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你了几句,公鸭嗓土匪显然被陆清池这话给镇住了。
“张哥,我们不碰她便是。”
“细猴,你说的对。这个姑娘碰不得。”
被叫张哥的公鸭嗓土匪连连点头。
被抓这么久,呆在这山洞里。和这么多女人关在一起,这山洞里都进过好几波人了。
下午的时候,那么多兄弟进洞。
做的所有好事,可都是当着这三个姑娘的面做的。
这个镇国公府的表小姐,明明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你看看,那个王太傅的孙女都吓晕过去好几回了。
这位表小姐还一脸镇静,能对着他们说出这样的话。
不愧是镇国公府出来的姑娘家,有胆气。
“这个老了点,细猴。你不是喜欢老的吗?这个给你。”
张哥指着坐在一边,衣衫破烂,双眸木然,一脸死灰的孙姨娘。
孙姨娘是二房王长林的妾,年纪28岁,也就是王孟京的亲娘。自从儿子被换走后,她一日比一日越发沉寂。
虽然老爷子说,自家儿子是被带走了,只是不再姓王,但后半生在外面,换个农家身份活着。算起来,也总比跟着他们流放,生死未知的好。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孙姨娘心里却一直很恐慌。
是一种母子连心的恐慌。
毕竟她的儿子王孟京是个病孩子。
她一想到,儿子在外面,万一发病了,谁会守在儿子身边,能不能守护好儿子,不让儿子伤了自己。
被这些念头折磨着,才短短两个月,她就失去了原先的美丽。
算起来,她能成为王长林的妾,还是一个受宠的妾室。
就是因为她生得貌美。
要不然,若是一般农妇,早就花败柳残了。土匪也不会抢了她来。
“这个我不喜欢,虽然漂亮,但年纪大。主要是没精气神,感觉像得了病一样。张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和我们头说一说,把这女人扔出去。万一她真是生了病的,传染了别人怎么办?”
“你一个当土匪的,还活这么仔细干啥。”
张哥哈哈笑,
“我们干这一行的,天天把脑袋掖裤腰带上活。谁还在乎这些。”
“不过,张哥,我还是喜欢她,长得白软,会骂人,性格辣,带劲。”
看着细猴指着陆香莲,张哥更加哈哈地笑,
“你这是找媳妇呢?还是找娘呢?”
听着这些土匪的对话,陆香莲又气又恨。
“你们这些狗贼,害死了我的闺女。还想占我便宜,让你们这些烂心肺的玩意儿,全都死得绝绝的。你们全山寨死得毛娃不剩,全死光光。”
陆香莲什么也做不了。
一半天,她们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闺女晚晚都死了。
她还怕什么?
她骂。
她恨不得这全山寨的土匪都死绝了。
呕呕,
她骂了一阵,突然呕吐了起来。
本来已经走到她面前的细猴,没提防,一下子被喷个正着。
陆香莲吐得昏天黑地。
细猴骂骂咧咧,他被喷着了眼睛,看不清楚路了。
忙直着声音叫张哥,给他提水,洗脸洗眼。
洞里一阵忙碌。
这时,苏米宝突然感觉后背一冷,一个阴影闪了进来。
她回头,看到了奔过来的王笑笑,身后跟着的就是叶染青。
“两人。”
苏米宝也不多话,直接竖了两根手指,冲着王笑笑和七婶一晃。
王笑笑冲她点头,径直冲进了山洞里。
叶染青则不慌不忙地走过来,伸手从地上,把苏米宝抱起来。
里面被抓的人里面,王家的女人多。王笑笑是得了她爷爷和爹的交待,进了山寨,一定要把她小姑和大姐姐救出来。
至于孙姨娘,被王家人选择性忽略了。
王太傅:王孟京被换这事,孙姨娘死了,才算彻底保住这个秘密了。毕竟孙姨娘是官府造册在案的流放犯。随便处理,恐引起人的怀疑。
钱程香:我家夫君正昏迷着,二房由我来当家。孙姨娘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让她生一个儿子,让她又特别受夫君的宠。
赵姨娘:孙姨娘最好死外面。一定要让笑笑把我闺女孟乐救回来。我只有这一个闺女,她没了,我老了也没啥指望了。
王家的这些盘算,孙姨娘是不知道。
但却全被苏米宝听了个完全。
别人就算了,这个孙姨娘,我得帮着救回去。
毕竟她亲儿子,王孟京,可是上辈子替我埋骨的人。
还有,
大哥到底派人把王孟京救出来,送哪里去了?
人应该是安全的吧?
要不然,就趁这个机会,把孙姨娘救出去。不送回流放队伍。让苏九偷偷把她送走,和她儿子团圆去。
这样,也算我完全了了上辈子欠王孟京的情份。
以后两不相欠,也就两不相见了。
这孽缘嘛,还是善缘嘛,还是能了一个就了一个。
她这辈子,啥缘也不想要。
只想带着全家人,平平安安到达流放地。然后落房入籍,好好用她空间里的东西,过好日子。
对,
就是那种被全家宠,背靠着空间里的金山银山,海量物资,从此过着躺平的咸鱼日子。
谁爱当天下第一,谁去当。
谁爱当皇后、女帝,谁去当。
她啥也不干,吃喝玩乐,躺平,咸鱼。
至于嫁人?
省了吧。
在二十一世纪天天看人被催婚,跑到古代,她才不会和一个古人结婚,她又不疯。
这一辈子,她玩单身。
等年纪大了,实在喜欢孩子,也可以抱养几个。
或者让哥哥们使劲生,然后,她替哥哥多养几个孩子。
嘿嘿,
想想,大漠落日,长草水天,一方院子,她躺在树下,吃瓜,啃肉,睡懒觉!
幸福——
“你是什么人?”
山洞里传来一声惊呼。
然后就是扑通两声,两人倒地的沉重声音。
最后就是王烟雨娇纵愤怒的声音。
“小姑,我来给你解开,你别动,慢点,绳子粗,上面有刺,别伤着你。”
叶染青抱着苏米宝走进山洞,一眼看到的,就是几根架起来的木头架子上,绑着三个女人。王笑笑正给其中一个解绳子,正是王烟雨。
旁边的两人,一个是陆清池,另一个是昏过去的王孟乐。
至于抢来的其他女人,再加上以前抢来的,二三十个女人,衣衫破烂,有被绑着的,有倒在地上的,一片人间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