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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望历史长河的时候,不胜枚举的各区域重要国度里的历史学者们,无疑都很难忽略平安四年这个时间。

这一年,漂洋过海而来的靖朝船队在金银洲北部西海岸登陆后,在奥奈这个土着的帮助下,靖朝团队成功用三百五十箱丝绸和三万斤茶叶,还有六万多件瓷器和玻璃制品,从阿兹罗王手中买下了他们登陆地的城镇作为栖息地,庆王杨连取名为新盛京城。

这个事件,后来被称为阿兹罗王亲手打开了魔盒。

面对尚且处于奴隶制度的金银洲土着帝国,靖朝移民带来的无论是耕种的农业技术,还是土木工程建设,工商业管理等等各方面,对金银洲的土着复杂且陈冗腐朽的落后制度无疑是一种降维的打击。

在喜欢出门打猎的叶小渔无意间救下三名被狼围住的土着小孩,并好人做到底地带着部落里被判定必死无疑的伤患到新盛京城里的医馆成功治好后,新盛京城在各部落里被誉为神明之地的说法更是不胫而走。

就像曾经北新州的伊克城吸引无数北境百姓一样,新盛京城就像冉冉升起的启明星,让无数金银洲土着趋之若鹜。

阿兹罗王很快发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反悔地要收回新盛京城的所有权,继而引发了新盛京城与阿兹罗帝国唯一一场战争。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

在外,有受到新盛京城里原有的土着影响,知道了原来神明之地里,并没有奴隶的存在,做工要签契书,只要干活就有工钱,这样的情况让原本就对阿兹罗帝国层层剥削心有不满的各部落非常愿意为推翻旧制出一份力。

在内,见识过京城繁荣的奥奈深知阿兹罗不可能是靖朝军队的对手,里应外合地为庆王殿下打开了王都城门。

在靖朝军队的火炮和枪械面前,阿兹罗土着士兵用木枝固定铁刃以及粗糙弓箭为武器的士兵堪称儿戏,这一仗杨连颇有种胜之不武的感觉,然后趁热打铁,一鼓作气。

短短三个月,阿兹罗帝国分崩瓦解,海外总督杨连正式在靖朝版图上添加了十六个州的地盘。

移民金银洲的靖朝军民以新盛京城为据点,开始了不断蚕食延绵的进程。

……

……

新盛京城。

一处翻修过的豪华民居,睡到日上三竿的叶小渔伸着懒腰,洗漱好后,下得楼去,柳愿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餐食,都照着渔宝贝的口味。

叶小渔精神顿时一振,喜笑颜开:“柳姐,你最好了!”

你才好啊!

笑容满面的柳愿暗道一句,自下船后她俩便一直一起生活,对柳愿来说,战斗力爆表的叶小渔简直就是宝藏女孩的存在。

原本打算刻意谨慎的低调都放开了很多,拿到总督府分的地后,直接就开始建房雇人,享受起地主婆的逍遥生活来。

可惜,生活的惊变总是发生在猝不及防之间,柳愿直盯盯看着叶小渔尚带稚嫩的秀丽脸庞,试图看出小姑娘玩笑的意味,可惜,上面只有诚挚与认真。

“你要回大靖了吗?”柳愿失落叹息,小渔儿说要走了其实并不让人奇怪,她们在金银洲登陆没多久就有人寻了过来,和叶小渔聊了一会就又离去。

那些人是谁柳愿不知,但从他们其中一人佩戴的赤翎刀不难猜到,这些人出自护龙卫。

柳愿基本可以确定,叶小渔就是寿国公府过及笄礼没多久的小女儿,这样的人要离开金银洲回大靖,本就是极其正常的事情,常居于此,和他们这些金银洲移民长留才是怪事。

“回大靖?不啊。”叶小渔却道:“我准备去欧罗那边看看,听说那里小国城邦不少,比金银洲有意思。”

柳愿愣了下,然后叹笑一声:“你可真是个潇洒得不行的姑娘。”

叶小渔“嘻嘻”一笑,然后忍不住有些伤感,毕竟相处许久,柳姐姐又对自己极好,着实有些舍不得。

“再舍不得,你也不会为我留下来。”柳愿点了点故作撒娇的姑娘一下额头:“与其惺惺作态,还不如走之前给我物色几个靠谱的护卫来,这之后啊,可没有小渔儿保驾护航了。”

“这简单,胡安他们部落里就有不少好手啊!”叶小渔信誓旦旦地保证,思索片刻,又说道:“我再给你写封信,若遇到什么极其困难的事情,可以拿着去总督府求助,庆王殿下应该不会不给面子的。”

柳愿故意狐疑笑道:“你们武林盟主家,面子这么大?”

叶小渔干笑两声打个哈哈:“我去找胡安他们说说。”

救了孩子,还将濒死的伤患送医,妙手回春,在那个部落里,叶小渔是神女一样的存在。

只是叶小渔也没想到,听闻她要离开,胡安等几个当初被她救下的孩子会嚎啕大哭起来。

叶小渔顿觉头皮发麻,其实她语言没多好,庆王要求土着学习华夏文化,但毕竟不能一蹴而就,部落里如今也就少数几人会讲些简单的大靖官话,还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句子都说不清楚。

比手画脚比划半天,才终于把哭闹的孩子哄好,叶小渔有一种心累的感觉,但看到依偎在怀中的土着小女孩,又觉得有些温暖,莫名涌起一股思乡的情绪。

三姐姐想来已经嫁进擎国公府了,可惜,船队出发时间不等人,没能等婚礼过后再走,待她回去,三姐姐估计孩子都有了吧?

她的小侄子叶茗茗快到进学的年纪了,唉,可怜的娃,学堂一点都不好玩,天天课业一堆,她又不考科举,也不知道当年大哥非逼着她读书干嘛?

爹娘估计很生气,将来回家见到,估摸着会被狠狠打一顿吧?也不知道到时候大哥能不能护得住她?

不对,好像太想当然了,大哥站不站她这边还两说呢。

挠了下头的叶小渔长出口气,破罐子破摔地自言自语道:“算了,不想了,夜莺师傅说过,船到桥头自然直,莽都莽完了,爱咋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