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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上,沉默不语的叶繁看着一人论战群臣的长公主殿下,忽然很感谢在诏狱里更新经济学着作的苏东升。

以前没发现,大外甥是那么好的人啊!

献祭自己,召唤亲娘,叶繁连个渔翁都不是,纯纯地得利!

杨洁呈交的奏案并没有完全遵循叶繁原先地想法,例如废除科举,这实在太过极端,一下子绝了传统仕子的道路,必然会引起大乱,所以杨洁与叶繁商议过,选择退一步,实行两制并行。

国考要开,但是科举同样依旧。

毕竟确实不能让无数寒窗多年的仕子一下子绝望了啊,甚至,需要拥有一定学校学习经历才能参加的国考,只要是有秀才举人的身份,也同样证明了足够的学习经历,也是可以参加国考的!

然而,这已经退一步的方案照旧引起传统文官猛烈的抨击,与科举利益相关的礼部更是急得跳脚。

当年天工院人员自选的政策加上理工学院成立,被喻为工科科举时就让百官颇有微词,只是天工院自成立以来一直自成一派,这才在承和帝的支持下立足了下来,这一次的国考,却是实打实地和科举一样抡才取士,坐的是正儿八经的州县官吏,朝廷命官。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只是新政初行的权宜之计,国考每年都有,科举三年一回,从时间效率上就拥有绝对的优势。

唯一能说道说道的,就是考上秀才举人的土地免税政策,国考却是没有的……然而有什么卵用,随着工商业繁荣,铁道蒸汽火车奔驰上路,一个转型工商业主导的国家,农税是占比很低的。

靖朝的农田税赋已经越来越低,如今会把自家田地挂靠在当地秀才举人身上以享受免税优惠的农户不能说没有,只能说确实很少了。

毕竟挂靠在人家名下,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免税了?都是人情世故,就算是挚友亲朋,总归也得表示表示的。

这一算,按照如今低廉的农业税,还不一定有直接缴税来得划算呢。

大家都不傻,杨首辅的奏表落实,科举制度的丧钟将正式敲响!这让很多人心头一慌,就像坚定的信仰忽然出现了碎裂。

当然,有人忧愁自然有人欢喜,事先收到消息,家中有子女就读于宝贤书院的,在持反对意见传统文官喧嚣后,为将来更长远的利益考虑,也许同为传统文官的官员们开始发声力挺。

然而,作为贵族学院,注定了就是少数群体,也不是每个宝贤书院的孩子都正值适考年龄。力挺的官员终究属于少数派,声音很快被压了下去。

礼部尚书韩七录直接哭嚎出声:“陛下,这是在掘天下仕子的坟墓啊!此举万万不可啊!请陛下三思啊!”

“请陛下三思!”

“陛下,苏家子反书一案尚未查清,杨首辅却在此时提出要做这等大违祖制之举,实在是居心叵测啊!请陛下三思!”被逼急的官员开始满脸惊惶地胡乱揣测。

杨漓月眉头紧蹙,轻揉了揉眼角,瞥眼一副万事不关己身的叶繁,隐晦嗤笑了声。

好家伙,明明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搞鬼,自己倒像个局外人一样。

正巧注意到杨漓月眼神的杨洁也不经意看见面无表情的摄政王,一口银牙恨不得上去撕咬一口。

“此事,事关重大。”

面对群情激愤,杨漓月也不好乾纲独断,缓口气道:“此议之后经由议政司仔细商讨,再行决断吧,众卿家还有何事启奏?”

……

……

朝会初散,长公主提议科举改制的消息就疯传了整个盛京,霎时石破天惊。

杨漓月都不需要想象,就知道这个重磅消息会引起怎样的波涛,看着下朝回来就一副满脸邀功模样的叶繁,杨漓月哼笑一声:“还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啊,杨洁当年拿江忆安做剑,撕开了女科的先河,如今倒是被你引为手中刀,革科举的命。”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叶繁呵呵一笑:“所以还是要做个好人啊!”

“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好人?明明对人家的儿子欣赏有加,却还要把人往死里坑!”

“这矛盾么?这冲突么?”叶繁一摊手:“不用白不用!这合情合理啊!”

杨漓月撇嘴轻声哼道:“无耻。”

叶繁嘻嘻往前一凑,眨眼道:“但你喜欢不是~”

“有时候朕是真受不了你这不要脸的劲头。”杨漓月轻翻白眼,随手抽出送进清心殿御案的奏折一翻,脸上霎时沉肃了起来。

“怎么了?”

杨漓月没有回答,只默默将奏折递了过来。

叶繁阅后,也是脸色微沉。

奏折是由平安二年九月率领船队出海,跟着大部队将部分金银洲移民送到大洋彼岸后,调转方向,开始新一轮海航贸易的总指挥澹台明上奏的。

叶繁倒是知道,这位喜欢上航海的旧日杀手这一趟航程历经约莫两年的时间,终于返航靠岸,再度带来了丰富的财帛与物资。

同时也带回来了一个值得关注的消息,欧罗出现了热武器军火!波吉格帝国强势崛起,直接把神圣教廷都打趴下了!

从澹台明的报告来看,武器型号大概就是手榴弹,地雷,步枪之类,大炮数量较少,炮火威力比天工院出品小很多,目测还没有掌握更高级的炸药技术。

哪怕波吉格有武器方面的天才,也不可能一下子遍地开花,弹炮枪接连生产,叶繁蹙起眉头:“不难猜到,这大概就是逃亡海外那波惠王府余孽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他们如今在波吉格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杨漓月冷笑一声,目露不屑:“不管是什么角色,都不过是败军之将,丧家之犬罢了。”

“战略上藐视敌人可以,但是战术上,还是应该重视敌人。”

叶繁沉吟着,当初在岭南受迫于杨宁威胁,他确实提供了一些满含瑕疵的技术,但只要有心,这都是可以在一次次实验中完善的。

见叶繁面色凝重,杨漓月淡定笑问道:“那摄政王殿下可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