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现在已经全身心的放在话剧表演上了,明天就是话剧的正式演出。
商宇站在舞台上看着下面那么多座椅,抬起头,二楼三楼,感觉是满满的压迫感。
“商宇。”阿青走到商宇身边,递给他一块巧克力。
“谢谢。”
“怎么?紧张啊?”阿青吃着巧克力,商宇看着她。
“嗯,紧张,怕出错。”
“我第一次登上舞台表演是我们学校的舞台,下面没什么人看,但是我自己就很紧张,但是很享受那种感觉。”
“我知道那种感觉,我站在聚光灯下唱歌也是那样的。”
“所以啊,我们还有什么可紧张的。”
“呼!”商宇学着阿青深呼吸,笑着说。“不紧张了。”
“噗哈哈哈商宇,你真的哈哈哈,我快紧张死了好吗!”
“看得出来!你一盒巧克力已经吃完了。”
“商宇,明天我们就全力以赴吧。”阿青抬起拳头说道。
“加油。”商宇和阿青碰拳。
商宇当天晚上还是没睡,他就坐在床上看剧本,其实台词都已经记住了,他都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叮铃铃铃”
商宇被惊醒,他抬眼看过去,应该是自己的闹钟,但是自己却不在床上,他站在镜子前,在自己下巴上涂上泡沫,居然要拿刀片刮胡子。
商宇把刀片扔进水池了,赤红着眼看着镜中的自己,所以说睡与不睡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是吗。
他洗干净下巴上的泡沫,如果不是定的闹钟叫醒他,他还会做些什么,拿着刀子往脖子上划吗?
就这么想死吗?
“不是,只是单纯的觉得,伤痛和鲜血是一种刺激感觉。”那个商宇说的话一脸无辜但是语气充满了兴奋。
“滚开!”商宇喊道。
“滚开?你在说什么笑话,我滚不开的,我们是一体的。”
在商宇看着镜子里,那个人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
“你们都有自己的称号,我也得给自己想一个。”商宇来回转悠,撅着嘴冥思苦想。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吗?我一直都在啊!哈哈哈我想到了,我就叫死亡吧,反正我们都会死的。”死亡凑近商宇耳朵边说的这句话。
商宇拿起牙刷杯砸过去,牙刷杯就那样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噔噔噔”
“阿宇,你起床了吗?我们要去化妆了啊!”阿青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商宇看向那边只,有自己的牙刷静静的躺在那儿。
坐在化妆间,阿青看着商宇脸色不好看。“没睡好吗?”
“不是正好吗?双城反正也看起来不太精神的样子。”
“哈哈哈你这也是贴合角色。”
下午两点,汉城管栎大剧院外,已经围满了人,他们都激动的脸色潮红,这可是常村秀导演为数不多的独秀啊。
这一场也只有一场,之后会拍下来作为官方话剧放出去。
“啊呀!马上就要见到商宇了,好激动啊!”
“是啊是啊!我第一次线下追星还花钱买东西的明星!”
“我好激动!商宇四个月没开过直播了,没有照片没有路透,只有一张,一张哎!还是剧照!”
“但是商宇剧照也很好看啊,就像是一个病美人一样。”
“啊啊啊汪诗诗!!!”
那边停下来的车子里,是常村秀邀请的嘉宾,有汪诗诗、葵英、白头翁等一些娱乐圈里举足轻重的人,还有不少青年演员。
“星途闪耀!!!!”
黄兴黄耀回过头和大家鞠躬挥手,他们也是作为嘉宾来观看。
“哇啊啊!他们几个又聚在一起了。”
“可惜了,韩宇宙和王庭不在。”
“唉!”
“放心吧,韩宇宙那个小子一定会看的。”刘建州从这几个粉丝面前走过来,挑了挑眉。
“啊啊啊啊啊!”
“就是就是!”
“舅舅!!”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高森然立马看过去。
莫良辰和高森然一起进去,商榆和宇子昂从后门进去的,这一批被邀请到的嘉宾都被安排在一起。
“一会儿就可以看见阿宇了。”宇子昂有些激动。
外面已经开始正式检票了,很快整个剧院就已经要坐满人。
商宇穿着衣服,整理着身上杂七杂八的布条,他一会儿会是第一个上场。
“商宇,加油,看我们的了。”
“嗯!加油!”
“大家,最后,我们为自己加油打气。”常村秀导演把手伸出来,是一位演员层层叠叠上去。
“加油!!!”
整个剧院黑了下来,刚才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没了,都在紧张的刺激的期待着。
“咔嚓”一声惊雷落下,就像是劈在屋顶的烟囱上。
“踏踏踏”双城满脸惊恐的跑出来,他眼角的那滴泪跟着他的动作滞落在半空。
他脸上半瓣都是血迹,眼角处也有,他直接滚下楼梯,惊恐的往后退去。
雷电过后,窗户上映着两道人影,一只血手趴在窗户上。
双城慢慢的站起来,慢慢的靠近。“妈!…妈!”
双城突然被一只血手抓住脚腕拉了进去,双城惊恐的尖叫着,他抓住门框,不敢回头看。
“唰”一把闪闪亮亮的尖刀直接刺进双城的后脊背上,双城扬起头,眼睛瞪大,眼球就像是要裂开一样。
双城就像是死狗一样,被拖进屋里去。
邻居早上出来看着双城家,最后还是没进去,转头找了警长过来。
“他们昨天晚上好像又吵架了,这一次可凶了,我都听见双城那孩子的惨叫了。”
“吱呀!”一股腥臭味冲出来,警长挥了挥手走进去。
“啊啊啊啊啊!!”
幕布上写着《隐秘的良田》。
“一开始就这么刺激啊!还真是常导的风格,商宇演的挺好的,我还以为他一个新人,演技会尴尬来着。”
“我也是,我都怕商宇会因为去演话剧被骂呢,接着看吧。”
镇长夫妇领养了双城,他们推开门手拉着双城。“双城你不用担心,就在这里住下。”
“谢谢。”双城留着厚重的刘海,驼着背背着一个大书包,穿的破破烂烂。
“以后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我们家还有一女儿,成田!”
“来啦!”成田从自己的房间跑出来,青春又有活力的少女,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弟弟。
“这个是双城,以后我们生活在一起,成田会照顾好双城的吧。”
“他都这么大了还照顾什么?”成田嘀咕。
“嘀咕什么呢,这个月零花钱减半。”
“啊啊啊没有没有!”成田连忙进来,一把搂住双城的肩膀。“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双城不喜欢肢体接触,但是成田的手劲儿太大了。“你别动,我要是零花钱减半,你就完蛋了。”
双城一脸不情愿,等着镇长夫妇离开之后,成田一把推开双城。
“喂!你就是镇上说的人啊。”
双城不说话,只是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像是在检查是否有危险。
“切!小哑巴!”成田说完之后就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双城一个人的时候,双城的气息就有了明显的变化,他放下包坐在床上,手指拂过柔软的床单被罩。
双城开始在房间里乱翻,甚至是床底和座椅下,双城看着一切都染上了他的味道,才满意的挑了挑眉毛。
之后双城被送到学校,小镇就这么大,发生点什么大家都知道,双城畏畏缩缩的走进人群。
成田一直对双城是看见当作看不见,后来有一天在学校天台吃饭,看见双城被欺负,看不下帮了他。
双城一瘸一拐的离开,没说一声谢谢,脸上的表情也是阴冷的,就像是成田坏了他的好事一样。
之后成田了解到,大家都说双城有一笔遗产,镇长夫妇收留他也是为了那笔钱。
“滚开!谁让你们欺负双城的。”成田之后有一次看见双城被打出来了鼻血。
正好她憋着一肚子火,之后看着双城。“我们不是觊觎你的遗产,你那点钱还不够我爸一个月工资呢。”
晚上回家,成田越想越说不过去,她直接来到双城房间推门进去。
“出去!”双城正在换衣服,立马把枕头扔过去。
成田立马关上门,抱着那个枕头背靠着门,小家伙虽然精瘦但是身材不错。“一个小屁孩。”
双城打开门,他是刚洗完澡,头发被撩起来,成田这才发现他的额头和眉眼都很漂亮。
“什么事?”
“今天我说的话你别放心上,我就是打比喻,反正我们家是不可能会这样做的。”
“知道了。”双城说完抢过枕头,关上门。
“切,臭小鬼。”
两个人现场布置是不一样的,灯光都是一暗一明。
之后两人的距离近了不少,就好像是真的姐弟一样,成田第一次见双城笑,就觉得这个小孩儿,应该活在阳光下。
“双城,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我们就是你的家人,我们会对你感同身受的。”
“好强烈的救赎感啊!”
“我去!商宇的眼睛太深情了,这是能忍得住。”
又是一个雨夜,成田醒过来她是被惊醒的,走出来,看到双城的门没关,双城也不在。
继续往外走,她走进父母的房间里,黑漆漆的,拉灯也不亮,看来是雷雨他停电了。
一道闪电过去,成田看到自己父亲,安静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呈现一个大字形,脸被枕巾盖住,胸口插着一把尖刀,血几乎沾满这个睡衣。
成田头晕目眩的往前走了一步,“咔擦”下一道闪电劈下来,成田感觉左边有人,她尖叫着跑开,余光瞥见有人从浴室出来了。
从二楼下来,成田不小心崴了脚,脚腕剧烈的刺痛,她看到母亲坐在沙发上,急忙扑过去,母亲就那样倒了下去,成田看着妈妈睁着眼睛,手里缠绕着毛线,是被毛线针插死的。
“唔!!唔!!!”成田突然被捂住嘴,她剧烈的激动的挣扎。
“姐!姐!”双城焦急的喊道,他拉着成田躲在厨房的米柜里。
成田的目光能从缝隙里看出去,二楼楼梯上的人影,又瘦又高。
“姐……怎么办?我们会死吗?”
成天摇着头她不知道。
之后成田被亲戚领养到国外去了,双城被送进孤儿院,两个孩子都回过身看,双城抬脚走进孤儿院的黑暗里,成田看着小镇,她还会回来!
成田再回来的时候,就是接替老警署长,成为小镇的新警长。
“很久没回来了,成田。去看你的父母了吗?”
“是啊,很久没回来了。我说过的一定要抓住真凶,否则,没脸去见他们。”
“唉。”
“对了,双城呢?”
“他……唉!那个孩子更可怜!经历了那么多,最后去了孤儿院被一个一直欺辱,最后就成这样了。”
成田看着双城在精神病房里,疯疯癫癫的对着墙壁说话,那个记忆里的少年,终于还是被她害了。
“双城,还记得我吗?”
两人双目相对,成田的眼泪决堤,双城笑嘻嘻的捧起她的脸。“你哭了?”
“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双城,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
小镇突然出现了新的命案,死者是两个小混混,成田想起来了,他们曾经欺负过双城,被自己教训过。
成田的预感告诉她,那个凶手还在小镇里,它洋洋自得的看着这一切,满足它奇异的快感。
“双城,杀死我们父母的凶手,他又出现了,这一次我一定会抓住他的。”
双城疯疯癫癫的跳来跳去,等着成田离开之后,他突然安静了,慢慢的回过头,眼睛里的癫狂和清明。
成田在搜查的时候,总会看到凶手留给他的一句话。
【你同情我是没有父母的孩子,我也会回馈你这样的体验,最为我的感激。】
【作为最精美的艺术品,你是我杀人的源泉。】
【肮脏的、可怖的,都是我所厌恶的。】
【人性就是这样,不要太感激我,教会你是我职责。】
【他们本来就该死,不要惋惜,毕竟这种人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