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山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上报!而是这个领域上,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明白的。
说的太多,又解释不清,一不留神,就成了思想上的问题!
上次的大动荡,上面某派系整顿处分了我们那么多的同志,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而且,特事组织在处理问特殊案件的方式上,古往今来,向来就是特立独行。
这也是我们特殊人员在前几个朝代就拥有的权力!
我们不会干预任何事情,我们的责任只是,当恐怖来临时,蒙住人们的眼睛,维持正常的生存空间秩序,将黑暗扼杀在黎明来临之前。
不论到什么时候,不管上面的人怎么想,我万青山都问心无愧!
张秘书,你以后去上面开会的时候,要少说话,只是传达上面的精神就可以了。
还有,第九军区高层当中出现内奸这件事情,你暂时不要向上面做报告。
我们特殊隐蔽战线上的事情,由我们自己来处理!
回到总部后,我们一起去第九军区,你以我的名义,秘密召集警卫部队,把所有能接触到高级口令的人,都抓起来,我要一个一个的审!”
“可是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影响军心,这些人毕竟都是我们自己的同志!”
“如果不这么做,影响的就不只是军心!而是我的整个计划,你只管按照我的话去做吧!”
“是!”
张子健低头应答。
万青山放下报纸,转头向窗外看了一眼,但见四周云海翻腾,时而像万千云朵铺成的天毯,时而像千顷鱼鳞交叠而成的海洋。
温润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云层,洒向地面。
飞机掠过一座座城市上空,快要降落之时,可见苍茫大地之上,山峦叠嶂,草木丰盈。
一条条弯弯曲曲的河流,在肥沃的田野间流淌,与铁路干线,纵横交错,交汇成祖国的脉络,一派壮丽景象。
万青山望着窗外的景象,用一种沉重的语气,感叹着说道,
“我泱泱中华大好山河!岂容外族贼寇亡我者,信马游缰,肆意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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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疆,乌鲁木齐。
天山区一座商业大厦的某楼层写字间里。
张冬阳一边端着特事员给他们送来的盒饭往嘴里面吃着,一边站在窗户边盯着对面高档酒店门口的人来人往进进出出。
昨天夜里,伊莎古丽带着龙三尸回去睡觉后,张冬阳便与郎天义两个人轮流换着班,监视着对方的动向。
由于之前伊莎古丽的吩咐,二人在监视的时候,便放松了警惕,并没有向之前那样聚精会神。
为了补充体力,保持体内正常的生物能量,二人也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就睡。
清晨,伊莎古丽带着龙三思进来的时候,郎天义还躺在沙发上,盖着一件呢子风衣睡着觉。
伊莎古丽看了他一眼,接着向张冬阳问道,
“怎么样了?”
张冬阳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动静,整个一个楼层的几间屋子,从昨天夜里一直亮着灯,直到现在!”
“戴剑飞有没有放出什么信号?”
“没有!自从他跟那个带着面具的人走下天台后,我就再也没看见过他!
而且通过这一晚上的观察,对方似乎根本没有向我们做出虚假信息,来消耗我们的精力和混淆我们思路的意思。
整个楼层里面所有的房间都拉着窗帘,唯一一点可疑的地方,就是他们所在的房间的灯一直没有关!”
“或许他们已经离开了!”
说话间,郎天义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将风衣拿起来,抖了两下,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时候,一名特事员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向伊莎古丽说道,
“伊莎队长!我刚去对面的酒店问过了,那一楼层的人确实已经离开了!”
“什么?他们是怎么离开的?”
张冬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酒店后面的安全通道!”
那名特事员答道。
“我靠!娘的!被他们消耗了一晚上的精力!”
张冬阳气的将筷子扔在了地上。
郎天义皱了皱眉头,对伊莎古丽说道,
“你知道他们会去哪吗?”
伊莎古丽想了想,说道,“根据老家里给我们指示,他们会在一个古董玉器的拍卖会上,展出自己的一块双子罗盘,引出一个识货者,来与他们进行交易。
而这个识货者,就是他们已经联系好的,具有另一块双子罗盘的人!”
张冬阳问道,“怎么才能知道,他们这个古董玉器拍卖会在什么地方举行?”
伊莎古丽说道,“新疆地区玉石产量丰富,盛行赌玉和猜石等活动,因此一些西域古董玉器交易会和拍卖场,大大小小有很多。
有的大型的会在一些高档的商务会所的展示大厅内举行,有的小型的还会在一些集市角落里举行。
由于近些年新疆的玉器产量较大,再加上内地的一些盗墓贼,疯狂的在南疆的沙漠古城地带挖掘古墓,出土了大量的古代西域时期的陪葬品,在黑市上走私或者暗地里交易。
所以这些古董玉器的交易市场一时间泛滥成灾,有的合法,有非法,实在难以控制!”
“那我们怎么办?”
郎天义问道。伊莎古丽泰然自若的,说道,
“放心吧!这里是新疆,到了我的地盘,他们跑不了的!”
说着,伊莎古丽掏出电话,一边拨着号码,一边拉着龙三尸的手,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郎天义与张冬阳互相看了一眼,背上各自的装备包,也跟了出去。
几人从商业大厦里出来后,快速上了一台停靠在楼下的丰田越野车,
伊莎古丽一边开着车,一边将蓝牙耳机戴在耳朵上,通过电话向着其他特事人员发号施令。
在她开车的同时,驻扎在乌鲁木齐各个地区的特事人员,按照她的命令各司其职,快速在各自负责的区域展开密集的搜查,寻找那些人的动向。
龙三尸坐在副驾驶上,张冬阳与郎天义二人分别坐在后座上,眼睛透过车窗,仔细的观察对面街道上的过往车辆的外地牌照。
“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张冬阳向伊莎古丽问道。
伊莎古丽一边开着车向前行驶,一边回答道,
“这些古董和古玉的交易场所大大小小太多,分布在南北疆两大地区,我的人以及联系了当地警方,让他们协助搜查!”
就在这时,郎天义突然看到对面的马路旁边停着一辆牧马人吉普车。
这辆车的外观是经过改装的,在车门的两侧喷着穿越罗布泊的字样,前面还插着一面小的国旗。
那国旗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而车前方的车牌号令郎天义感到有些熟悉。
“等等!停车!”
郎天义一边盯着窗外,一边激动的说道。
伊莎古丽听出郎天义的语气紧急,连忙踩住刹车。
张冬阳看了郎天义一眼,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问道,
“咋的啦?发现什么了?”
郎天义没有回答他,皱着眉头,紧紧盯着马路对面的车辆。
突然,一个身穿迷彩冲锋衣,背着登山包的男人,出现在了郎天义的视线里。
那个男人大约四十多岁,戴着墨镜,身材矮小,不到一米七的个头,走路的时候还驼着背。
此时此刻,他正从一家超市里面走出来,嘴里叼着一根刚点燃的烟,腋下还夹着一条芙蓉王,正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的朝着吉普车走着。
“贺老六!?”
郎天义脸上顿时露出愤怒之色,他立刻推开车门,从车上跳下,像是一阵风一样跨过护栏,朝着对面的马路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