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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繁霜咋了,难道说右繁霜会很讨厌黎风,在黎风和句芒之间作梗?』

『可右繁霜是喜欢陈晏岁的啊,跟他俩有什么关系。』

黎风没想到乌歌追自己都追到这里来了,看见她旁边是黎司期。

黎司期一只手插进兜里,另一只手搭在杜晚歌肩膀上,长眸如晦,高大身影像一座青山立在面前,让黎风忍不住想起他那天晚上挥棒打碎自己手臂的时候。

冷白的脸上只有残忍麻木,丝毫不停手,挥出的每一棒都犹如千斤重锤,要打到他两只手骨头完全碎干净才扔棍。

一时间,后背发凉,黎风忍不住后退几步。

如果只有乌歌,他当然不怕,可是如果乌歌身边是黎司期,他竟只有逃的想法。

黎司期此刻也冷着脸,眼底一片阴鸷地盯着他。

而杜晚歌艳丽的面容带笑:“如果你真的这么相信你听到看到的剧情,怎么不想想为什么到现在可以变动那么多呢?”

黎风还没反应。

句芒看见杜晚歌忽然出现。

先是愣了几秒而后眼眶一酸,

乌歌姐姐来了。

乌歌姐姐没有嫌弃她,现在过来,是不是知道她会被人为难?

她含着泪跑过去,猛地抱住了杜晚歌的腰:

“姐姐,你终于来了。”

『?』

『啊?』

杜晚歌都有些惊诧地看着她。

黎司期眉头微微下沉。

被打了都知道句芒应该对自己死心塌地的黎风:“?”

句芒当着黎风的面,穿着一身白裙子,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却又竭尽全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倔强的样子让人心疼,可是却不是对着黎风的,居然是对着本该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乌歌:

“他们都不喜欢我,都讨厌我,觉得我配不上当你的朋友,可我真的很喜欢姐姐。”

手还搭在杜晚歌肩膀上的黎司期:“?”

她喜欢姐姐,

那他喜欢谁?

『啊?』

『啥玩意儿,你说啥玩意儿?』

白白软软的小姑娘突然贴进杜晚歌怀里,黑白分明的荔枝眸含着委屈。

黎司期眉头微拧起来。

而句芒继续嘟囔:“我一直都好想见到你,可是你一直都不出现,我好难过,刚刚被人欺负发现你在,我真的很开心,他平时一直pua我,贬低我,私下给我脸色看,我真的很难受才打了那一巴掌,我是被他逼的,不是有心的。”

亲眼看着她蓄力猛甩黎风一巴掌的杜晚歌:“?”

杜晚歌迟疑了一下,看向满脸惊愕的黎风。

黎风脸色那个巴掌印已经不是粉红了,而是红得发紫,句芒打工练出来的力气全部用上,直接打出淤血。

黎风那张长得还算看得过去的脸,此刻青青紫紫。

小白花的武力值,显然完全出乎杜晚歌所料,杜晚歌自己都不能保证,她用尽全力能把人打成这个样子。

但句芒只是楚楚可怜地看着杜晚歌,丝毫没看黎风一眼,仿佛黎风是欺负她的反派,她像是马上要碎掉的琉璃珠,只需要轻轻一喷,就会碎在杜晚歌面前。

弹幕终于反应过来了,

『卧槽好机会女配姐快上!』

『快答应啊!说不定有机会变男主,你被女主角喜欢了!!这里是句芒第一次对男主剖白心意的地方!』

看见弹幕,黎司期的表情更拧。

杜晚歌恍然大悟,她都不知道这居然是告白情节。

她立刻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言情小说,她刀锋般的下颌线抬起,眼神深不见底,手落在句芒如瀑的长发上,唇瓣线条冷冽:

“谁欺负你,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句芒眼底泪光柔荡:“姐姐。”

杜晚歌:“妹妹。”

句芒:“姐姐!”

杜晚歌忍辱负重:“妹妹!”

黎风看见该追求自己的女一女二居然在互表真心,急得一瘸一拐:“喂,我还在这儿!”

黎司期的脸得像煤炭一样,盯了他一眼。

他都没说什么,黎风有什么资格开口。

黎风望而生畏,生理性哆嗦了一下。

而杜晚歌忍辱负重放在句芒头发上那只手,还能感觉到些许的油腻。

她看向自己的手,悄悄掀起来一点,看着手心泛着一层淡淡油光。

小白花怎么不洗头?难怪看上去乌黑油亮,原来真的是油。

而句芒还在她手心蹭了蹭。

杜晚歌的表情更难忍。

『完了,当男主一段时间,真的被爱上了,果然会爱上女配角的不止有我们。』

『我滴娘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大戏』

而不断打工谋生,没什么时间天天洗头,还得进后厨的句芒,一直控诉黎风:

“他一直欺负我,在我面前说你坏话,想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还强迫我相信他,还故意找人关我,假装英雄救美,说是你关的。”

黎司期的眼神一瞬间锐利得像刀一样扫过来,黎风不自觉阵阵腿抖。

『不是,我一整天都跟着女配姐,她有没有陷害谁,我难道不知道吗?有我们,她怎么会需要刻意去设置陷阱,直接在女主有困难的时候去就可以了。』

『黎风…怎么这样,好像完全烂掉了,原着里他博取女主欢心不是用这种办法的』

『当着我的面搞栽赃陷害是吧黎风?』

『可这完全是句芒的一面之词啊,黎风说不定是真的误会了,以为是女配姐在捣鬼』

黎司期身上的压迫感像是一座大山压过来,虽然被盯着的人还没有压成肉泥,但是已经有庞大的阴影笼罩在黎风头顶。

“有这种事?”

黎风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恼羞成怒,更多是出于想保命的心态,用痛心疾首的语气,蹙着眉和她说话:

“句芒,你疯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乌歌的坏话,我一直都在帮你,说话也是实话实说,你怎么能恩将仇报,我真的很痛心你会变成这样。”

句芒直接把脸埋进杜晚歌怀里嘤嘤嘤:“姐姐,你看,我根本没有说谎,他现在还pua我。”

杜晚歌微愠怒:

“黎风,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什么时候从光风霁月变成了现在市侩计较的样子,句芒完全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你一直欺负。”

一直置身事外,看着自己女朋友演霸道总裁的黎司期:“……”

他想起她看霸总言情小说时专心致志的样子,一定程度上也算术业有专攻。

原来是真的派得上用场。

黎风不敢相信:“什么我市侩计较,明明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打我,还污蔑我。”

『拉倒吧,都能无中生有污蔑乌歌陷害句芒,谁污蔑谁啊死绿茶』

『打你不是因为你让我囡断手吗?要是你不多手先去动人家,人家能来动你?被孤立找找自己的原因,肯定是你有问题,不然大家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

黎风艰难抬起自己的手,指指自己的脸:“我都这样了,你看看她善良吗?哪个善良的女孩能有这种手劲儿?”

『打你不是应该的吗,你想坐回男主位就光明正大啊,搞这些阴私手段算什么,乌歌坐上男主位的时候,全都是靠救女主于水火,难怪女主喜欢乌歌不喜欢你』

而句芒只是在杜晚歌怀里嘤嘤嘤,一副久被霸凌摧残的模样。

杜晚歌不动声色移开手,拍拍她的背,借拍背的动作,把油全部在句芒的白裙子上蹭干净:

“别难过了,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是被陷害的那个。”

『确实,看脸我一看就知道句女士是对的』

黎风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已经是憔悴又暴瘦,因为知道了自己是男主,拥有最无可挑剔的魅力值,甚至头发衣服也不好好打理了,完全没有刚出场时的冷俊儒雅。

反正不管他打扮成什么样,女人们都会蜂拥而至。

但故事里的人是这样,弹幕可不是这样。

『不知道为啥,白月光他可以塌房漏尿,他一丑我就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众所周知女频男主不能丑』

虽然仍旧是帅哥,但已经帅得没那么明显了。

和黎司期比简直是两个极端,黎司期收拾得干干净净,本来就是大帅哥,打扮稍微注意就可以帅得逆天,弹幕所有的注意力都只会放在黎司期身上。

黎风还像个怨妇一样:“句芒,我是真的为你好,你现在投奔乌歌是错误的。”

句芒把脸从杜晚歌怀里拔出来,看向他振振有词质问道:

“那你说为什么错?”

黎风脱口而出:“因为她是————”

恶毒女配四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猛地被黎风自己掐断。

不行,不能让句芒知道她自己是书里的人。

否则她就知道自己是抢手货,有很强的人物属性,到时候就该吊着他了。

句芒立刻逼问:“你说啊,说不出来了吧,乌歌姐姐一直都对我很好,要不是你从中作梗,阻挠我们,我和乌歌姐姐早就在一起了。”

杜晚歌手上的鸡皮疙瘩一阵又一阵,停在句芒背上的手好像都僵硬了。

黎司期眼底情绪复杂地看向那个小女生。

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算了,晚歌保命要紧。

『对黎司期来说真是一场巨大的绿帽现场』

『黎司期,我知道你看得见,你别装看不见,现在你什么感觉,是不是很拧巴很纠结?』

句芒两只手握住杜晚歌的一只手,双眼含泪:“乌歌姐姐,我要跟你走,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带我走好吗?我好害怕。”

黎司期面无表情,指了指黎风,意味着警告。

黎风毫不怀疑下一秒会冲出一群大汉,把他抓走狂揍一顿。

杜晚歌被句芒牵着带走,黎司期插着兜跟在后面。

黎风一步也不敢追,生怕惹恼黎司期。

杜晚歌直接把她带到一家甜品店,点了一堆甜品。

小说里,霸总轻易几个蛋糕就可以哄好小娇妻,让小娇妻原谅自己各种原则性的问题。

见多了这种套路的句芒:“……”

三个人面面相觑。

句芒终于没有了刚刚的绿茶柔弱,一开口就是炸弹:

“其实,我猜到了我的身份肯定不寻常。”

『不是吧。』

杜晚歌和黎司期都停住,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

刚刚还茶得可怜的柔弱姑娘,此刻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句芒动也没有动桌上的蛋糕一下,因为她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她的表情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死寂麻木:

“你们需要我,要我做什么配合你们都可以,但是你们要给我钱,时薪不低于我在以前炸鸡店的时薪。”

杜晚歌没有想到女主角会这么现实,甚至现实到她不要几百几千万,她就只要十几二十几的时薪。

句芒还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那双本应该单纯的眼睛,却没有该有的柔弱可欺:

“很划算的,只要是我没课的时候,随叫随到,我有课的时候要赔付我出勤费用。”

杜晚歌终于意识到:

“你是在和我投诚。”

句芒看着她,平静轻声道:

“乌小姐,我在向您求职。”

『芒芒怎么这么……感觉和我身边的普通人一样。』

“我知道自己身上一定有你们想要的资源,而且这种资源无可代替,只有我有,我也不会想着拿这种资源来要挟你们,如果你们愿意,付我几百几千块,达成你们想要的目的,是什么目的我不管,我只要有饭吃就可以。”

杜晚歌的眼神微微沉静下来:“你一直以来的表现,让我以为你只是单纯到让人随意欺凌的女孩。”

句芒只是笑了笑,苍白羸弱的面色并不显得她脆弱,反而隐隐迸发一种与外貌相反的生命力:

“可是乌小姐,我是孤儿,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父母,我什么工都打过,和人争机会,和别人守门的恶狗抢食,睡过教室穿过捐衣箱里的衣服,如果这样从小就独立谋生的我单纯,我还能坐在这儿和您说话吗?”

杜晚歌第一次从这个总穿白裙子,以需要被照拂形象出现的女孩身上看到坚毅的定力。

因为同样有成为孤儿独立谋生的经历,她太知道会受什么样的气,长得漂亮,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句芒绝不可能是温柔可欺的,只可能跟杜晚歌一样张牙舞爪,才能够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