛙做徒弟。
我迈开腿不失矜持地走了过去。
拦在汝红和太瘦中间。
用了一个自认为妩媚的笑脸。
对着太瘦笑:“徒弟啊,为了不让师傅我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你如此丢人,你能不能让个道,让我和汝红结个账,赶紧闪人,我们淑女可丢不起这样的脸!”
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释齐缘走过来一把,把激动万分的杨太瘦拽到了一边。
这碍眼的家伙终于被拖走了,汝红感激地对释齐缘笑了笑。
释齐缘依然没有吱声,只对汝红点了点头。
我和汝红拖着手快步走向收银台。
缺根筋的杨太瘦还追了过去,被排队付款的人群拦在了后面。
他还不忘招手高声呼喊:“回去记得请我,吃今晚买的面包。”
语音一落,我和汝红脸色都变了好几变。
当然,他这一举动成功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他还很开心在傻笑。
当收银小姐姐看了看汝红放在收银台上的卫生巾,再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大傻。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激动的小表情输错了好几次密码。
我本想迎着他满眶子的热烈,装做视而无睹,奈何众人那低低的笑声刺到了我和汝红。
我俩买完单后红着面逃得飞快。
......
“师傅,你穿得那么漂亮,能不能斯文一点,别打我?”
我刚抬起手,杨太瘦就酸溜溜地说。
然后他撩起了袖子,我直戳戳地认为他想跟我打上一架。
后来才明白他是让我看他的手臂。
而我只好探头看了看他肥润的手,一脸唏嘘,好黑好肥的一条臂,有点像猪蹄!
我可以想象得出猪蹄的食谱:下几片嫩姜、番茄酱、白醋,做成一道猪脚醋。
“师傅,你看,我手臂又让你给烫伤了。”方方正正的脸,神色讪讪。
“啊,原来你是让我看这个,看你这架势,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打架呢?”
我略一沉思,“是有个红色的印记,那你记得下次不要惹我了。”
“师傅,像你这样一个水灵灵的美人,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啊,而且老是打我?”
杨太瘦摸了摸脑袋,一脸的费解。
“因为我跟你熟啊,这理由够充足吗?”我转头说。
我等了半日不见杨太瘦回应我,想了想是不是伤到他自尊了,只好望向他。
他双眼亮晶晶,一脸喜庆地在傻笑。
“太瘦,你怎么啦!”
“师傅,请教个事,我喜欢了一个女孩子,你教一下我如何去表白,她更容易接受?”
我脑刷的一下就想起了,那个人约黄昏后。
我支支吾吾地说:“你......你该不会还对我,有那个啥吧?”
我怒气滚滚地挥手:“不可以,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我也是不会喜欢你的。”
呵呵,对面的瘦子笑得有些不厚道。
太瘦赶紧摆摆手:“师傅,不是你,不是你。”
说完他的脸嗖的一下就红了。
不是我就好!我松了口气,拍拍胸口!
然后我凑近他的耳朵说:“你可以给她写信,万一不成功也不会丢脸。”
他愣啊愣地看着我,把我也唬得愣啊愣的,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殊不知他很是为难地跟我说:“我文笔不好,不会写,师傅要不你帮我写好不好!”
我并没有那文采斐然,吟不出一首绮丽的小诗。
也写不出文人那些悱恻缠绵的词语。
我正在想如何拒绝这么惊心动魄的一桩事!
就听见了一声清冷的音。
“不行。”
我抬头看了一下,这个抢我台词的人,他脸色居然有些愤愤。
“喂,兄弟,你怎么回事,我又没叫你写,我叫紫晴都不行吗?”
杨太瘦侧着眼睛,一脸的不乐意搭理释齐缘。
释齐缘最近怪得很,他以前很爱说话。
最近一段时间话很少,今天也不知抽什么风。
来截杨太瘦的胡,抢我的台词。
“不行就不行,没有怎么一回事?”
这脸板得有模有样,配上他那高个子,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
幸亏我有一颗包容博大的心,要不然准和他计较到底。
忽然我脑一醒,似乎有点不对。
然后我不放心地说;“等等,你该不会欺世盗名的就是为了欺负我吧!”
认识他,我惆怅得很哪,一天天的就会欺负我。
不过,他的表情又不像啊!
这横眉瞪眼、满脸鄙视的表情,倒好像我又腹诽了他家祖宗十八代一样!
可我明明没有啊?
释齐缘皱眉:“把你惊涛骇浪的脸收一收,你也不必我欺世盗名的欺负你,我从来就不欺负女人。”
说的什么鬼话,倒是我不对了,我让你欺负还少吗?
我转头望向杨太瘦,好让他给我做个证人。
结果这货看不对路,立马转过头不看我,还装着一副事不关己,不要找我的表情。
装聋作哑居然还扯着个嘴巴在吹口哨,完完全全没了刚才求人写信时的猥琐表情。
就连那挑起的嘴巴都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更不用说那目不斜视的眼。
世态炎凉,怎么收了个二百五做徒弟,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心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