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夜被系统气的尊级牙疼。
系统的脑子到底怎么想的？一直以为自己喜欢臭灵元素！
仔细想了想，忽然发现不能怪系统。以前确实没和它说过自己不喜欢臭灵元素，而且每次修行的时候，自己都毫不拒绝的大桶大桶的炼化系统送来的秽灵元素，所以可能让它产生错觉了吧。
算了，如果现在和它说不喜欢，它一定会心里愧疚觉着害了我。
臭就臭吧，系统对我这么好，只好让它一直误会下去。
而且它要不是为了保证哕宝的纯粹性，害怕哕宝以后分不清谁是第一任器主，也不会把哕宝扔到这下面。
“系统，我下去了，争取几分钟就出来！”
呼的一声，王夜收缩为黑色的线条，融入充满臭灵本源的污秽深渊。
神魂感到相当难受，身处漆黑发臭的秽灵本源里，即便是死寂神纹都无法让周围的元素波动静止下来。
而且越往深处游，秽灵本源越是臭的强烈腐蚀神魂和灵体。
如果臭也分品级，曾经玄级时所用的臭灵元素，散发出几十天没洗的发黄袜子味仅仅只只能算作2级，那么秽生长河的终点地心深渊里高度压缩的秽灵本源则是50级，如果不能亲身体会，根本无法想象有多臭。
源流行的星球核心，至少也有6000多公里。难以想象，越往中心，在无比磅礴的地心引力下，污秽液体会被挤压成什么样的物质？
也只有如此高压凝聚的污秽液体，所产生的波纹汇聚起来，才能形成比秽灵元素更加高级的秽灵本源。
星海里的灵元素都是类似于这样诞生的，物质极致汇聚后散发的波纹就是一种有形的气势，这种气势就是灵元素。
王夜在快速的游动，只能一点一点的摸索，根本无法感知千米外的环境。
神念很容易就会被秽灵本源的波纹冲毁腐蚀，无法探出太远，现在自己的神念本质上与地级和天级时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普普通通的阴灵。
等到最少几百年以后，神魂从地魂焰火里完成蜕变，成为愿尊或者雅圣后，就会有质的变化。
啪！
王夜正在仔细搜寻哕宝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被抽了一巴掌！化为黑色线条非常非常凝练的尊级灵体都差点被抽成两段。
谁？谁踏马的打我？
心神巨震，什么情况？黑暗的地心污秽深渊里，难道还有其它的生灵吗？
神念迅速从四面八方散开，然而却一无所获。
心里有些发毛，一时间游的更快，得赶紧找到哕宝后离开这里。
继续往深处下潜，神念忽然看到四周出现许许多多红色的光点，灵体也感觉到十分沉重的压力。
借着这些微弱的红光，王夜忽然看到哕宝悬浮在下方不远处。
心里很是激动与愧疚，哕宝它只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啊，15年来竟然就一直被孤零零的扔在这里。
王夜轻轻的把神念延伸过去，轻而易举的便与哕宝的秽灵本源躯体建立起联系反应，毕竟哕宝是自己曾经一点一点祭炼出来的。
神念融入哕宝后，瞬间感觉到和以往有些差异。以前操控灵兵时空荡荡的很轻薄，如今操控哕宝有一些凝滞感，它有了独立的思维，这道思维在和自己争夺灵兵的控制权。
打个比方，你口渴了想拿桌子上的水喝，以前直接伸出右脚就能拿到，现在要先询问右脚，‘右脚，帮忙拿个水杯’，右脚同意了就能伸出去，右脚要是拒绝那就只能用蛮力来强迫它。
中间多了一条需要控制的指令，而且这条指令会越来越独立，到最后你甚至指示不动它。
哕宝感受到外来的神念后，灵器躯体在轻微颤动。王夜感觉到哕宝的神魂很微弱，微弱到有可能一碰就散。
于是神念只敢轻轻的触碰哕宝表面，不敢再和以前一样随意控制哕宝变大变小。
细微的神念小心翼翼的传递过去一丝想法。
“来，叫爸爸！”
哕宝还在轻微颤动，就像刚出生没多久的幼儿一样，根本不会模仿说话。
看来暂时还无法沟通，王夜小心的用神念卷起哕宝往上方合金通道遁去，十几分钟后便找到进来时的入口。
“王夜，你怎么下去这么久？”系统感觉到黑暗里的动静后在上面喊道。
王夜带着哕宝钻出出口，解释道，“下面的灵元素波动太强，神念根本延伸不出去，我找了很久才找到。”
合金门缓缓关上，忽然下方的黑暗里好像有回声传出，“来，叫爸爸…”。
嗯？
王夜感觉凉气直冲天灵盖，是出现幻觉了吗？
“系统，你刚有没有听到下面有回音？”
“好像听到了，是你刚在底下发出声音的回音吗？”系统不是很在意。
“这下面会不会还有其它生灵？”王夜问道。
“大概率不会吧，阿源会定期启动神纹清理一次，就算偶尔诞生弱小的生命也很难存活下来。”
“我们出去吧，看看你买回来的这些花种子，能开出什么东西。”系统迫不及待的想去种花。
王夜也不再多想，笑着说道，“走吧。”
…
源流行的表面，是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污秽河流，还有许许多多庞大如孤独山峰的鲈首雕像。
其中一条黑色污秽河流的旁边，系统用神念在薄薄的土堆里埋下一颗种子。
这片小土堆原本就很潮湿，应该是之前埋下的花种没有生长出来。
污秽河流旁边有很多小土堆，王夜和系统沿着许多条河流走了很久。
系统耐心的寻找空的土堆，埋下至少上百颗种子。
王夜跟在旁边，耐心的教育哕宝。
“哕宝…”，“哕宝…”，“叫爸爸…”，“我是你爸…”。
“王夜你烦不烦，培养器灵不应该是让它自己慢慢的增长神魂吗？”系统忍不住吐槽。
“咦，系统里说的好有道理。”
王夜想了想，用神念编织出黑色的立方体背在背上，又从储物戒里取出曾经泡了几十年的补神丹稀释矿泉水倒进去，然后把哕宝泡进去。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灵器和寻常生灵一样，刚开始的时候神魂很微弱，等过一段时间后，神魂就可以快速修行增长，等快速增长到一定程度后，又会开始变慢下来。
现在哕宝还没什么智慧，过些天它的阴灵等级提高后，就能快速的接收神念传递的信息和记忆。
这段时间一定要教育好它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