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圣人滚,而不仅仅只是这个丁冬夏。
丁圣人应该冷静下来了吧,怀疑自己遭遇不测跟周某人有关。一直都好好的,遇上这个家伙就出这样的事,能说与他无关?
必须查清楚。
他自然无惧苦竹圣人,就算把她的弟子搜魂了,又能咋滴?
所以让这个丁冬夏把周某人传唤过去。
周某人自然不听这样的传唤,何况已经对丁圣人有了杀心,更不可能会有什么敬畏,让他滚很正常。
这个丁冬夏则是怒了:“对圣人不敬,罪当千刀万剐····”
周某人寸步一滑,一巴掌把这个家伙扇翻在地:“对贫道不敬,掌嘴。”
敬不敬这样的罪名,本身就是强者往弱者头上随便扣的,谁更强就能高高在上给别人扣帽子。
这个丁冬夏被一帽子扣住,跌在地上敢怒不敢言了。
行家一伸手就知深浅,心知自己完全不可能是对方对手,他又不是无脑的人,干脆不起来了,免得再挨打。
虽然脸上火辣辣,牙齿都被打出来了两个,他还是斟酌着言语,努力以心平气和的口吻说:“此乃在下师尊的命令,在下只是传话而已,周道友莫要滥杀无辜。”
受了这么大的羞辱,还能强行克制住冲动,依然显得心平气和,他也算有能耐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嘛。
确实,他这样的选择是对的,不至于再受到连击。
“他是你的师尊又不是贫道的师尊,贫道理他干啥?”
这话是没错,就是一般人不敢。
“在下话已传到,周道友去不去是你的事,告辞。”
他爬起来想走。
“等等。”
他又躺下了。
“你私闯贫道居所,该当何罪?”
“抱歉,在下道歉,保证没有下次。”
这个丁冬夏反应极快,马上道歉。
“贫道挂在这里的三柄伪仙器长剑,哪去了?”
这下,丁冬夏有些傻眼了,明显就是勒索。
“周····周师兄记错了吧,在下并没有看到什么伪仙器长剑。”
“贫道年纪轻轻还没有老到痴呆的地步,你觉得贫道会记错这么重要的事吗?”
这个丁冬夏满头冒汗了,忙说:“周师兄稍等,且容在下好好想想。”
其实连忙用千里传音求援。
向在神人院其他同门求援。
丁圣人这些年收了不少弟子,男女皆有,很快咋咋呼呼的出现在他门外,竟然足有上百人之多。
这上百亲传弟子不简单,不少人已经合道境了。
“怎么回事?”
“谁敢如此放肆?”
“胆敢欺辱我等,不管是谁,杀掉就是····”
“等等,等等····
那人好像就是传说的逍遥第一人,据说厉害的很,圣人都能打败····”
“胡说八道!”
“人家击杀过合道境····数十了,总不是假吧?
不服你试试。”
“也是胡说八道!”
“杨师兄,你莫要瞎吼嘛,一惊一乍的吓人。
你上去试试嘛,击杀····哪怕击败此人,就能扬名立万。”
“愚兄早就扬名立万了,击败一个逍遥境小辈,胜之不武,只会让愚兄名声有损,还是你先上吧。
放心,师兄给你瞄着。”
“在下肯定不是他对手,不试也罢,认输。”
“年轻人要有强者之心,岂能不战而败?”
“你们别吵吵,赶紧把丁师兄救出来啊!”
逍遥第一人的名头还是有份量的,虽然汇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没有一个敢硬闯。
“莫要轻举妄动,要顾忌人质安全····”
“丁师兄你还好吧?”
周某人淡然的坐了下来,鄙夷的看着门外这些咋咋呼呼的人:“贫道好像真的记错了····”
丁冬夏一喜,笑说:“在下真的没有拿过什么伪仙器····”
“不是三柄,是六柄。”
丁冬夏张口结舌,愣了好一愣,央求着说:“周师兄,无冤无仇的,何必如此?”
“是你和你的人打上门来,你说无冤无仇?”
丁冬夏眼神瞄来瞄去,还是不敢逃,尴尬的说:“只是误会,在下致歉,给周师兄包个红包,再摆几桌酒,怎样?”
“贫道只想要回伪仙器。”
最近比较穷,想要弄到大量灵石不容易,还是弄些东西去卖吧,就算麻烦一些,也是条来钱的路子。
“周师兄非要如此,只会让仇怨越结越深····”
“你以为贫道不知道,你师尊就不是个好鸟,贫道去了必死无疑,这算结怨结仇了吗?”
“周师兄想多了,在下师尊是个····人人赞颂的圣人啊!”
“让他们动手吧,贫道抢到六柄伪仙器,这事就算了。
不然你就算从这里跑了,贫道还是会追上门去,到时还要加收一笔追讨费。”
丁冬夏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一脸苦逼的看着门外那些同门,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死道友不死贫道。
让别人丢剑也比自己再挨打强嘛。
“诸位同门,拔剑,一拥而上,杀了他!
在下虽死无憾。”
意思是说,不要顾忌他这个人质的生死,为了赢回他们这一脉的名声,死他一个不足惜。
好生英勇。
事主既然这么说了,他们人又多,门外这些人果断纷纷拔剑。
“冲,杀了此贼。”
“杀····”
亲传弟子嘛,没有伪仙器长剑都不好意思亮剑,一亮出来就是好几十柄伪仙器,潮水般冲进门去。
人多势众气势足。
不管对方是逍遥第一人还是合道第一人,这么多人哪有杀不了的道理!
“杀。”
最先冲上去的人自然最是骁勇,下的就是死手。
他们下死手,周某人自然也下死手,抡起战斧一个大扫荡,打飞了好几柄刺过来的长剑,然后就是屠龙斩。
刚刚学会的屠龙斩,试试手。
以斧为刀,只要臂力足够,战斧一样玩的轻飘飘如小刀。
一刀致命。
血飞溅。
又一刀致命。
血乱溅····
房间内狭窄,哪里挤得下这么多人开打,后面的人只能激发剑气,剑气再这个房间里纵横,很快把屋顶打塌,轰的砸了下来,冲进去的人才纷纷往外撤退。
“那贼人死了没有?”
逃出来的一人身上有血,也不知道是怎么受的伤,心有余悸的喊问。
“咱们的人好像被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