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甘景枳起床的时候,梁长琛已经不在身旁了。
她洗漱过后就到之前V国人住的那个院子。
梁长琛去镇上接甘景枳的时候,顺便采购了一些粮食,这两天他们不是吃甘景枳带来的那些干粮,就是在这个小院子里自己煮点简单的食物。
黄海昌一直是住在这个小院子里的,但是甘景枳并没有见到他。
大概是和梁长琛有什么事情去忙了,这两个人关系很好,有什么事情总会一起行动。
她走进厨房,看着只有一个大锅,其他什么用具个调味料都没有的厨房,再次感叹不知道之前V国人是怎么吃饭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她这种差生就需要文具多才行,。
甘景枳不禁怀念起泡面来,要是有泡面,只需要烧点开水泡一会就可以吃了,多省事啊。
早餐做好后,梁长琛和黄海昌就回来了。
甘景枳问他们这么早去哪里了?
梁长琛告诉她,一大早就又有几个人想通过那条小路进入华国,都被他们抓了。
甘景枳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些V国人真的太嚣张了,进入华国就跟进入无人之境一样。
“他们又要来我们国家搞什么破坏?”
梁长琛摇摇头,“他们这个势力组织的人不仅一个个狠厉,嘴也都挺严的,都不肯开口。”
甘景枳想到之前他们在沙河村的时候,那些夜袭她家的人被抓之后也一直不肯开口,于是问:“之前在村里那些人,是不是也是这个势力组织的?”
黄海昌说:“从行事风格来看,确实是同一批人。”
甘景枳又想到什么,盯着黄海昌看了半晌,脑袋不停在运转。
正在喝粥的黄海昌感受到她的视线,看到她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就算是遇上了自己的视线,也没有收回视线。
“弟妹,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黄大哥,你不是公安吧?”
黄海昌一愣,甘景枳是发现了什么吗?
不过他仍旧笑嘻嘻地问:“我不是公安是什么?你们村长还看过我的证件呢。”
“长琛口袋里也有好几个不同身份的证件。”
黄海昌一愣,看了严梁长琛,看到他摇摇头,这才面对甘景枳,问:“那你以为我是什么身份?”
“我觉得你更像是国安的。”
黄海昌也不否认,问:“你是怎么猜到的?”
“首先是你那辆车,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怀疑了,我爸虽然只是边境线的一个小小首长,但是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公安的话,他职位肯定比你高,他都没有机会配新车,你却有这个荣幸,恐怕是省城公安局的局长都没有你这个待遇。”
“还有呢?”
“还有,一个公安不应该管这么宽,连我们村的事情你都跑来管,镇上县里的其他领导还都不敢有意见,愿意让你抢功劳。”
黄海昌听完,笑着对梁长琛说,“你老婆太聪明了,我看你要是有什么秘密,估计也瞒不过她。”
甘景枳转向梁长琛:“你有什么秘密?”
梁长琛拿了块肉干塞进她嘴里,“你猜。”
“猜不到。”
梁长琛又拿了一块肉干自己吃,“那就慢慢猜。”
甘景枳放下碗筷,“真有啊?”
梁长琛倒是淡定,觉得肉干越来越好吃了,“嗯,真有。”
甘景枳不高兴了,“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没有不让你知道,只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猜得到。”
然后接下来不论甘景枳怎么追问,梁长琛一个字都不给她透露,简直就是故意吊着她,真是恶趣味!
————
下午,甘景枳跟着小南村的女人一起打扫祠堂。
祠堂很简单,就是一个用石头垒起来的屋子,里面供奉着很多牌位,都是小南村人的先辈。
因为甘景枳说过解药已经做好了,所以没有引起村里人的恐慌
打扫完后,小南村人很有秩序地进行祭拜。
所有村民聚在一起叩拜,然后有什么事敬告一下心灵,比如谁家增添了一个男孩女孩,谁家有谁成年了,谁家跟谁家结亲了等等,都是关于添丁进口的事情。
祭拜完后,大家在地上铺了一张大席子,围坐在一起,开始分发食物。
驻地的士兵除了值岗的,也全都来了。
今天的食物是梁长琛他们跟着村里人一起去打回来的野兔。
因为有梁长琛他们的帮助,这一次打到的野兔足足有十多只,其实还有不少野鸡,不过野兔已经足够吃了,野鸡可以让小南村的人养起来下个月再吃,
所以这一顿大家不仅能喝汤,还能吃肉。
芳玲帮忙盛肉汤,她看起来神色自若,不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样子。
甘景枳从芳玲手里接过一碗汤,里面兔肉不少,闻起来还很鲜美。
她在下嘴之前看了眼梁长琛,看到他对她点点头,就放心地吃了起来。
甘景枳还注意到,芳玲很巧妙地控制好了每一碗的量,等到她自己的时候,刚刚好肉和汤都分完了,她没有了。
坐在旁边的人都纷纷要给芳玲匀一些出来,芳玲摆摆手说不用,她之前帮忙熬汤的时候尝过了,现在不吃也可以。
甘景枳没再管她,低头吃了起来。
兔肉汤味道确实鲜美,吃起来肉质还鲜嫩。
小南村的人每个人都美美地吃了一碗肉汤。
吃完后,甘景枳一一给小南村的人发“解药”。
其实不过是这两天她让梁长琛陪着一起上山采的一些草药做成的清热解毒药丸。
她本来还想找找有没有解蟾蜍毒的草药,可惜没有找到。
不过话都放出去了,肯定是要按照之前说好的做的。
而仍旧不放心的林军医一直紧盯着她看,生怕她手里的药丸没有办法给小南村的人解毒。
甘景枳也不在意,只要他不站出来揭穿自己就行,否则这场戏就不好唱下去了。
轮到芳玲的时候,她刻意略过,没有给她“解药”。
旁边的一位妇女还提醒她,“甘同志,你把芳玲给漏掉了。”
甘景枳微笑着回答她的话,“她从来没有中过毒,不需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