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啊,很早以前是纸扎店,店主女儿被村里小孩嘲笑后就关闭了,改成扎喜庆的。谁知,村里的枫树因此全枯了。在他们家女儿出嫁不久,有个姑娘就嫁给他们家儿子,谁知婚庆当天就出了丧事:新娘子当晚就口吐白沫意外死了……喜事变成丧事,这家人也就搬走了。他们搬到村尾去了,这房子也就经常闹鬼……”
那人说到闹鬼,就慌乱地四处张望,仿佛那鬼会突然间冒出来。
“那他们家女儿后来回来过吗?”毛玉华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这就是柳奶奶的老房子!
“回来过啊,但现在应该是奶奶级的人了,不过,据说她年轻的时候回娘家都会来这旧房子……没人敢在这里过夜,她却敢……”
“哦,她弟弟还在吗?”
“早走了,长辈都走了,现在都是晚辈,不过没人敢进这房子,也没敢拆。你是外地人吧?最好别好奇了,别靠近它。”
“哦,谢谢……”毛玉华说了声谢谢,又追问了一句,“这里到柳廊村怎么走?”
“柳廊村?哦,要是经过百树弯则将近二十里,不过你可以抄小路,不必经过百树弯,十六七里就到了。”那人还挺热心,说完还叮嘱毛玉华一个人外出路上要小心点。
柳廊村是回榕谷村必经之村,果然不必绕回百树弯有近路走。
毛玉华没有手表,看看日头,估摸了一下,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多。
她本想进房子看看,又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耽误行程,只好作罢。
毛玉华沿着村妇指的路往前走。
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脚心钻心的疼。
回到榕谷村还要走四五个小时呢,现在就脚痛起来,这可怎么办?
毛玉华挣扎着想坚持往前走,可越是想走就越是疼得厉害。
不行,还是休息会吧,先揉揉。
揉揉貌似舒服了点,再迈开脚却又开始钻心的疼。
看来是无法在天黑之前回到榕谷村了。
这附近的村庄毛玉华又没亲戚,陌生人家她又不好意思去借宿。
无奈,晚上只能在路上睡了,毛玉华抬头往前看,发现路边竟然有个凉亭。
唉,那就在那凉亭将就着过一晚吧。
刚结婚那晚的情景又浮现在毛玉华脑海里,她害怕地扫视了一眼凉亭。
好像也没什么异常,就三棵刨过的树横放在墙边当座位,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顶上是瓦片,墙是黄泥……
反正已经孤家寡人了,也没什么好失去的。要来什么也就让它来吧,孩子有方木英管,兴许出点意外离开世界还是一种解脱。这么想着,毛玉华的恐惧感就消失了。
路边菜地里有黄瓜,毛玉华顾不了那么多了,摘了一根就吃。
吃的问题倒是解决了,过夜的问题却很棘手。
虽然是抱着豁出去的思想,夜幕降临的时候,四周漆黑的样子还是让毛玉华毛骨悚然。
毛玉华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眼睛闭着。
知道自己有阴阳眼,夜里最容易看到阴物,还是闭着好。
但,眼睛可以闭着,耳朵和鼻子却不那么好闭。
双手捂着耳朵也还是能听到外面的声音,鼻子就更无法捂住。
这不,毛玉华刚躺下不久,那难闻的气味就一阵一阵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