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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曦都惊了,这小妹妹到底是谁?

怎么说话这么大胆?

这可是聂闻屿身边十分稀奇的物种!

聂闻屿非常不悦的喝止她:

“放肆!敢对曦儿不敬自己出去领罚!”

淼儿马上就吓哭了:

“你……”

田曦心说你们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封建大家族?

怎么对话动不动就跟演戏似的?

还下去领罚,领什么罚?

打板子吗?

淼儿抹着泪儿跑了,聂闻屿捂着唇咳嗽两声。

田曦立刻收回思绪,听见他说:

“抱歉,淼儿是我母亲收养的孤儿,说话没分寸,我以后会把她打发远点。”

嗯,越来越像古早味的豪门了。

田曦从根本上觉得这些跟她没关系,看完热闹也就罢了:

“我吃饭去了。”

聂闻屿看看天色,摆在露台也确实不像话,

“等等,我也下去。”

田曦等着他穿了件外套,见他行动还算正常,便没再刺他。

晚餐厨房是用了功力的,不过聂闻屿还是喝粥。

一个人吃饭别人全是观众,田曦深觉寂寞,胃口都比平时差了。

见她用的不多,聂闻屿很关切,

“是不是做的不地道?要不换一批厨师?”

“不用,”

田曦知道聂闻屿聘请了所有菜系的名厨,她可不想平白无故害人失业,

“味道还行的。”

“那再喝碗汤。”

厨房炖的滋补汤,他盛了一碗给田曦。

田曦接过只是放在旁边,

“我也上了年纪,不能像小时候那么造了,晚上还敢喝汤,明天会水肿的。”

聂闻屿这才明白,前两天让她喝汤为何如此抵触。

“让营养师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喝了不水肿的汤。”

辛蒂亚连忙答“是”。

聂闻屿:“或者以后白天喝晚上不喝。”

田曦耸耸肩,表示你随意。

聂闻屿:“我们去花园走走?”

田曦兴致缺缺:

“算了,你还是别出去吹风了。”

聂闻屿:“那……我陪你看电影?”

田曦十分受不了他这样卑微的姿态,很容易让人上火,

“你是不是好多了?”

聂闻屿很愉悦:

“是啊,已经没事了。”

“那你这几天耽误的工作应该不少,干脆去加个班吧。”

他的笑意僵在脸上,田曦视若无睹离开餐厅。

田曦去了马厩。

雪园建在半山,有大片的山林和草地。

驯马师给她挑了匹性格温顺的母马。

田曦古装剧拍得多,骑术不错,翻身就利落的坐稳。

几名保镖不敢让她一个人夜骑,领了马队跟着。

田曦对雪园的布局不熟,过了一会儿被人提醒已经到了边缘。

前面是绵延的灌木墙,左右都没有门,只好打马回走。

湖边,聂闻屿在钓鱼。

几只梅花鹿散落在周围,他偶尔折几支青草喂给靠近的小鹿。

田曦骑着马路过,聂闻屿抬头望着她:

“还有鱼竿,要一起吗?”

这台词,跟当年的塞纳河畔一模一样。

那时聂闻屿救了她收留她,田曦对他一见钟情,主动去接近,他却始终回避。

后来她要回国了,临行前一晚在河边垂钓。

聂闻屿深夜才回来,她已经在河边哭了很久。

她说:还有鱼竿,要一起吗?

她想,这个人是知道她要走的,如果他不来,她就从此绝了心思,将他彻底忘掉;

若是他回应……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她还没想明白,若他回应了又要怎样。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将相隔遥远……

她还没想明白,聂闻屿就吻了她,吻了她的泪痕,吻了她的期许。

田曦移开目光,或许那时,他应该再克制一点,根本不要给她任何回应。

轻轻一夹马腹,马儿走开,带着她去往别处。

清晨醒来,田曦发现自己睡在主卧的大床。

她惊了一跳,好在检查身上没什么痕迹。

昨晚她是宿在书房的,看来是聂闻屿把她抱进了卧室。

她去衣帽间找衣服穿,嗯,依旧大而豪奢,十分夸张。

昨天那些医生和护士都不见了,聂闻屿也不在,看来他是真好了。

田曦去到餐厅,点了份提拉米苏,一块小羊排和煮玉米。

辛蒂亚亲手烹饪。

田曦就坐在厨房与餐厅连接处的取餐台。

一个女孩儿给了她一份红茶。

食物的香味很快馋的人食欲大动,小羊排刚煎好田曦就切了大大一块放进嘴里。

“唔,好吃好吃!”

辛蒂亚很高兴,转头又做别的。

田曦便问一旁的姑娘:

“你们这儿的家法是什么?”

姑娘很疑惑。

田曦:“就是如果做错了事,聂闻屿让你们去领罚。”

女孩儿:“哦,这得看犯的什么错,如果不严重就是负重长跑、负重夜泅什么的,严重的话就是一些去打铁、种地、挖矿什么的。”

这么……简单粗暴?

这难道不属于非法虐待员工吗?

聂家还有矿?操的怕不是黑、社、会吧?

“田曦。”

聂闻屿这时候从外面进来,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男子。

他坐到田曦身旁,跟女孩儿要了杯咖啡,对那青年说:

“你也喝点东西。”

青年说:“您刚病愈,喝咖啡不好吧,小敏给他一杯热牛奶。”

原来那姑娘叫小敏。

聂闻屿笑着摇了摇头,颇无奈的样子,对田曦说:

“这是我的助理高河。”

见过,他之前曾跟随聂闻屿去过朝橙娱乐。

田曦随意点了点头,高河却郑重向她颔首:

“曦小姐早安。”然后才在聂闻屿另一侧坐下。

小敏给了聂闻屿一杯热牛奶,给了高河一杯茶,

“有提拉米苏和华夫饼,你们需要吗?”

两个男人都摇头。

聂闻屿手搭在田曦背上:

“今天故宫有个画展,你想去吗?”

田曦摇头,

“这儿附近是不是有寺庙?我昨晚听到钟声了。”

“是,往西有座落云寺,离得不远,我一直想问你会不会觉得早晚的钟声吵,如果觉得吵的话我跟那边联络一下。”

田曦:“不吵,我一会儿没事去看看。”

聂闻屿:“好,我陪你。”

田曦张了张嘴,好歹忍住了。

她发现聂闻屿是真的很闲。

那他从前总说自己在忙,今天在德国明天在南美,这周在埃及,转眼又去了俄罗斯。

连她放寒暑假专程去找他的时候都会三不五时离开美国。

那到底是真的在忙,还是根本就在撒谎?

见她凝眉神色不虞,聂闻屿的一腔炙热顿时凉下来,看来田曦并不希望他陪伴。

但他并不想退却,他们必须……多在一起,才能早点找回从前的感觉。

田曦决定骑马过去落云寺。

咨询了雪园的守卫,从雪园到落云寺山脚的一段公路车流量并不大,从山脚上山的路途骑马也没问题。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田曦依旧骑昨晚那匹枣红色的母马。

聂闻屿的坐骑是一批高大的纯黑色雄马,一眼便知其健硕剽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