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耀怀点点头,“她带着她父母出国了。”
“出国?是跟斯考特出国的吗?”
“据我所知不是,不过她出国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出国呢?”
“你想知道什么?”
“也没有什么,就是觉得那个考斯特不是好人,高老师不要被他害了才好。”
“应该不会,高老师还是有自己的判断的。她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好。”
甘景枳也不想管,只不过是多嘴问两句的。
正打算出去,梁耀怀突然说:“乐乐她……你妹妹联系得到她吗?”
“长琛跟你说了?”
“嗯,但是你妈还不知道,我不想让她知道。”
“你想联系她?”
梁耀怀摇摇头,“听说她过得不好,我想……给她点钱。”
“爸,她不是过得不好,她缺的钱您就算是掏空家底也只能帮她九牛一毛,何况这次帮了,下一次呢,您又拿什么来帮她?”
黄赌毒沾染一项,都能家破人亡。
梁乐乐一下子沾染了两项,甘景枳现在只庆幸一件事,当初梁长琛把她送出去然后切断了她的所有联系。
否则肯定会连累他们家。
梁耀怀沉默了,半晌,才问了一句:“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甘景枳不好回答,她想了想,说:“爸,我弟弟妹妹也出去了,他们不仅学习了国外的先进知识,还平安无恙地回来了。所以,长琛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梁耀怀叹了口气,“那就按照长琛的意思来吧。”
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了。
甘景枳从梁耀怀的书房出来,看到小南小北正坐在地上教小团子认草药,还模有样地把草药的特性都说得很明白,装得像个老中医一样,就觉得好笑。
她走过去,朝他们一人伸了一只手,说:“两位小中医,我生病了,给我看看我该用什么药吧。”
小南小北煞有介事地把手搭在甘景枳的脉搏上。
小北还学着六公的样子捋了捋胡子,再仰头沉吟一番,最后说:“妈妈,你没有病,不需要吃药。”
甘景枳点点头,看向小南,“小南呢,诊出什么来了?”
“妈妈,你上火了,要多喝凉茶。”
甘景枳也不用自己摸,最近确实有些上火,主要是回国都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心有点急。
不过小南应该是不懂大人的这些烦忧的,竟然能摸出来她上火,甘景枳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还有,竟然还知道喝凉茶。
她不禁细细打量了这个才几个月没见的大儿子,难道真的是神童?
于是甘景枳细细地问双胞胎每天都干什么。
小北有问必答,说得不够准确的地方,小南才补充。
聊着聊着,甘景枳惊奇地发现,他们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掌握的东西,已经是她当初跟许老爷子学时一年所掌握的了。
甘景枳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可算是真的见到天赋是什么样子了。
当初许老爷子还说她比许松有天赋呢,一起教他们东西的时候,还总是偏向她。
现在跟小南小北一对比,她觉得自己以后迟早有一天会被年轻的他们拍死在沙滩上。
这么小就让她认清自己比不上他们,甘景枳心里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是因为他们自己生的孩子啊,难过也是因为他们是自己生的孩子。
罢了,她还是多赚钱吧!
把两个孩子养好一点,以后跟着沾光就行了。
又跟他们玩了一会,就带着他们去睡午觉了。
小南小北原本就有睡午觉的习惯,不用甘景枳哄,就很快睡着了。
小团子不行,还要人哄,抓着妈妈的衣服一拱一拱地,要吃奶。
甘景枳看着他倔强的小脑袋,没好气地说,“你两个哥哥八个月就没奶吃了,我们以后不吃奶了行不行?”
小团子哪里管她说的是什么,吃不到奶就哼哼唧唧地要哭。
甘景枳只好随了他。
午觉起来,甘景枳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六公家。
她带了不少东西,都是南方才有的一些珍贵药材。
上次来的时候,她听到六公念叨了几句,就记在心上了,所以这次回去就收集了一些带来了。
六公看到了,还挺高兴,“有心了。”
“两个孩子让您多费心了,这些药材就当我这个做妈妈的一点心意。”
“嗯。你先前在电话里跟我说,想要我去南方走走,帮你看看?”
“我知道六公还懂一些风水,想让您帮我看看我那个制药厂要怎么建,顺便也请您去南方看看,散散心。”
六公不由看了甘景枳一眼,“现在年轻人什么都讲科学,你年纪轻轻的,又是学的西医,听说国外的话也讲得很好,怎么还相信这些歪门邪术呢。”
甘景枳没解释太多,只是说:“我始终觉得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有道理,那就肯定有用。”
六公点点头,“行,出发去南方之前,提前告诉我一声。”
“好,还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说。”
“这次去南方,我想把小南小北带回去,让他们在南方呆两个月,您也知道,孩子的爸爸平常本就没有什么时间陪他们,现在好不容易从战场上回来了,我想让他多陪陪两个孩子,等九月份开学了,再把他们送回来,您看行吗?”
甘景枳本以为自己说完了,六公会生气。
没有想到六公很爽快地说:“可以。”
甘景枳脱口而出地问:“您不反对?”
“其实小北的性子并不适合学医,反倒比较适合跟着长琛,不过两个孩子性子和才智都是互补的,他们还没摆脱大人的监护前,不适合分开。何况他们在我这里多是学文的,这对小北有些太拘束了。我看这样吧,往后平常两个孩子就跟着我,寒暑假就跟着你们,你看怎么样?”
甘景枳没有想到六公这么理解自己,“六公,您真是太开明了。”
“怎么,我看起来就这么像一个老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