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芒被救出去,醒来的时候却在很陌生的地方,但睁开眼看见黎风,她下意识往后躲。
端着一碗热汤的黎风停住动作,心底阴沉,却温和道:“我听见地下室里有人喊救命,花了一些时间找到地下室主人拿到钥匙,没想到里面的人会是你。”
句芒却不信他会那么好心,始终防备地盯着他。
黎风坐在床边,句芒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往后退,背脊紧紧贴着床头。
黎风却面露担忧:“虽然你不再需要我资助,但是你在学校的情况我多少有了解,你突然出现在地下室,大概率是有人害你,所以我花钱套了郑嘉骊身边人的话,果然是她,但这次郑嘉骊关你,其实是因为乌歌。”
“乌歌?”句芒几乎整张脸板着,秀眉急蹙。
“是,因为———”
他还没说完,句芒就急着打断他:“你别说了,不可能,乌小姐光明磊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以为都和你一样,会害我成为纵火案的元凶。”
黎风看起来也有些无奈:“纵火的事情实在是意外,你没看警察也没查出什么来吗?”
句芒根本想不到,那时黎风有男主光环,硬生生就查不出腌臜与他有一点关系。
句芒根本不信任他:“警察没查出来,可是我心里清楚得很!”
黎风轻轻放下那只碗,平静看着她:“你真的这么相信她吗?你有没有想过,纵火案至始至终你对我的怀疑,都是从她那里听来的?你学法律,应该更知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事实是要从多个当事人的叙述中推断得到的。”
句芒抱着腿的手微微松开。
的确,从头到尾都是听乌小姐说,她没有听到过第二个人提。
黎风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些同情:“但凡你听到过一点流言蜚语,就应该知道,曾经是乌歌倒追我,但现在满城风雨,说的都是我抹黑她,她能当着众人的面拿家里的生意威胁我,逼我下跪,对你能有多真心?”
句芒有些吃惊。
—
杜晚歌晚上过了十一点,发消息问黎司期睡了没有,黎司期就知道她又有活要整。
杜晚歌假装正经说想吃夜宵。
黎司期发消息说带她回家,发完消息,直接开车来接她。
他本意是带她回他的别墅,想着他特意找的厨师应该合她胃口。
但在车库里,黎司期刚解开安全带,她忽然倾身过来,把手放进他衣服那一刻,他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挪过来坐在他大腿上,假装正经人,谄媚地笑:“黎司期,你是不是很少生病呀?”
他看着她娇媚柔软又带着坏气的脸,有些无奈地笑:“比较少,除了外伤之类的意外,基本都没去过医院。”
她上下实在地搓了搓,满脸羡慕:“我也想锻炼成这样,超级健康,我好喜欢。”
她手在他衣服里摸来摸去,摸过那些纵横的浅沟和微鼓的肌群。
让黎司期很难相信她是因为想锻炼成这样才摸他。
她好像对他有欲望而不自知。
他轻声:“姐姐,别摸了。”
她立刻直起身来,霸道地咬了他下唇一口,理所应当提出要求:“为什么不给我摸,我不是你女朋友吗。”
他无奈:“我有点想硬。”
杜晚歌愕然。
而他垂着眸,眼神淡漠但感觉并不平静。
她呆住了:“你怎么什么都说?”
“姐姐怎么什么时候都摸?”
“我不是只摸了一下吗?”
“我也只———”
杜晚歌一把捂住他的嘴,生怕他把那个硬字脱口而出,
她嫌弃得牙都酸倒了:“你好变态。”
他把她的手拉下来:“姐姐,我这不是变态,这是正常反应,有个你喜欢的人天天把手伸进你衣服里摸你,你也这样。”
“我不信。”她嘴硬。
他无可奈何地轻笑:“姐姐就欺负我。”
“哪有就欺负你,我一直谁都欺负。”她毫不犹豫反驳。
“除了对我上下其手,难道还对别的男人这样过吗?”
她立刻:“我没有。”
黎司期轻飘飘看着她:“所以姐姐只摸我还嫌我有反应,我又不是娃娃,怎么会有姐姐这么专制的人?”
“你是娃娃我才不喜欢你。”她伸头就是一口,咬在他脸颊上,用力留下一个牙印。
他眸如含珠,总让人觉得他眼睛极深情,就好像在很长的时间里都在入骨地爱她一样。
哪怕她咬了他,他还是这样看着她。
杜晚歌本来想说他,都被他看得一麻。
她伸手圈住他脖颈,他以为她又想和他说什么。
结果却听见她脆生生喊了一声:“哥哥。”
像是有一股热血猛地冲上黎司期头顶。
她从来没有叫过他哥哥。
她坐在他腿上,腰腹刚刚被她乱摸的余韵还未消,但她眼睛无比澄澈,也许因为琥珀瞳颜色太浅,她也没有意识到他有多震惊,只是和他说话:“今天老师叫你监督我学习。”
曾经想过要她叫哥哥的念头瞬间回拢。
因为曾经他的确大她两岁,但那个时候他都没听到过。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血管里激荡,一股发烫的感觉顺着小腹向下。
他喉结滚动,只低响一个字:“嗯。”
她直直看着他,长发发尾在他手背上轻擦:“老师的意思是说,你要哄我对不对?”
“嗯。”
“我很喜欢你,什么时候都想和你待在一起。”
她用脸蹭黎司期轮廓分明的侧脸,黎司期绷紧脖颈,头微微往后仰。
手虚虚搭在她细腰上。
她没意识到什么,还是在得寸进尺,和平常一样提出自己过分的要求:“为了我能好好学习,是不是应该满足我所有要求。”
黎司期忽然开口:“你能不能再叫一声?”
她一懵:“叫什么?”
“叫我一声哥哥。”
本来只是随口调戏他的杜晚歌,发现他眼神有点轻散地落在她身上,像是微醺,带着迷离的醉意,那张强势的帅脸露出这种任人摆布调戏的表情。
有些意外,但她故意恶作剧似的:“哥哥。”
他喉结明显地一滑。
“哥哥。”
“哥哥。”
她故意伸手,声音撒娇,但动作嚣张地拍拍他的脸,把他脸都拍红了:“哥哥,你怎么不回答我?”
他声音低哑:“回答你什么?”
她眉尾飞扬,带着打量的笑意,轻嗤道:“弟弟,这么喜欢听人叫哥哥?”
他如梦初醒。
而杜晚歌带着挑衅的意味,艳丽浓秀的脸扬着嘲讽看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