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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音,老尼所说的代价,就应该是挑断赵余年脚筋的事。

老尼也不隐瞒,说道:“那个畜生随便起来不是人,动手动脚去脱代香草衣服不说,还满嘴猥亵之词,为了不让他以后继续害人,我也只好为民除害了。”

“那,师太何不一剑结果他狗命?”

想到云水道长,我以为,既然不能以道家家规处死赵余年,以佛门正义扫掉灰尘,这也是情理之事。

老尼说道:“我佛一向慈悲为怀,我并不想亲手杀了他,不过,今年的秋天眼看都过去一半了,香儿阁草原上的狼群需要大量进食来增加能量储备,赵余年一身肥肉,我看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眼前一亮,“前辈的意思,让他喂狼?”

老尼冷哼一声:“知道就好。”

我收紧拳头,啪的一声,忽然砸向自己另一个手掌心,“太好了太好了,哪怕赵余年那个畜生一点骨头不剩,警方也不会找谁麻烦的,话说,胡云道呢?”

我想问,胡云道的脚筋被挑断了没有,要是挑断了,赶紧拿他一起喂狼啊。

老尼说道:“猥亵代香草的时候,赵余年鹅食盆不让鸭插嘴,胡云道再是怎么争也没抢到槽,所以,我也只是打瞎胡云道一只眼睛,然后,让他把赵余年背走了。”

“啥!师太你……”

我想说,若论人品有多差劲,胡云道比赵余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师太你怎么可以这样乱发慈悲呢。

可想了想,还是眉头一拧的重新措辞道:“他俩干了那么多的坏事,师太你这样做不合适啊。”

微皱眉梢,哪怕只如细风吹皱湖水,也已经证明我心里不满。

老尼明知我是在替代香草痛心。

感觉没必要怼下去。

她只是淡淡而道:“离这不远就是野狼滩,现在那两个畜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也只能往野狼滩逃去了。不出所料,今天夜里会有一群狼围攻他俩,如果猜得没错,到时候,胡云道一定会拿赵余年去喂狼,至于胡云道么,估计也将死得很惨。”

话还没说完,忽然仰天大笑道:“云水,你瞧你教出来的徒弟,个个都是人才,这下你的面子可就丢大了,啊哈哈哈……”

能说这种话,显然,老尼跟云水道长熟悉,不仅认识,还有过节。

接着,转脸望向罗茶花背后的长管猎枪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想杀青鸟派那两个畜生,借群狼之口灭了他俩,比任何一种做法都好。

该死的一定不得好死,而又没有任何一个好人犯法,充其量,是胡云道把赵余年送入狼口,从法律层面来讲,咱们大家都是好公民。

这就是善结善缘,恶结恶果,这一点,我早已经替你们考虑好了。”

老尼把话说开,我这才知道误解了人家。

我满脸惭愧的赞道:“好一个谋篇布局!师太能有如此良苦用心,能为好人着想,真是正儿八经的善人,晚辈秦冲在此给你赔礼了。”

说着朝老尼深深鞠了一躬。

却是老尼抬剑止道:“礼数就免了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我立即站直姿势,“什么要求?”

老尼说道:“既然赵余年伸了咸猪手,弄死他理所当然,胡云道只是个帮凶,也没占代香草什么便宜,如果他今夜侥幸从野狼滩逃了出来,你告诉你草原上的朋友,往后见到他,就网开一面把他放了吧。”

“啥!放了胡云道?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祸害好人还少吗,你竟然让我放了他,不可能!”

先前是罗茶花,现在轮到代香草,两个好女人,无一例外的被胡云道打过算盘,若说放了那个混蛋,天理何容!

我直接暴跳起来,就差没问老尼是不是老糊涂了。

却是老尼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也别跟我急,也不放眼瞧瞧青鸟派能有几个好人?要是我遇到青鸟派逆徒便杀,青鸟派早就该绝种了,我重新考虑一下,还是留着他,让云水继续丢人吧。”

老尼前半截说的都是实话。

我理亏词穷,道声:“前辈你……”

“别你了我了的,也别老拿怀疑的眼神看我,因何出现这个状况,你还是先自我反省吧。还有,赵余年一死,代香草的心病便会好些,到时你就可以带她回去了。

至于她以后遁不遁入空门,那是她自己的事,你也不要从中阻拦,就交给时间吧。”

交给时间?

我顿时语塞。

这才知道,原来老尼也有心收代香草为徒,不然,不会警告我不要从中阻拦的。

艾玛,显然,今天遇到硬茬了。

我满脸无奈的甩了甩手面。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那就是。

这位老尼姑一定和云水道长有着不同寻常的过节,至于是不是因爱生恨,人世间情缘纷扰,那还真的不好讲。

我还在沉思。

老尼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咔嚓一声,也不知长剑怎么入鞘的,精准而又神速。

同时说道:“从这往西,离此三十里地有个营盘叫喀石根,那里住着一些牧民,代香草就在其中一个叫展穆大叔的牧民家里,快去吧,这次再要是弄丢了,你小子的良心真就一辈子也过不去了。”

然后继续抱着长剑,急急赶路去了。

“师太慢走。”

朝向老尼背影,我深深一揖,然后也不敢半刻耽搁,跃上马背,便和罗茶花一起找代香草去了。

并辔驰骋在草原上,很有江湖儿女的范儿,却是因为代香草的遭遇,让我有种江湖挫败的感觉,沮丧而又后悔不迭。

按照老尼所说,我和罗茶花快马加鞭一直往西疾驰,很快到了喀石根。

其实这是游牧民族的一个小小集散地,只见零零星星的散落着二十几间毡房。

其中,有一间毡房前面拴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是代香草骑过的那匹大红马。

毫无疑问,代香草就在那间毡房里边。

我牵马走了过去。

离毡房还有一段距离,我便开始满脸兴奋的喊道:“香草,我和茶花来看你了!”

一位脸色黝黑的阿妈听到叫声,手里一条正拧的湿毛巾忙着丢进盆里,随之掀开厚厚的毡布门帘走了出来。

见到我和罗茶花,阿妈脸带怀疑的问道:“你们是?”

这时毡房后边忽然走过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草原汉子,身材粗壮而又脊梁挺拔,看面相还带着几分强悍,却又不像是个坏人。

汉子打量我几眼,目光很快落到罗茶花的身上,惊道:“你是罗德旺的女儿罗茶花,香儿阁草原的夜莺,对吧?”

罗茶花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忽然满眼激动的说道:“你就是展穆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