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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而又不好意思的把底盘挪开,代香草浑身滚烫。

同时身子也热。

就好像昨天的发烧还没有好。

除了脸颊带着一种娇艳的潮红。

随之呼吸一点一滴,也开始变得紧迫。

我打量代香草含羞带怯的眼神,温存而问:“告诉我,干嘛发这么大的小姐脾气,要不是我反应快,你非得摔伤不可。”

代香草嘟着香腮道:“想起咱家那个死老魏我就来气,昨天起针时我多尴尬呀,你说,他那个人怎么那样,干嘛非得诅咒你,还巴不得你尸骨被野狼吃得一点也不剩,多狠毒呀!”

“哦,原来因为这事。”

我悄悄松了口气。

忽又说道:“也许,他意识到我给他带去危险了,他害怕我,所以巴不得我早死。”

代香草不以为意,说道:“这都法治社会了,能有什么危险?”

我回了句:“就是因为你呗。”

“因为我?哼,他越往那个地方去想,我还越愿意那么干了呢,既然他那么恶毒,那么巴不得你死,对待他的老婆,你也不要手下留情,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喜欢我哪里,你随便拿去好了。”

带着娇蛮,代香草终于说出心里话。

我眼前一愣,“啥!香草你?”

代香草脸色更加娇蛮了,问道:“怎么,你不想?”

说话时,她抬手拂了拂鬓边游丝,忽又把脸扭向一旁。

她也知道,她的眼里正带着热烈,不舍熄灭的,永远是原始之火,她不想让我看到她此时的迫切,起码,这种事情,应该男方主动才好。

盯着代香草好看的侧面,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风情。

尤其在这片地广人稀的草原,在上边翻滚,很多劈腿动作,比滚床单也许更能放开。

可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我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嗳,我说香草,你把我引过来,该不会,该不会就是为了……”

尼玛,既然你不想,干嘛还说爱呢。

代香草有点烦心。

迎难而上的小嘴一噘,转脸望向我,说道:“没错,就是为了这个!我恨死他了,更替你恨他!”

代香草替我忿忿鸣不平,我打心里谢她。

我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女人居然采用这种方式,背叛自己的丈夫,然后把洁白之躯交给丈夫伤害的那个人,以此作为补偿,这多少有悖道德伦理。

不过,我还是很感激的。

然而我毕竟有自己的做人底线,人家越是这样对我好,我越下不了手。

这一点,跟我报复熊三品,狂虐朱芳一点也不一样。

想到把朱芳上了以后,朱芳对我的那种依恋。

尤其我送朱芳上飞机之前,朱芳那种恋恋不舍的样子,一直刺痛我的神经。

我的心里是惭愧的,感觉对不起朱芳,正考虑回去怎么面对,现在,另一种情况却是出现了。

又一个坏男人需要我去报复固然不假,也可说,这个男人,和熊三品一个师娘教出来的,同样可恨,同等恶毒。

可是,这个坏男人的老婆,对我是真心照顾。

在我掉进白头谷以后,她千方百计救我。

对于这种救我性命的恩人,我怎么可以大不敬呢?

何况。

前天夜里到梦池洗澡,她还那样体贴我,那样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

实在太汗颜了!

想到代香草对我的好。

考虑来考虑去,我都觉得不能跟她干这种事。

因而满脸诚恳地说道:“不行啊香草,你丫为啥非得这么想问题呢,魏中信是魏中信,你是你,我可不想把他的罪过算在你的头上。”

我努力把脸上的诚意扩展到最大。

尽量想把代香草说服,想让彼此都能尽快释然。

不料代香草反而感觉受伤害了,埋怨道:“你这个臭货,咋这么倔呢,又不是真的叫你去当驴。”

想到刚才我笑她母马,而她怼我大蠢驴,她这时反倒希望我快点变笨,这样,她就不需要再浪费口舌了。

也不管我答不答应,代香草这时身子一偏,慢慢斜躺在草地上,爽当一动不动。

闭着好看的眼睛,想象天上云朵,她更渴望她的身子在我眼里同样洁白。

她也知道,哪怕她现在把洁白的身子交给了我,相较魏中信的恶毒而言,那也只是我应得的补偿。

何况她和我年龄相仿,又是亲眼目睹我劫后余生,两情相悦,把生命里的最爱留在这片美丽的草原,不留遗憾,那也心安理得。

我还是那么保持理智,说道:“你听我说香草,咱们真的不能这样做。”

把代香草扶起来坐着,担心代香草有些缺钙,我扶着代香草香肩一直没有松开。

代香草慢慢睁开美眸,离乱里带着失望。

“你!”

她是被彻底羞着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是恼羞成怒的晃动着肩膀,想要甩开我的手。

不过,她还是愿意两手向后的斜撑在草甸上。

与其说仰望蓝天白云,不如说,她还想再给我一次机会,等待一场暴雨的骤然而至。

这个时候,只要我随随便便向前一扑,从此她就是我的人了,族谱里可以称之秦代氏。

可她最后还是失望了。

“你听我说香草,咱俩真的不能这样,要是做了,我会更加惭愧的,因为,我早就欠你一个尊重。”

“欠我一个尊重?”

代香草看上去不仅失望,还有点绝望。

抬手摸着我的下巴,她语气放软的说道:“我是自愿的,你不喜欢我对吧?不喜欢就明说,何必拐弯抹角呢,还尊重不尊重的,说那些干啥。”

说到最后,居然叹了口气。

她越是叹气,我越觉得很有必要解释清楚。

我摇头道:“你误解我了香草,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代香草浑身很是无力的样子,叹了声,“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又从何说起呢?”

我说:“其实吧,自从在青鸟观救下林雨娇和吴小燕,从吴小燕嘴里,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而又热心的女人。

从那时,我就发觉误解你了,我欠你一个最起码的尊重,今天,我想郑重跟你说声,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