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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手了?”

平南侯感觉胸膛怒气翻涌,脸上露出森然笑意:“本侯付出大量财力物力甚至人力,将你们血月楼的人引进盛京,这就是你们说的十拿九稳?”

最后简直怒吼出声,狠狠将一方陶瓷镇纸砸了出去。

然而,愤怒的侯爷或许能砸得下人头破血流,澹台明却随手就接下迎面而来的镇纸,随意丢在地上:“不如意事常八九,萧侯爷还请冷静,这次是我们血月楼失算,您付的订金,我们按约,十倍赔偿。”

“本侯缺的是那点钱吗?”萧云腾怒火中烧:“我要的是杀我儿的人,碎尸万段!”

“若侯爷坚持,我们也不是不能另寻机会。”毕竟十倍呢,第一次失手已经赔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不说丢不丢脸,杀手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不过一击不中,已经打草惊蛇。”澹台明道:“怕是要蛰伏一段时间,希望侯爷明白。”

萧云腾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然心中实在呕气得很,又实在无可奈何,事到如今,他已没有回头路可走。

不管是为了外甥杨连将来能顺利坐上至尊之位,还是为了替惨死的嫡子报仇,于公于私,他平南侯与武安公主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

……

上将军府。

叶繁的心情也很不好,当日他直接和公主马车先行离开陵园,后来更是直接跳崖,对于英烈园的战事情况并不清楚,回来盛京后听何刚来报,才知那日英烈园大门激斗中,护龙卫死了五个弟兄。

甚至连黄小山都受了伤,听说若不是杨忆及时救了一下,他怕也要命丧血月楼剑客之下。

人有远近亲疏,在所难免,在大靖,黄小山无疑是与他关系最近的人之一,这是他一手提拔出来的心腹亲信,家里的媳妇刚刚怀上孩子!

一想到这叶繁就感到头皮发麻,不敢想象差一点他就要去跟明雅传报噩耗。

这并不是叶繁第一次遇到身边人战死,当初被西羌密谍刺杀,也有三人为了护他牺牲阵亡。

然而再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他依旧很难控制情绪,做不到像其他权贵那样,仿佛只是听见一件寻常小事,一时间,连和公主确认恋爱关系的喜悦都被压了下去。

“照例,除了护龙卫的抚恤,我这也出一份,他们的家人,你跟明雅对接一下,让她安排好好照顾。”

“是。”

“你先下去吧。”

何刚告退一声,转身下去忙活。

杨漓月看出叶繁心情不好,也知他虽然敢怒杀平南侯世子,此前更翻云覆雨灭了问水一众帮派,但本质上并不是一个见惯生死的人,这家伙,本身就是很矛盾的一个人,明明有时候做事手段狠厉,偏内心深处总有一处令人意想不到的温柔。

她唤来小桃,拿来一副茶具和一些茶叶。

杨漓月亲自烧水烹茶,将茶杯往他面前一放,语气难得的温软:“喝吧,放宽心,人死灯灭,愁苦无济于事。”

“我的天啊!”楚夜莺又开始感叹:“你居然会安慰人了!”

杨漓月横眉冷对:“你再这样怪声怪气地说话,我就让人把你赶出去。”

“这将军府里,将军不能动武,还有谁是我的对手?”楚夜莺睨眼多年不见的小徒弟:“凭他?”

杨忆此刻面对杨漓月心情有些复杂难言,他一直以为他们姐弟是因为问水一场缘分才亲近了些,却原来早在很早很早的时候,阿姐就默默照看着他。

他无言起身,拉起楚夜莺就走。

“诶诶诶,你做什么?”

“多年不见,甚是想念,想跟师父好好叙叙旧。”

……

“还挺有眼力见。”叶繁喝杯茶,然后问道:“你们皇家内部的局势,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当初杨忆在香山下遇刺,也是因为这个吧?”

无论在工部做主事混日子,还是在天工院做研究,叶繁其实从没真正了解过当朝格局,因为他对这些不感兴趣,说起来他被推到天工院院长的位置,主动的成分其实很少,更多的是被眼光独到的皇帝抓了壮丁,不肯放过人才。

然而若他和公主绑到一块,一些问题就不得不面对。

泡茶的杨漓月给自己斟了杯茶,饮后才开口:“我并不是一个擅长推断局势的人,狗皇帝说,我做事全凭一腔勇武,不顾谋划,某种程度上,他没说错。所以你的问题,我很难说得准确。”

叶繁道:“那我这样问,你的那些皇家兄弟里,有几个想做皇帝?”

“太子肯定想,但我和军师都觉得,他被废是迟早的事,他太蠢,而他的对手太多太强,偏偏,本该和他站一条战线,且是最强助力的长公主因为军械案,和皇后太子离了心,只是我有些奇怪,就算太子不行,四皇子杨浩亦是皇后亲子,和她也是亲姐弟,杨洁却反而亲近萧贵妃所出的五皇子杨连。”

“军师说,镇国公府已倒,皇后势力已然名存实亡,朝中她之派系的臣子,也不过是看太子还在位,保持着表面恭敬,一旦太子被废,卫皇后会立刻树倒猢狲散。所以对于长公主来说,死抱着皇后也没多大用处,反而,她身为镇西侯府的儿媳妇,体恤兵士,爱兵如子,在军中贤名远播,实际上,她自身的价值,比有名无权的皇后重得多。所以她和五皇子合作,必然是五皇子有能让她心动的筹码。至于杨洁能帮到五皇子什么……”

杨漓月一声轻笑:“萧贵妃想当皇后,杨连想做太子,路人皆知。”

“二皇子呢?”叶繁又问。

杨漓月思索回忆着“军师说,杨勇入镇西军,是大势所趋,镇西侯常年驻军西境,已有功高盖主之势……”

叶繁忍不住打断:“你也好意思说人家功高盖主?还有……一口一口的军师说,这军师特么的是谁啊?”

杨漓月愣了一下,略微迟疑:“你在吃味我频繁提及他?”

“废话。”叶繁坦然不避讳:“公主殿下,我心眼很小的。”

杨漓月无语一叹:“你放心吧,那家伙是个色中恶鬼,最喜欢流连秦楼楚馆,甚至胆敢在军营狎妓!要不是有裴世安作保,他又确有几分机智,早被我给砍了。”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信你。”

“叶繁,你给本宫正经点!”

“那不然,我亲你一下。”叶繁凑过去,在杨漓月唇上蜻蜓点水一碰。

茶杯在公主手中被捏碎,杨漓月脸色有些微红,然而面无表情,目光犀利。

妄想再亲一下的叶繁乖乖坐了回去,一脸正经:“刚说到哪来着?啊,对了,杨勇和镇西军,来,说说,那军师都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