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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景枳怀里的那个他一直没看清,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怀里这个长的一样。

梁长琛又快又稳地把自行车骑到了医院。

等甘景枳下车站好,他才把自行车推去放好。

回头,看到甘景枳没有等自己,已经往医院里面走去了。

梁长琛叹了口气,赶紧跟上。

医生经过一番检查,告知他们孩子得的是肺炎,需要住院。

听到医生的诊断,甘景枳差点没抱稳怀里的孩子,幸好旁边的梁长琛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因为两个孩子是早产儿,她和甘文霞一直照顾得很小心很细致,怎么还是生了肺炎呢?

医生看到甘景枳这个当妈的一脸惨白自责,安慰地说道:“孩子早产,抵抗力本来就弱,加上这个季节是疾病高发期,你们也不要太紧张了,我们医生都会重视的。”

“可是,肺炎又不是传染病,怎么两个孩子一起病了?”

“双胞胎嘛,做什么都是同步,你们照顾的时候如果这个尿了,你们就会看看另一个是不是也尿了,吃饭的时候这个吃了什么,也会喂另一个吃什么,所以,一个生病了,另一个也生病,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梁长琛伸手去擦掉甘景枳掉下来的泪水。

这次甘景枳没有躲开。

梁长琛说:“不要担心,相信医生,会没事的。”

甘景枳看着两个孩子,满脸心疼,特别是哥哥,这么小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就去鬼门关走了一趟,这才没过多久,又要遭罪。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却没有哭出声。

梁长琛看了,心里又是那种被揪得生疼的感觉。

“景枳,孩子会没事的,你不要怕。”

甘景枳抬头,瞪着梁长琛,“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会说这种没用的话!”

她的音量很高,在寂静的医院急诊室里引发了注目。

就连面前的医生,也忍不住打量起甘景枳和梁长琛来。

他们两个人,女的穿着体面讲究,就算是深夜里抱着孩子来医院头发凌乱,但还是能看出来平常应该是过得不错的,皮肤光滑细嫩,手指纤细白皙,像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反观一旁的男人,瘦得都脱了像,像是长时间没有东西吃一样,身上的衣服也破旧得不像话,棉衣里的棉花还从破洞里露了出来,还不是白色的,而是灰色,像是乞丐身上常年不细的那种脏。

一个大小姐跟一个乞丐站在一起,实在是太违和了。

医生忍不住猜想,这男人该不会是上门女婿常年被虐待吧?

否则两个人怎么看起来一个天一个地。

差距这么大,平常是怎么生活的,大小姐怎么忍得了跟这样的乞丐同吃同睡的?

医生摇摇头,低头开处方。

病人的家事不该他管,他只需要尽好自己的职责就行了。

开好处方后,医生叫来护士,带他们去办住院手续。

梁长琛下意识地就要去跑腿。

走到一半,又退回来对甘景枳说:“景枳,我身上没有钱。”

医生忍不住看了梁长琛一眼,觉得自己刚才的猜测越来越对了,这个男人肯定是常年被虐待的上门女婿,否则怎么会身上一点钱都没有,还要跟老婆要钱。

两个孩子烧还没退,两边的脸颊还都通红着,就放在病床上,被厚厚的被子包裹着,甘景枳不错眼地看着,手上把自己的钱包拿出来放到病床上。

梁长琛摸了摸鼻子,拿起她的钱包跟着护士去办住院手续。

甘景枳问医生:“什么时候用药,再烧下去,孩子的脑袋会被烧坏的。”

医生看到甘景枳这么着急孩子的情况,一点都不像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就对自己的丈夫这么苛刻呢。

不过还是对甘景枳说道:“办好住院手续住到病房里就开始用药,你不要着急,孩子已经在医院里了,我们虽然不会把话说得太满,但也不会让孩子有事的。”

甘景枳上辈子当了那么多年的医生,自然是懂得医生的心态的,从来不会把话说满或者说死。

但是她现在是病人家属,她的两个孩子本就比其他孩子娇弱,她已经无法理性思考,“他们是早产儿,这么小的身体,我怕他们扛不住太长时间。”

医生无奈,心疼孩子的父母都把孩子捧在手心里,有的一点磕磕碰碰都跟天塌了一样,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同志,你冷静一点,医院住院的流程是办好手续后缴费拿药,现在大半夜的,人不多,不用排队,很快的,你先耐心等一等。

甘景枳无奈,用手帕给孩子擦了擦汗湿的头发。

还好没等太久,梁长琛果然拿着单据几步匆匆地回来了。

医生让他们带着孩子去病房。

梁长琛还是第一次抱孩子,手足无措地在医生的指导下抱紧了孩子。

这落在医生眼里,又成了上门女婿是个可怜虫,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抱过,要不然也不会连孩子都不会报,猜测这可能是孩子的爸爸第一次抱自己的孩子。

不得不说,医生有一半话真相了,梁长琛第一次抱孩子,小小的一团小肉球,只会动动手脚,呜呜啊啊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他怕自己一用力,就伤到他,所以僵硬得不行。

甘景枳和梁长琛分别把两个孩子放在两张病床上。

随后,护士也配好药端来了。

因为孩子还在发着烧,所以首要问题是让孩子先退烧。

护士已经准备好,拿着针管过来准备注射。

甘景枳让开位置,却不肯离孩子太远,又矛盾地转过脸不敢看。

她做过许多大大小小的手术,面对过无数次血淋淋的场面,还解剖过尸体、小动物,结果现在轮到自己的孩子打针,她竟然没有办法看下去。

这大概就是当母亲的心吧。

梁长琛见状,把人搂到怀里。

甘景枳没有反抗,把脸埋到他衣服上,眼泪消失在他衣服布料上,变成了深色的小点。

好不容易打完针,梁长琛才拍拍甘景枳的肩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