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受伤了?”
周某人只好转换话题,口吻也转变过来,温柔又体贴,甚至把她抱在了腿上安慰。
“奴家差点被杀了,幸亏躲的快,手臂才没有被砍下来。”
“吃药了吗?”
“吃了,应该能好。”
小碧一脸的委屈,“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内奸。”
年轻人在面前卿卿我我的,辜管事有些尴尬,只好坐远了一些,说:“这一战,圣人都死伤好几十,应该能镇住一段时间,神来术如此强悍,让人大开眼界。
贫道之前也听闻过西圣地的神来术,没当回事,眼拙了。”
一场战下来,一些术法或者什么武器乃至什么人一战成名,是常有的事。
这一战,神来术名声大噪。
周某人本就是个名人了,反而被忽略了过去,对神来术的研究····趋之若鹜。
也有些人大喊着这是邪术,要求禁止使用什么的····没人理会。
主要是,周某人肯定不会理会,把其他人全都禁止了,就周某人一个人使用这门术法,岂不亏死!
这个时候禁止神来术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以前引领超速飞剑、法弩、法器人的炼制,如今引领了神来术的修炼。
可惜西圣地已经倒闭了,不然神来殿必然爆火。
“一门术法而已,无须过于看重。”
周某人自己掌握了诀窍,不斩胳膊不斩腿,用酒就能跟鬼神交易,风轻云淡。
自然不可能把核心机密泄露出去。
想跟他斗,那就斩手斩腿呗。
神来术这门术法确实有其诡异之处,如果别人请神上身后来杀他,他没有神来的状态,可能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杀了。
辜管事叹了口气:“这一战,参与进来的家族多了去了,以你的性子,必然会上门报复,江湖风云急了。”
不周山庄斩获那么多尸体,好好确定尸体都是哪家的人,周某人以神来的状态····蒙面上别人家去逛逛,是下一步的必然。
“人善人欺。”
人不狠站不稳。
周某人也叹了口气,想要在江湖上立住脚,拼的是狠劲。
人性本恶,若是打了你没有后果甚至还赚了,还不得抢着来打你?
后果承担不起,才不会有人敢起这样的念头。
作恶若是还赚了,自然会抢着作恶,没完没了的作恶下去,盗匪就是此例。
贪官污吏也是此例。
“适可而止,切莫多造杀孽。”
这话就不好接了,鬼知道····
无影无踪了一阵的那几个圣地大管事,倒是又急急忙忙上门来了。
进门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默默在客厅坐下。
这回席管事直接亲自煮水泡茶,他修炼的是火系功法,用掌心火很快就把水煮开了,泡上几杯好茶。
这回连辜管事也分到了一杯。
“多谢多谢····”
辜管事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地位又回来了?
原本他也确实该是这个队伍里的一员,只是时过境迁。
这回由杜管事开场白:“之前,我等跟谢家谈的····还行,正在进一步沟通之中,没想到忽然又闹出这么大的事,实在有些措手不及,因此····
因此又得谈一桩事了吧?”
这桩事涉及的就不仅仅只是一个谢家了,十大家族只怕都跑不了。
这是问其他人,北圣地的祝管事有些尴尬,因为他回家族查证过,他们祝家确实参与了无脸圣人案。
这一档子又参加了!
“好好谈,都是自己人,打打杀杀肯定是不对的,万事皆可商量,以和为贵····”
“尸体里找到了不少姓祝的人,这也是以和为贵?”
周某人把小碧打发走,冷冷的盯着祝管事,“贫道貌似没有得罪过你们祝家吧?”
怎么算得罪呢?
是不是得罪了,本就很难说清楚。
甚至无需说清楚,心知肚明就好。
说出来反而尴尬。
“肯定是····误会了。”
祝管事连连叹气,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好在杨管事适时的替他解围:“他们祝家是十大家族之一,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就算不想参与这档子事,也会被裹挟其中。”
若是合作成功了,自然也是美谈一件。
无奈的事,如今办砸了。
周某人问:“杨管事觉得,这事该如何解决?”
“必须有个说法。”
至于怎样的说法,杨管事又看祝管事。
祝管事只好说:“若有祝家人参与其中的话,肯定是不对的,至于如何处置····贫道一时间也做不了主,得回家族问一问····”
“去问吧。”
周某人马上轰他走。
还坐在这里有什么稀泥玩吗?
祝管事无奈,只好走了。
杨管事忙说:“周师弟切莫冲动,出现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这事可以好好商量,必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这样不对吧,每次贫道要反击的时候,你们就来摁住贫道,结果纵容了对方越发肆无忌惮的向贫道下毒手。
这是拉偏架。
这回贫道不会再听你们的了,不算不给面子吧?”
大管事们面面相觑,颇为无语。
事实上确实如此,等于他们把周某人拉住给别人打,只是对方战斗力不行才没把周某人打死。
面子已经给够了,三大圣地不能再拉偏架,不然就翻脸。
如今神来术大放神光,连剑圣都击败了,确实可以谁的面子都不给,而不是之前托庇不周谷的状态。
席管事深深叹口气,说道:“即使如此,还是得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不然只会天下大乱。”
这些人里,周某人最愿意给面子的就是席管事,但这事真不能就这么被摁下去:“如今那些家族家里都死了不少人,肯定一个个都火气很大,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了?
想要他们心平气和,就得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切莫莽撞,如此行事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诸位,且先去那些死了人的家族吊唁一番,确认一下都有谁,回头坐下来谈的时候,才好心里有数。”
一杯茶喝完,周某人强硬的送客,转身就走。
客厅里很快走的只剩下辜管事一个人,他反而有些好笑的乐了乐,闲了也好,乐得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