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明此人,整个公司敢明着招惹她的不多。
她是张江岳的嫡系。
她跟着张江岳,从原来的公司被挖到朝橙娱乐。
自觉高人一等,平时就爱用鼻孔看人。
这次奉命监视田曦,却被她从眼皮子底下逃脱。
在张江岳面前很是吃了一回挂落。
此时看着人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刚进门就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哟,曦姐可算回来了!
您说您手眼通天,能找人平了你未婚夫的绯闻,您早说呀!
干嘛偷偷跑了,害人加班加点的找你?
怎么,我们这种每个月领工资的小职员,就活该被您耍着玩儿呢?”
田曦‘唰’的一下,脸全白了。
丁礼孜‘噌’的一下站起来,暗骂这人脑门儿被驴踢了。
田曦莫名消失又忽然出现。
白砚江的事随即就平了。
是个人都在猜测田曦求到了了不得的人跟前。
说不定还做了某种交易。
女演员嘛,一没背景二没家世,能用来交易的也就那么点东西。
大家心知肚明,但也都乖乖藏在肚子里。
这温明明倒好,非跑到人跟前,指着人面门说长道短。
这是何等感人的情商!
丁礼孜:“明明姐说什么呢!快来快来坐下喝茶。
田曦出门办事不打招呼害您受累,我已经说过她了,您大人大量,别跟她计较。”
温明明立马一副啼笑皆非的神情,显然还有更尖酸的话要出口。
丁丁赶紧一块马卡龙硬塞她嘴里给堵住了:
“快到饭点了您饿不饿?吃点东西来别客气这还有。”
温明明被噎到差点翻白眼。
田曦叹口气,白着脸说:
“明明姐很抱歉。
我知道事情是我做得不对,给您添麻烦了。
当时是不得已而为之,确实没有让你跟领导无法交差的意思。
无论你原不原谅,我向你道歉。”
田曦止住丁丁继续塞点心的行为,倒了杯茶双手捧上。
温明明瞪了俩人好久才气顺,没接茶也没再说刺人的话。
说到底大家都是女人,草根出身的女明星有多不容易。
她也清楚。
她起身优雅的抱着肩:
“哼,好自为之吧!”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甩上。
田曦放下茶杯。
丁礼孜搓着手问她:
“虽然现在问你很不近人情,但职责所在,我得了解清楚才能继续接下来的工作。”
田曦垂着头:“你想问什么?”
“你和白砚江这婚,还结吗?”
田曦缓缓摇头,伤心欲绝。
声音很轻,“不结了。”
丁礼孜:“……哦,没事儿,我就问一下,没事儿哈,反正也没对外宣布,去休息吧。”
田曦:“丁姐,阿砚现在经不起任何风波。
我半年后再跟他公开分手,在这之前,请公司手下留情。”
丁礼孜:“好好好!你放心,领导那里我去沟通。
还有啊,公司拟那则声明也是出于无奈,当时的证据太硬了。
你本来就是无辜的,公司也是为了保全你,你也不要对公司有情绪。”
田曦记得,因为大老板重用张江岳,丁丁原本对公司是很有怨言的。
但现在却字字句句为公司着想。
田曦没有任何反驳,“我知道。”
闲下来只会胡思乱想,沉溺于自怨自艾的深渊。
田曦不喜欢那样的状态,她找了个练功房拉伸筋骨,练练形体。
夏季是行业旺季,公司里一多半的一人都分布在各个剧组,练功房很空。
她随意放了首舞曲,心不在焉的开始拉伸。
瑶瑶悄悄摸进来,坐在休息区的长椅。
田曦扯起嘴角冲她笑了笑,又磨蹭着糊弄了许久。
等她终于停下来休息,瑶瑶立即小跑到她身边,摇着手里的杯子:
“曦姐你喝糯米黑红茶吗?加冰不加糖的。”
“好。”田曦接过,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
瑶瑶:“曦姐……嗯,砚哥来了,在对面茶楼。”
田曦一愣。
小姑娘赶紧解释:
“他说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才打给我的。”
田曦:“唔,放着音乐没听到。”
瑶瑶点头,心说那您还不快去?
田曦坐下喝了好几口冰茶,才开始收拾东西拿包。
瑶瑶立马接过:
“你去见砚哥吧,我来收拾。”
田曦:“谢谢你瑶瑶。”
‘叮咚!欢迎光临!’
千禧茶楼的大堂经理,立即看到了老顾客田曦。
熟稔的带路:“田小姐这边请。”
直接把她带到白砚江的包间。
阿金在门口打游戏,见到她双眼发光:
“曦姐好!”
田曦微微一笑,
“你去吃点心吧,让你砚哥请客,点贵的别客气。”
“诶!”
包间的门应声开启,白砚江就像是等在门后。
他看清来人,伸手将她拉进包间,随后马上关了门。
熟悉的、温暖的、柏木气息的怀抱。
白砚江抱得很紧,胸膛剧烈的起伏。
他向来是和煦而舒朗的,很少有这样情绪激荡的时刻。
田曦抬起手臂,轻轻环在他腰上,继而收紧,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
白砚江此时反倒放松下来,他用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好了,我回来了。”
田曦再也抑制不住,踮起脚尖勾上他的脖子,亲吻他。
男人的齿间饱含茶香,而她的嘴里是甜糯的味道。
他们忘情的拥吻纠缠,默契又疯狂的汲取彼此。
男人含糊不清的诉说着思念和爱意:
“我好爱你田曦,你爱我吗?”
田曦包里的手机疯狂的响起来,但她顾不上,一遍遍的回应:
“我爱你,我永远爱你,我唯一爱你!”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白砚江不再迟疑,抛却任何杂念。
虔诚而珍惜的,用自己的嘴唇抚慰他心碎的爱人。
手机响个不停。
田曦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昨晚摔碎了。
今天分开之前聂闻屿给了她另外一台,还是原来的卡号。
谁这么讨厌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她全心拥吻白砚江,任他把自己抱向榻榻米,分开双腿坐在他腿上。
他当然动情,但他性格保守,从来不会在这种不安全的地方胡闹。
他拥着她,两人头抵着头,交换彼此灼热的呼吸。
“什么时候去试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