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他似乎二十岁左右,花花,你还记得吗?”
“嘶,面容不太看得清楚,不过他的左腕上好像有一串佛珠串。”
听见我们俩的描述,乔婉娩的手一下子垂了下去,我虽然不知道李莲花为什么这样做,让乔婉娩认为李相夷已经死了,但是既然这是他想做的,那我便陪他演下去。
“那是我给他求的。”
“啊,这原来是乔姑娘的一位朋友啊。”
乔婉娩没有说话。
“当时我们只能先回去找人帮忙,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海浪卷走了。现在想来这件事真的很遗憾。”
“别说了。”
乔婉娩拿起那个香囊看着,哭了起来,然后把它抱在了怀里,我想她一定比我更心痛吧,听见自己喜欢的人死了。
于是我抱了抱她,她依旧不死心:“你们找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好像已经过了十年了。”
随后我便听见一声叫声:“放开她,不许碰她!”
肖紫衿拔着剑就要过来,不过被方多病一把挡住。
“肖大侠这是要干什么?”
肖紫衿正想要说什么,但是乔婉娩立刻站了起来“紫衿,住手,是这两位白姑娘和李先生救了我,还给我喂了药。”
听见乔婉娩这样说,肖紫衿瞪了我们一眼。
“阿娩,我先带你回去吧。”
随后两人便走了,我看乔婉娩的喘病还没完全好,就没说什么。
我大概和方多病讲了一下事情经过,略过了一些,然后便回房休息了,是和尚给我们安排的住所。
刚刚洗漱完的我坐到了床上,已经好久没有不和李莲花睡在一屋了,有一些不习惯,我刚躺下之后察觉到门外似乎有些动静,便打开了听力,听见了在我门外的踱步声,那脚步声我一听便知道那人是李莲花。
我便穿上衣服重新翻身下床。
我站在门的这一边,细细的听着李莲花在门外站定,叹息。
我没有打开门,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李莲花,面对我那快压制不住的情感,但是同时我又害怕李莲花着凉受累,就在我有一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李莲花还是敲响了我的门,我有一些愣神,李莲花见没反应就又敲了敲:“小白,你睡了吗?”
我反应过来然后迅速跑回了床上,我咬了咬牙然后说。
“刚准备睡,怎么了?”
“那我就不进去了。”
我内心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苦涩。
“好。”
“今日…多谢你救了a…乔姑娘。”
我张了张嘴,感觉有一些发不出声音,我点了自己几个穴之后,才勉强镇定的开口:“没事,应该的,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
“……今日没怎么顾得上你,抱……”
“害,多大点事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今天事发紧急嘛,花花,没什么事你就快点回去吧,夜里凉,别再生病了。”
我打断了李莲花的话,李莲花沉默了一阵后开口:“好,那你早点休息。”
“好,晚安啦。”
待李莲花走远后,我才解开穴位,悲伤的情绪汹涌而至……
第二日我早早的醒来了,出了门便看见前四顾门的几人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李莲花的房间,我皱了皱眉也走了过去。
“李神医。”
“原来是几位院士啊,我看大家一群人气势汹汹过来,还以为是有人找花花麻烦呢。”
我走了进来。
“小白。”
我听见李莲花叫我便绕开众人走到了李莲花身边。
“这位是昨日和李神医一起救下婉娩的白神医吧。”
我拱了拱手。
李莲花似乎想要起身,但是没有起来,想了想觉得他可能是昨夜受凉了,有一些内疚。
“你身体虚弱就不要起来了。”
“这见笑了。”
“昨日多亏李神医和白神医我们才寻回少师,今日我特意将其带来,好让李神医一睹少师剑,请。”
那人说着把少师剑递给了李莲花。
“这几位院主真会开玩笑,这宝剑我哪有资格。”
“李神医言重了,上手试试,无碍的。”
我和李莲花都大概猜到了他们想干嘛。
我和李莲花对视了一眼,他也明白这是他逃不掉的。
“那我就试试。”
李莲花说着接过了少师剑,但是用力一拔,竟未成拔出,我当然知道这是李莲花故意的。
李莲花又拔了几下,还是没有拔出,他像是有一些尴尬的笑了笑:“这实在是见笑了。”
我看见那其他的院士对视了一眼,感觉到有一些讽刺。
“这把剑实在是拔不动,我觉得吧,我能摸到剑身,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不过不知几位可否让我的搭档小白试一下,她是十分爱剑,想必定能拔出来。”
他们对视了一眼便同意了:“当然可以,昨日婉娩被救,白神医功劳最大嘛,是我们考虑不周,这李神医的身体虚弱,的确是拿不动这把剑的。。”
李莲花看向我并且把少师递给了我。
我突然间有一种欣喜感,李莲花居然愿意让我碰少师,我连忙双手接过,细细打量了一番,抚摸着剑上的种种磨损,就仿佛看见了十年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我握紧少师,将它拔了出来,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李相夷当年红绸一剑的场景,回过神,我收起少师,把它放回了那人的手上。
“当真是把好剑,还请几位院士收好。”
那人把剑收起之后另一人又开口。
“这个,李神医,白神医啊,在下一直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啊,你们为何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啊?”
“奥,白院士,其实是这样的,我和小白呢,就是两个江湖游医,居无定所的,救死扶伤呢也是我们的职责,再说了,我们这救好了好人,这坏人要杀我们,我们这救好了坏人呢,这好人也不太愿意,如今这个赏剑大会这么多人,仇家也蛮多的,我们戴这个面具,也不过分吧?”
“李神医,可为何,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见过?”
“没错。”
“难不成云院主你见过我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