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洗手,院子里就有水龙头啊,浇花洗车都能用得上,去吧去吧。”
回头望了眼小洋楼,秦冲揣着明白装糊涂。
朱芳羞羞答答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我想解小手。”
秦冲睁大眼睛,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想尿尿啊,那就直说呗。”
朱芳更加不好意思了,埋怨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么简单的人话你还听不明白,装吧你,说话还这么粗鲁,烦人。”
秦冲嘿嘿坏笑。
紧接着长长咝了一声,觉得极有可能带着什么案情。
虽然夜幕还没完全落下,却是小洋楼里所有房间都还没亮灯,这个时候,这黑灯瞎火的,谁能保证,这个女人不是怀揣什么梦想的呢?
忽又想到跑业务时听人讲的一个故事,说古时候有个女人不守妇道,利用夜里下床解小手的短短时间,居然瞒住了丈夫,与藏在床底的奸夫做了那么一次。
难道,赶在饭局之前,利用有效时间,眼前这个女人也想跟我拍次拖?
对,一定是这样!
越来越觉得朱芳另有企图,秦冲说道:“村头有个公厕,正好咱们要经过那里,等会,你就去那里解决吧。”
却是朱芳有些不开心了,把嘴一努,“这事哪有等的?”
“那怎么办,你就不怕,屋里有老鼠,啊不的,有蛇。”
想起上次朱芳在小洋楼的地下室里被不明小动物惊吓过一次,秦冲灵机一动,这时故意加重语气。
果然吓得朱芳缩脖子捂耳朵,两腿夹紧的说道:“别说了别说了,我害怕!”
接着很快看穿秦冲不是好人,缩回小手说道:“你陪我去,保护我!”
秦冲再次睁大眼睛,“啥?我保护你!”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想在黑暗的角落里寻找刺激,这再明显不过了,可他又不想一起鬼混下去,毕竟当初上这个女人,是为了报复这个女人的丈夫,跟爱情扯不上任何关系。
可是,隐隐约约,他又感觉湿手插进了面缸,拿出来的时候,不容易扑打干净。
不能再混蛋下去了,一定要对得起送给潘小兰的那枚订婚戒指,所以,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不能跟眼前这个女人一起进屋。
拿定主意,秦冲挠了挠后脑勺,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你不是担心黄雅君在饭店里久等的嘛,我也感觉时间怪紧的,实在憋不住,要不然,你就到那里解决吧。”
说着信手往院子里停靠大奔的地方一指。
像那种地方,业务员出差坐大车,遇到小号,经常把大车停到路边,然后找个靠近车轱辘的地方就地解决,这让秦冲忽然临场发挥。
朱芳脸蛋顿时一红,不无娇嗔的道声:“说啥呢!”
接着恍然大悟,“你这个混小子,一会村头公厕,一会不想进屋,一会老鼠,一会蛇,又是挖坑,又是使绊,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呀,讨厌。”
秦冲满脸无辜,“我为了哪个了还?”
朱芳也不示弱,带着花痴的说道:“为了偷看呗。”
却是秦冲满脸痛苦的闭上眼睛,道声:“我靠!”
很显然,他理解偏了朱芳,朱芳也理解偏了他,等于扯两岔去了。
“关公战秦琼,这是哪对哪啊,放心吧,你到车子那边,我就看不到了,去吧,不是说等不及了吗?”
指向大奔,秦冲很无奈的甩着手面。
“好了好了,算我错怪你了,都是我的不对,这回总可以了吧?”
不想遭受秦冲冷落,朱芳连忙有些讨好的改口道。
然后嫣然低头,笑盈盈的也就摆腰走了过去。
在秦冲看来,朱芳去解手,纯粹带着一种故意。
那女人虽然有些粘,可也不足以让他担心,反正过段时间他就要离开玖陇农化了,再是怎么粘,也粘不了几天。
既然想玩刺激,就由她去吧。
朱芳想的却是恰恰相反。
朱芳在想,既然你秦冲想离开玖陇农化,留是留不住的,爽当缠你一天是一天。
两个人的思路完全扯两岔去了,可以说截然相反。
纠结等会在饭桌上该如何应付楼九夜,秦冲也没心思偷看朱芳,反而背对着大奔,看上去很正经。
忽听啊呀一声。
随着一声尖叫,朱芳两手提裤的挣扎站了起来。
“怎么了朱部长?怎么了怎么了,什么情况!”
听声音,就感觉朱芳能被吓死似的,所以秦冲也没顾得上避嫌,三步并作两步的急忙跑了过去。
朱芳用尽最后力气,往秦冲怀里奋力一扑,瑟瑟发抖道:“我,我看见一个人影!”
“人影?我怎么没看见,哪有什么人影还人影!”
秦冲四下而望,嘴上念念有词。
他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想跟白丽学习呢,当初,白丽谎称看见大蛇,吓得又喊又叫,然后直接跳到我秦冲身上,要我抱她进屋,莫非,耍嗲卖乖的同样伎俩,天底下所有女人都会?
可忽然看见左边邻居家小洋楼的阳台上有张脸孔,躲在玻璃后边,绝美,白皙,而又粉雕玉琢,无比精致。
陈津!
不错,那是单亲美女公务员陈津的家。
就在秦冲望向阳台,陈津脸带慌张,很快消失了。
秦冲收回目光,推开朱芳,压低嗓门问道:“你到底看见谁了?”
他以为朱芳看见陈津了,蹲在男同事院子里解手,一不小心被邻居看见,谁都难免紧张,所以说,他问这话,完全是为了求证一下。
却是朱芳颤声说道:“我看见一个姑娘站在我跟前,那姑娘人长得非常好看,扎着马尾辫,还穿着白裙子,可是,她朝我那个冷笑的样子,太吓人了。”
朱芳带着哭腔。
秦冲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白裙子姑娘,难道有女鬼不成!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怎么也不该节骨眼上吓唬朱芳啊。
还有,潘小兰和我老妈明天就要来了,我姐姐秦百合有可能也来,你要是经常在这里出没,吓坏她们可怎么办?
太过分了,太不像话了!
想了想,忍不住道声:“你丫的是谁,快给老子滚出来!”
秦冲隔空喊话,其实是想变相抚慰朱芳。
可话还没落音,院子大铁门忽然被人用脑袋顶开了。
随着一声哎哟,跌跌撞撞,一个娃娃肥的身子,直接闯了进来。
“好你个秦冲,你是火眼金睛,知道我在外边呀,知道还这么大声,算你狠!”
昏暗中,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直接呛得秦冲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