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景枳觉得好笑。
“行了,福仔好不好,得你自己看,我是乐见其成的。”
“那……我妈会喜欢福仔吗?”
“这我哪里知道,等她来了,你自己问问她。”
“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其实我妈说过,以后要是我找老公,就要找家里人口简单的,最好没有公公婆婆,没有兄弟姐妹,是个孤儿。”
甘景枳:“……”
没有想到甘文霞思想这么先进。
不过想想,这大概是因为她经历过,所以就想小梳子能嫁个家里人口简单的,能免掉她曾经吃过的苦吧。
“那正好,福仔刚好符合姑姑选姑爷的标准。”
“可是……我现在想就想这些事,会不会太早了?”
“嗯,是有点早。”
在几十年后,普遍结婚年龄差不多是三十岁,小梳子现在还没二十岁呢,还没达到法定结婚年龄。
福仔还比小梳子小一岁呢,男人的法定结婚年龄还要比女人大两岁呢,更加没到年纪。
正聊着,梁长琛洗完碗,从厨房里出来。
见到她们都很高兴的样子,不由问:“姑姑答应来国都了?”
“嗯,不过还要过几天,得等到找到合适的人接替姑姑在作坊的位置才能启程。”
几个人又聊了一阵,梁长琛才把甘景梳送回学校去。
梁长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梁耀怀和夏书兰还没从家属院回来。
甘景枳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水果。
梁长琛坐到她旁边,“好吃吗?”
甘景枳把手上的苹果送到他面前。
梁长琛就着她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觉得酸。
甘景枳却吃得津津有味的。
他摇摇头,自从检查出怀孕,她的胃口变了不少,之前不喜欢吃的东西现在都喜欢吃了,酸得掉牙的她也吃得很香。
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竟能让母亲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梁长琛勉强咽掉嘴里的那口苹果后,甘景枳又把苹果伸过来。
他摇摇头,敬谢不敏。
“景枳,我们要不要搬去四合院住?”
甘景枳没有想到梁长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转头问他:“为什么突然要搬去四合院?”
“乐乐……可能要来家里住。”
“出什么事了?”
梁长琛对梁乐乐的态度自不用说。
梁耀怀和夏书兰也在主动疏远梁乐乐。
现在怎么突然让梁乐乐来家里住呢?
“她……怀孕了。”
“咚”地一声,甘景枳手上的苹果掉到了地上。
但她很快脱口而出地问:“她不是喜欢你吗?怀的是谁的孩子?”
梁长琛赶紧澄清:“不是我的,她不肯说。”
甘景枳觉得自己有点接受无能,梁乐乐竟然怀孕了?!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不知道。”
“她不肯说?”
“不论怎么问,她都不肯说。”
甘景枳感觉到了一孕傻三年,脑袋有点不够用了。
“她在维护那个男人?”
梁长琛犹豫地摇摇头,“我怀疑她是被强奸了。”
甘景枳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怀孕了被查出来,那至少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
一个月前,梁乐乐不是在学校里复习准备高考吗?怎么被人强了?
这事情太大条了,她难以想象。
“现在怀孕两个月了。”
那不是跟她差不多时间怀上的吗?
“那她打算拿这个孩子怎么办?”
“爸妈的意思是把孩子打掉,乐乐也不想留。”
“所以爸妈最近不是有事去大院,而是梁乐乐出事了?”
梁长琛抱歉地点点头,“他们不是有意瞒你,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我不怪他们,告诉我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爸妈的意思是,等乐乐把孩子拿掉之后,就搬回家住,在家复习高考。”
想来梁耀怀和夏书兰心里肯定很愧疚把梁乐乐给推了出去,还不让她回来。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梁乐乐要回来住的话,他们还是搬出去比较好,她确实不太喜欢跟一个喜欢自己老公的人住在同一屋檐下。
之前梁长琛升职分的房子他没要,把名额让给了别人,他在部队家属院里还是只有一个单身宿舍,最好的选择是搬到四合院去。
甘景枳问他:“那我们什么时候搬?”
“尽快吧,乐乐明天就手术,完了在医院里住两天就该出院了。”
如果甘景枳还没有怀孕,梁长琛还不会对梁乐乐这么防备。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梁乐乐是容易狗急跳墙的人,她在她亲生父母的逼迫下,能偷东西回去给他们,他不信任她会有底线,哪天真
甘景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有的生命生来就被人期盼,有的生命的存在却是罪孽。
她还是觉得这事情有点玄幻,“梁乐乐真的被……”人给强了?
梁长琛叹了口气,“以我对她的了解,十有八九。”
甘景枳只好闭上嘴巴,在这件事上,她还是做透明人吧。
于是第二天,甘景枳上完课后就在家里收拾东西。
这段时间,她经常给四合院添置东西,所以拎包入住就可以了。
他们住的时间不长,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添置得并不多,主要收拾的是书房里的东西。
虽然他们搬走后,梁乐乐会住他们的房间,书房不会改变,但是甘景枳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再搬回来了,所以能搬走的都想搬走。
还别说,她在收购站淘了不少东西,清理干净后,每一样都觉得好,就想全部带到四合院去摆着。
她之前在收购站看到一个红木博古架,就买了送到四合院,现在把这些东西带过去,博古架就不会空着了。
还有她买的一些二手书,感觉哪本都用有,都想带走。
于是收拾了大半天,还真收拾不少东西出来。
也是收拾东西的时候,甘景枳才发现,梁长琛的衣服少得可怜。
除了军装,那几件常服都是她给他买的,以前的竟一件都没有,这实在有点奇怪。
这才几个月,她自己的衣服竟然比梁长琛的多了两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