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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渔嘻嘻笑着,觉得还是大哥最好,任何时候都温温和和的,不像二哥和师姐,观点不和互相冷嘲热讽,她夹在中间好不难受。

“大哥,我有重大的发现!”叶小渔眨眼道。

叶繁一笑道:“哦?小渔儿发现了什么?”

叶小渔眼神亮亮,满是邀功的模样:“我知道那个洪宽在哪里!”

“你说什么?”叶盛率先惊讶出声:“你怎么现在才说?”

叶小渔耸耸肩:“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啊!刚回来,这会才有机会说。”

杨顺略感稀奇:“你这大半天去了哪?竟然找到了洪宽的下落?怎么没把人带回来?他是被谁囚禁起来了?他们人很多?”

“算是吧,看守人数倒是还好……”叶小渔道:“洪宽其实就在吉州大牢里!救人也不算太难,但是劫狱动静太大,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这一说更是让人大为困惑,没想到这么一位如此关键的人物竟然在吉州大牢里,所以奏报上被人救走之说,一开始就是假的?

叶繁疑惑之余,看着叶小渔更是奇怪:“你怎么会跑到吉州大牢里去?”

“夜莺师父说的啊,大牢可是个好地方,指不定就藏着什么有趣的人呢,她配药的本事,就是当年在彩云城大牢里,软磨硬泡从一位江湖知名毒师口中得来那人藏匿毒经的所在,平白混了门差点失传的绝技啊!”小渔儿说来满是崇拜,又很自豪:“夜莺师父果真没说错,我去了一趟吉州大牢,不就收获了重大线索么!”

叶繁呵呵笑了两声,着实不知道该夸赞还是吐槽。

叶盛皱眉问道:“那牢里是什么情形?”

叶小渔回忆起来:“关押洪宽的人好像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对他用了刑,不过洪宽目前还撑着,没屈服,还大骂他们是乱臣贼子,名字叫什么来着?嗯……对了,王璞历,还有陈云,我就记得这两个。”

房间里的人神色不禁都严肃了起来,乱臣贼子,这四个字的指控可不小,若只是贪墨点银子,可值不起这四个字。

叶盛凝重问道:“兄长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叶繁靠在椅子上静静思索起来,片刻后道:“不管这里面究竟怎么回事,先把人救出来吧。”

……

……

王璞历拿起经由门房送来的请帖,觉得那位摄政王还真是有点上道过了头,上午给他摆了接风宴,今夜摄政王就要在吉州最有名的红鸳楼礼尚往来地回请吉州官员。

不多一会,包括钟亮和陈云在内的几位吉州官员连忙拜访总督别院。

“胡闹!你们这是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心虚吗?”王璞历恨铁不成钢一拍桌案:“不就是回请一顿,多大点事,看把你们给吓的。”

“总督大人,实在不是我们多心啊。今天一早那些当兵的就直接占领清空了驿馆,我们安排在里面的眼线都被一股脑清退了出来,如今我们是丝毫那里面的动静都不清楚……”吉州知府钟亮颤巍巍地说道:“咱几个的身家性命可都跟总督大人绑在一块了,这行将踏错一步,可就是万劫不复之地,不得不小心啊。”

王璞历闻言神色严肃起来,口中沉吟着:“这中午还好好的,总不至于一个午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今晚先去看看再说。”

……

……

连续的暴雨过去之后,这几天晴空万里,夜空如洗。

叶繁在胡七刀的陪伴护卫下来到红鸳楼。

包厢内坐着的吉州官员们起身相迎,基本都是正午吃接风宴的那些人,叶繁随口打了几声招呼,众人按主次落座。

“王爷真是客气了,还亲自设宴款待我等,真是让我等受宠若惊啊。”王璞历目光深邃,拱手呵呵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叶繁笑应一句:“其实今晚请大家过来,除了礼尚往来,还是有一件事情想问问各位。”

王璞历道:“王爷但说无妨,我等定然知无不言。”

“是嘛,那再好不过了……”叶繁在桌上轻敲两下,笑吟吟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开门见山了,你们谁能告诉我,号称在押解入狱途中被救走的洪宽,为什么这会会在吉州大牢里,饱受私刑?别否认啊,惊雷营士兵这会应该已经攻破吉州大牢了。”

言出惊人,一些不知情的官员面面相觑,满头雾水,知府钟亮以及河道督导陈云下意识看向主心骨王璞历。

王璞历脸色阴沉地默然半晌,倏地嗤声一笑:“看来,老天爷真是让本官没得选啊。”

一边说着,手中的酒杯饮尽后往地上一摔。

顷刻,包厢门被猛然推开,一群充满凶悍痞气的打手气势汹汹入内。

胡七刀登时愤然起身:“你们想干什么?”

瞧见打手腰间别着的机弩,胡七刀一时投鼠忌器,手握刀柄没有第一时间拔刀,只挡在叶繁身前。

叶繁的心情是惊愕,他以为摆鸿门宴的是他,结果对方先摔杯为号了,抢戏啊这是!

场间官员们神色各异,有人惊愕骇然,一副吓破胆的模样,有的阴翳灰败,又带着点身处绝地的决然。

“你们这是……”叶繁施施然一笑道:“要造反?”

“着实没想到王爷这么好胆色。”王璞历冷冷道:“竟然派兵去了大牢,一个人就带着胡统领来红鸳楼赴会,好一个声东击西。”

王璞历着实没想到摄政王竟然会查到吉州大牢里去,明明故意做了场戏,自导自演洪宽被人劫走,他居然还会去大牢探查,这是一丝一毫的信任都没有啊!

“王总督,回头是岸啊。”叶繁劝了句:“本王在吉州地界出事,你以为你们能逃脱得了关系?”

王璞历冷笑道:“有王爷在手,本官尚有一线生机不是?”

“呵,说的很有道理。”叶繁道:“但你误会了一件事。”

王璞历眉头一蹙:“何事?”

“本王今夜并非就带着一个胡统领啊。”叶繁悠然一笑,说着抬起手,比了个手势。

今晚的这间包厢是叶繁特意挑选的,这不是红鸳楼最豪华气派的房间,但有着连排敞开的长排窗户,可以让人从外面将室内的情景尽收眼底。

匍匐在隔壁楼台蛰伏已久的持枪士兵们看到王爷做出的动作,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