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某人杀了的人嘛,肯定是白死了。
周某人以一敌百,神勇无敌,甚至还会得到圣地奖励,有望成为南圣地的圣子。
如今他在南圣地有圣人做靠山,比在西圣地时还要硬实,圣子这位子····不至于又被忽悠吧?
竹楼里的苦竹圣人淡淡的说:“不要烦扰本圣就好。”
席管事忙又说:“如今多事之秋,外敌环伺,有事之时还望苦竹圣人多多为圣地出力,南圣地免蹈西圣地覆辙。”
苦竹圣人没吭声,周某人接口说:“我家····师尊成圣没多久,有点稚嫩,出去打打杀杀怪危险的,还没享受南圣地多少供奉呢,好歹也得像其他圣人那样安逸几千年富贵生活再说吧?
他们享受的南圣地供奉多啊,打打杀杀的事自然是他们先上。
谁吃的多就得干的多,你说是吧?
一分钱一分货,领一块工钱做一块钱的事,天经地义。”
这种事吧,不计较的话,通常都是新人被老人驱赶着干活、冒险,要死也是新人先死。
死了还白死。
这也要狮子开大口?
席管事狠狠白了他一眼,嘴上说道:“贫道一定会据理力争,为苦竹圣人争取到合适的福利待遇,不会让出力的人白白流血又流泪。”
一句话间就能给自己争取回来一大笔资源,苦竹圣人对这个夫君····弟子颇为满意。
还是这个男人靠谱。
淡淡的说上一声:“本圣会酌情处理。”
原本她没有这样的想法,本就是南圣地的人,南圣地危难之时,适当的出些力也是应该,既然能白得好处,顺杆子就上了,只说酌情处理。
响应了周某人的意思,给多少钱才干多少活。
这事有点大了,还需要大管事们好好商量,席管事不敢随便答应什么,转而说:“苦竹圣人放心,圣地必有表示,必定不会让您失望。
还有一件事,周师弟号称逍遥第一人,颇有能力,乃是年轻一辈楷模,在此危难之时也应当多多为圣地出力,也是他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在此重要关头,他暂时不适合闭关修炼,圣殿一致决定,调他去外围巡逻。”
把周某人从这里弄走,丁圣人才可能会安全一些,因为苦竹圣人本就性情温和,逆来也能顺受,都是被这个家伙勾搭成奸后才会暴怒的嘛。
只是苦竹圣人在这,就不会起风浪。
把周某人调去外围巡逻,也是物尽其用,当时他在西圣地的时候就干的很不错嘛。要不是西圣地把他气走,西圣地至少能多撑一段时间。
南圣地护山大阵还没有破,把他弄到外围第一线去,加强巡查力量,更加有利于南圣地的安危。
反正就是不让他就此赖在这里闭关。
好不容易从中圣地挖过来,白养他吗?
还倒贴一个女圣人?
周某人也确实不想困在这里干坐,当即就答应了:“可以。”
苦竹圣人欲言又止,微微叹息一声,算是默许。
周某人要领着席管事出去,也就没有跟苦竹圣人多说了。
“你这个人啊····”
席管事很无语,又说不出什么来,就是麻烦呗,“好好干····干正事,不要再让贫道这么尴尬了。”
“你有什么可尴尬的?”
不就是反杀了一群想杀他的人吗?
周某人感觉并没有给席管事找了麻烦,很正常的操作。
席管事说不出话来,真心说不出什么词。
“你不要惹事,贫道谢天谢地。”
“出去巡逻也不要惹事?”
“那必须惹,把可疑分子统统抓出来,打杀任意,你说了算。”
外人嘛,随便杀。
不要杀自己家里的亲传弟子就好····
内门弟子也不能杀····
外门弟子也不能杀。
席管事很有些哭笑不得,硬生生给自己找回来一个大麻烦,又不好责难他,又期盼他能做出一些功绩,让自己脸上有光一些。
“你说的,打杀任意。”
席管事又是一愣,寻思着这句话里到底有什么毛病,心里没底,补充上一句:“自己人绝对不能打杀,就算犯了事,也要交给执法堂处理,明白了吗?”
打杀外人是英雄,打杀自己人就是罪人。
“哦····”
一路跟着席管事到了圣殿,这回杜管事不敢跟他瞪眼了,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目光,显然是怂了。
这个家伙连圣人都敢对战,他明显没有这样的勇气,气势就弱了一筹。
气势一旦被压制住,很难扭转得过来。
周某人偏生不肯甘休,找着他瞪眼,杜管事左躲右闪。
“怂货。”
杜管事气的差点拔剑:“无知小儿,你不要激怒贫道。”
“激怒一个怂货又能怎样?”
杜管事气的····还是没有拔剑:“贫道修道三千多年,气度极佳,度量大到能撑船,从来不跟小人置气····”
“对对,你很容易原谅自己。”
杜管事被他压得抬不起头,首席大管事笑了笑,扬声说道:“如今我们南圣地也算得上人才济济,无所畏惧任何挑战,任何敢来犯之敌,务求尽数击杀,扬我南圣地威名,震慑宵小。
在场诸位皆是我南圣地肱骨之士,务必同心竭力共同对外,确保南圣地数万年基业不倒····”
他滔滔不绝的说起来,周某人感觉自己不能一直站着,拉了椅子往他们的长桌边坐下,搞的自己也是大管事似的。
大管事们面面相觑,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个家伙····真有点不好惹。
一来就能勾搭上女圣人,不服能行吗?
单枪匹马的来到南圣地,没几天就站住了脚。
“不对啊,贫道一直感觉南圣地烂透了,考核都能搞成那样,跟西圣地好不了多少。西圣地已经倒了,南圣地应该离死不远了,救都救不起。”
周某人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很尴尬,这不是当场打脸吗!
把这小子惯坏了?
这也太放肆了!
就算事实如此,也不能当众说出来。
说出来的人是有罪的,会打击了南圣地的士气。
“一派胡言。”
这回杜管事忍无可忍了,怒道,“南圣地蒸蒸日上,岂会如西圣地那般不堪一击。
你一个西圣地逃兵,没有资格对南圣地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