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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成,出生靖朝亳州黑土县农家,承和二年参军入伍,分配到亳州守军后勤,成了一名平平无奇的军中小卒。

后来经过数次升迁调任,最后成了烈火营里一名百夫长,这是他在军中做到的最高职位。

京郊三营都归裴世安管辖,虽然百夫长官职低微,但裴世安还是见过几次,略有印象。

叶子明当即请来烈火营数位将士,都不约而同地指认,此人正是赵大成,并非什么薛凉。

至于武艺,据军中将士所言,也就泛泛之辈,要说他能差点成功刺杀武安公主,任谁听了都是天方夜谭的荒诞之语。

偏偏,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叶子明也请来了楚夜莺,作为曾经的第一杀手之女,对易容这种事情总是不陌生的,经楚夜莺辨认,这人并没有经历过改脸换面的易容手法,他的面目就是他本来的样子。

所以,这人真是平平无奇的赵大成。

但却极其诡异地成为了胆敢行刺皇帝的绝代剑客,一流刺客,自称薛凉。

偏生此人无妻无子,据说老家的爹娘几年前也已去世,至于兄弟姐妹之流,派去查探的捕快没这么快能传回消息,但叶子明觉得用处不大,据闻此人已经数年不曾回过老家,除了偶尔沐休出营活动,基本以军营当家。

似乎找不到任何线索判断此人身上吊诡的情形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人又来自何方势力?

承和帝听完直觉得芒刺在背,冷汗连连,破口大骂兵部吏部对入伍兵士的身份审查简直错漏百出,同时也指责正火速赶回盛京的盛无名被西羌密谍耍得团团转,简直无能。

叶子明默默听皇帝发了一通火,而后总结:“不管这场行动涉及多少势力,无疑都说明了西羌正在企图用合纵连横之策,试图挑动各方对大靖群起而攻,这才是此事真正的本质所在。”

“朕何尝不知。”承和帝沉声开口:“攘外必先安内,如今这内部,还不知藏着蝇营狗苟之辈?让朕如何放心?当年军械之事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

叶子明默然,京城暗地势力只有盛指挥使最清楚,怕是得等盛无名回京再说了。

不得不说,盛无名真是娶了个好夫人啊!

就凭此次失职,盛指挥使本怕是要脱好几层皮,偏偏裴医仙将叶驸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听说午间叶驸马暂且无碍的消息传来,皇帝阴沉无比的神色才有所稍霁。

叶子明暗自感叹了一下。

……

……

感觉胸口处的痛楚后悠悠醒来,模糊视线重新聚焦的时候,叶繁看见床边的支架上悬着一个玻璃瓶,红色的液体顺着导管自瓶内流下,自手背的针头流入体内。

有一瞬间,叶繁还以为自己死后又穿了回来,直到看清趴在床边休憩的人穿着古式女子衣裙,他伸手拨开覆盖住床边人面目的头发,不意外看见杨漓月安睡中的容颜,松了口气。

那个世界比这里丰富多彩得多,但没有许多如今在他心中占据重要位置的人们。

“你醒了!”

杨漓月睡得不深,察觉到青丝拨动的触感,一下就醒了过来,微弱烛光中对上叶繁睁开的双眼,惊喜坐起:“可有什么不舒服。”

“就是胸口有点疼,其他倒还好。”叶繁自我感觉后回答,看了正在输血的吊瓶,天工院接过裴大夫的单子,他当时就猜到了裴妍湫应该打算做些医疗器具。

此时此刻,叶繁真有点忍不住感激了下那位素未谋面的的外婆穿越者,如果不是她在大靖教出了一位裴妍湫,这一次他怕是要彻底交代在刺客刀下。

有一说一,中医自有它神奇的地方,但这种刀剑外伤,还是手术最为奏效。

“我昏迷了多久?”

“不长,今天第四天。”杨漓月回了句后道:“你先躺会,我去叫阿湫。”

看此刻昏暗的天色,不知是方才入夜还是深夜,叶繁道:“要是时辰太晚,就等天亮吧。”

“不行,阿湫说了,你醒了第一时间告诉她。”杨漓月说完便出了门。

不多会,屋里添了几盏灯,光线骤亮。

裴妍湫打了两个哈欠进来,把了脉搏,查看了伤口后,吩咐两个随行的医馆伙计换药。

杨漓月坚持自己动手,小心翼翼擦拭清洗伤口后换上新药,重新缠上纱布,不时问下是否不适。

叶繁看她谨慎过头的模样一笑:“受了点伤而已,我还没有脆弱到变成一个瓷娃娃的地步。”

“受了点伤而已?”杨漓月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没忍住一声吼:“你这叫受了点伤而已吗?”

说完掩面出了门。

叶繁看得一愣。

裴妍湫一叹道:“你这次,真是差点吓死她了,我还真没看过她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你这会醒了,她紧绷的心神才终于崩溃了,也是好事,情绪发泄出来比压在心里强。”

叶繁沉默了下,不知该说什么,想起这次事件受伤的可不止自己一个,问了下情况:“黄小山情况如何?”

裴妍湫道:“他的左手伤得很重,之后怕是会活动不便,不过还好,不会太过影响生活,右手相对来说好些,养一养还是能恢复正常。”

叶繁点了点头,微松口气,至少没到断手断指的地步,已经算是万幸。

“陵王呢?他肩上中了一剑可还好?还有王忠,杨忆呢?我家里人呢?”叶繁一想参与冠礼人数还真不少,索性直接问:“可还有其他人受伤?将军府伤亡情况如何?”

裴妍湫瞥见门口去而复返的杨漓月,轻笑起身:“行了,还是把地方让给你们吧,你想知道什么问公主也是一样的,该知道的她都知道。”

“他昏了许久,腹中无食怕是会饿,记住,只能吃清粥,别的一律不许,切记。”

她说完和杨漓月嘱咐了句便退了出去。

杨漓月坐回床头,转动机关,上节床板慢慢倾斜立起。

“呦吼,高级啊!”叶繁笑了笑,猜测这床大概率是陆羽的杰作。

“这点简单伎俩还需要小陆院士出手?他手下的学徒就够了。”杨漓月嗤笑出声,看着丈夫秀目微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