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回到东山省,能在这个时候回来,是因为她早不是她,而是穿书的李嫣然。
看过书的她,自然知道兄嫂什么时间没的,赶紧回来救侄子。
此时的李香君只生一女,便不能生育。
虽然李嫣然在新时代接受过男女平等教育,但在仿民国,她得给女儿找个血亲男姓当后盾。
她的亲侄子李大虎就是最佳人选,并且父母双亡。
这个时代从上沪回乡,把李香君给折腾的够呛……
火车,马车,轿子,驴车,一堆三十多人,人仰马翻的。
幸亏没带闺女回来。
李香君现在浑身像散了架子,但也没敢在县城住下,而是带着人回到了西羊庄。
一下驴车,脚踩在地上,李香君身子晃了一下。
晕的不行。
管家刘峰上前拍门。
不一会儿有个女人声道:“谁呀!有事明天说。”
刘峰高声说:“我家夫人是李香君!开门!你谁呀?”
屋里的妇人好会儿才来开门。
见门外车马一堆人,吓了一跳。
这时有下人挑着灯笼上前照向那妇人,李香君才看清她的脸,自己的二弟妹。
“多年未见,二弟妹越活越年轻啊!”李香君自然知道,这个后窝弟弟想占她哥的家财。
她娘大家闺秀,嫁给憨厚老实李家长子长孙。
李家只能算是家境殷实,但她娘却是带着全部家财来的。
生了一子一女,孝敬公婆,恭顺男人,教导子女,却是好人不长命。
李香君三岁时,人没了。
不过两个月,后娘挺着大肚子进门了。
得亏家里老人还在。
李香君出嫁时,带走了她娘的嫁妆,她后母气疯了。
疯了半年人没了。
带着肚子进门的弟弟,老头老太太开始并不认,但越长越像她爹,老头才认下。
“是大姐啊!大姐啊!我去叫当家的。”丁氏撒腿跑了。
李香君才不管她呢,只讲:“进门!”
…………
方橙望着喵二的可怜样,赶紧从商城里买了海牛肉给它。
系统不忿的说:它是装可怜,它不过闲饥难忍!你没看到它的本体胖的吗?
方橙倒没觉的,抓过喵二来。
喵二以为方橙要摸摸,立马变成橘座,跳到方橙怀里。
她颠了几下,没觉出来。
但也不想反驳系统,只道:“还真是!”
系统吐槽:本系统的眼睛就是尺……
方橙放开喵二,喵二又变成蛆蛆虫,蛄蛹着玩去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家里没虫,孩子安全。
十天后要把房子倒出来,去哪住?
系统提示:你还是先分家吧!东屋那家三口正在合计,当地当房子的钱,能剩几个?他们能分几个的。
方橙说:“所以急的是他们。我不急哪,不论从哪讲,我这个婆婆,他俩得举着。”
…………
这一天,兰栋梁失房失地失人品。
“老不死的!”耿氏手疼的睡不着,在被窝里乱骂人。
兰栋梁则唉声叹气,但是这两天太累,二人商量好分家以后,不一会儿睡了。
耿氏睡的一点也不安,手肿的跟发面馒头一样。
而兰蝴蝶则想着祖母不让她磕头时的神情。
是什么意思?
还有大房的祖父也是屁呲的!关键时候拉了。
不是说是亲祖父吗?
今天的饭食六个大洋根本就没花完!
…………
这天未亮,方橙便起了。
把二子叫了起。
“米仓,今早圆坟,早点起来去挑水。”方橙在二子门口叫他。
兰米仓迷迷糊糊的起来了。
“娘,我起了。”
方橙点头道:“头七就不梳头不洗脸吧。这手要洗干净,吃饭上厕所的。”
“哎!”
叫了儿子,又叫闺女起来。
“就今天,把这孝子孝女范做好了。明天睡到啥时都行。”方橙只让金鹊洗手脸,不梳头。
“娘,我还没孝衫。”金鹊有点委屈。
方橙先是一愣,后来明白。
这时侯分得的孝衫,以后都做成里衣穿了。
方橙想了想道:“娘那有块白布,一会儿就给你做好了,你去给你爹的牌位桌擦一遍。”
兰金鹊点头,想笑给娘看,又想起来爹没了不合适。
方橙假装开了箱子,实则从八空间里搞出一匹本白的棉布。
做孝衫最快,粗针搭拉线,只开个口子套在身上,拧根草绳,系在腰间就行。
方橙给孩子做好时,兰金鹊正好擦好桌子。
给孩子套上孝衫,戴好孝帽,兰金鹊说:“谢谢娘。”
方橙只点头,对她说:“去炕上看着弟弟,等会儿你二哥回来,你们俩就去跪牌位。”
而她准备了一瓢五谷杂粮。
天微亮,兰家的几个堂兄堂侄都来了。
而东堂那三口子还没醒。
兰谦秤这头晌还有事儿干,就讲道:“这事也能误!不用等。走来!”
今天来人中他最大,自然都听他的。
齐呼啦的挑水,拿供品,拿灌绳,香支蜡烛,五谷杂粮……
一起去了坟地,方橙一人坐堂屋看喵二拱地,抓老鼠玩。
小儿子睡醒了,方橙给孩子把尿后抱在怀里看了一会儿。
真讲的,她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适应有这么小的一个儿子。
…………
半头晌,圆坟的人回来了。
帮忙的人进来,一人吃了一块饽饽就走了。
兰谦稼还给方橙两枚银元,三个铜元。
这钱是昨天剩的。
方橙是多给的,省的理事的人因为钱的事,一趟趟的找她。
家穷,丧事都办不起。
临走时他多问了一句:“栋梁两口子还没醒?”
方橙摇头。
“哎!”兰谦稼叹着气走了。
快晌午了,日头老高。
方橙这月子还有四五够日,但这会儿也就不干活儿,指使的二儿子烧火做饭。
那兄妹二人一个踩着凳子刷锅,一个学着点火做饭。
午饭的香气飘出去时,东屋的一家三口醒了。
…………
兰谦稼回到家中,思来想去,觉的日子不能这样过下去。
他想跟着同村的刘会去闯东关去!
村里好多人都知道他戴着绿帽子,当年新婚之夜,他和婆娘都醉酒后,他大哥那个畜牲……
栓子是他大哥的,椽子是他的。
哎!不怪婆娘。
栓子也是无辜的,这么多年都是当亲儿子待的。
日子过的,有多窝心,只有他和婆娘知道。
婆娘年纪轻轻就走了。
他要走出这兰家河,去东关!
那里没人认识他,不会在背后蛐蛐他戴绿帽子。
走之前他要去干一件大事儿,先去剁了他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