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静看着她,有点难以置信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有点受伤。
“姐,你也不喜欢我了吗?”
甘景枳见不得她那可怜的样子。
“没有,我一直很喜欢你的性格,但是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性格已经发生了改变了。”
“那——你弟弟会不会也会因为我的改变而不喜欢我了?”
患得患失成这样,看来是真的喜欢惨了小枫了。
她本来不想参与任何人的感情问题的,但现在李文静变成这样,她都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了。
“我不知道,但是下次他要是给我打电话,我会让他给你也打一个电话的。”
李文静面上一喜,“真的吗,谢谢你,太谢谢你了,姐!”
李文静原先是叫她嫂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称呼都改成姐了。
得到甘景枳的承诺后,李文静才和甘景枳一起出了房间。
饭菜已经摆上桌,李师长和张主任什么都没有问,就招呼他们在饭桌旁坐下。
一顿饭吃得还算不错。
吃完后李师长把梁长琛叫去了书房。
甘景枳和张主任还有李文静收拾碗筷。
洗碗的时候,李文静在拖地。
张主任悄声问甘景枳:“你弟弟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接了一个任务,大半年都没有消息,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唉,我这个女儿死心眼,前段时间我给她介绍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孩子,她一开始也答应了会好好相处,结果没几天就跟我说不合适,我也拿她没有办法,你看你能不能在你弟弟面前帮文静说说好话?”
这对甘景枳来说,是一件打破原则的事情,但是她答应了。
“好,等他下次给我打电话,我让他给文静也打一个电话。”
洗好碗,李师长和梁长琛也聊完从熟饭出来了。
李师长对甘景枳说:“我们打算把南北皮具制品厂的股份还给你。”
甘景枳问他:“李师长这是不愿意再给我们当靠山了?”
“靠山不靠山的,以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这今年厂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情,你都能迎刃而解,这大家都是看的到的。”
“您这话说得不错,这些大家都看得到的事情我是能够解决,但是那些看不到的事情,我的能力估计没有办法解决。如果没有部队做靠山,也许厂里的麻烦不止这些,只不过看不惯我的人因为忌惮部队,所以才没有出手,您这要是不给我们当靠山了,以后这些麻烦说不定就不遮掩了。”
李师长笑了笑,“你还看得挺长远。”
“没有办法,厂里这么多人要吃饭呢,我自己的饭碗没了不要紧,这么多人的饭碗没了,那不就乱了吗?”
“那股份你是不打算收回去了?”
“就当是我们厂拥军了,有了这层关系,我们双方才能比较安心不是?”
“行吧,你以后可别后悔才好。”
“没有什么好后悔了,对了,我已经决定让马嫂子当南北皮具制品厂的厂长了。”
“哦?你觉得她能行?”
“经过这几年,我觉得马嫂子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觉得可以那就行,厂里的事情我们不管。”
从李师长家出来,甘景枳问梁长琛:“李师长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聊了一些在南方的情况。”
“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还能是什么?”
“那干嘛要把你叫到书房去聊,这又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梁长琛看着甘景枳,“景枳,你总是这么聪明。”
“我这不过是正常推断。”
“不是谁都会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进行推敲的。”
“……好吧,那到底说什么了?”
“该你知道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甘景枳“哼”了一声,“你就算是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事情。”
“哦?那你说是什么事情?”
“跟你调到南方的事情有关。”
梁长琛不由失笑,“景枳,你这脑袋真是好用。”
“那是因为我了解你。”
“怎么说?”
“不告诉你,免得下次你防着我。”
“还跟我耍起心眼来了?”
由于部队这段时间不允许外来车辆入内,他们的车停在了门口外面。
两人边走边聊天,突然被人叫住了。
“长琛?”
梁长琛和甘景枳一起回头去看。
是梁长璁和顾霜带着梁仲凯,一家三口看起来像是在散步。
梁长琛只好跟他们打招呼:“大哥、大嫂,好久不见。”
甘景枳也不想在这种小事情上给人留下什么话柄,“大哥,大嫂,你们好。”
梁长璁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回国都的,怎么没回去看看爷爷?”
梁长琛接话说:“才回来没两天,有空就回去看他老人家。”
“嗯,爷爷总念叨着你们,你们该回去看看的。”
“知道了,会去的。”
两人表面上看起来都客客气气的,但是甘景枳还是感觉到了梁长琛心里的不舒服。
说实话,她要是不知道梁长琛为什么调去南方的话就不会多想,现在知道流浪要为梁长璁让路,再见到他们,一点好感都没有。
尤其这个顾霜在她面前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自我感觉很良好。
殊不知甘景枳最是懒得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了,这样的人就是小家子气。
但她不打算跟顾霜多话,顾霜却想着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的优越感。
“弟妹去了南方是不是环境不太好,皮肤都变黑了呢。”
甘景枳很想直接翻白眼,生生忍住了。
“嗯,最近跑来跑去没太注意这方面的保养。”
或许是因为地域原因,在南方的时候甘景枳也觉得自己比较容易变黑,看来防晒霜要尽快安排上了。
顾霜听到甘景枳这么说,心里更得意了:“女人还是要过得精细一点,南方条件差,更得多注意。”
“嫂子说的是,可惜我没有嫂子这么好的命,可以留在国都随军,有家人在,能互相照顾。”
梁长璁听出了她话里的阴阳怪气,脸色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