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友,你说这话就太不要脸了吧?”
有个女子怒然呵斥他。
“脸面哪有比自己性命重要。”
“又不会真的死,你怕什么,胆小鬼!”
“你胆大,你上啊!”
就算不会真的死,被母鸡啄死的感觉也不想承受。
凭啥替你们去死?
周某人又不在意这些女人,惯着她们干嘛!
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不惯着她们,她们就什么都不是。
男青年们伤亡惨重,又在苦战中,她们一下落了弱势,周某人若是不惯着她们,恶向胆边生的话,他这里一大群老男人呢,要是不要脸的扑上去,也是很可怕的,要不要自杀?
然后又觉得那些男青年还是有点作用的了,危险当头至少人家真的上。
“你也太不要脸了!”
“你要脸在这卖弄风骚?”
吵吵闹闹的,柳如艳有些烦,说:“少贫嘴了,赶紧想个法子出去。”
周某人总算没有怼她,略有所思,当即学恶狗嘶吼:“嗷呜,嗷,嗷····”
学猛虎咆哮,怕母鸡听不懂。
果然,这只母鸡扑腾着乱跑,跳下了身后悬崖。
跳下悬崖就是后门。
眼前一亮,果然是这座宫殿外。
又是第一个出来,只能说运气极好吧?
也可以说只是判断准确。
一只被吓着的母鸡扑腾着翅膀跑了一圈,又跑了进去。
这就很无语了,真不是有意把它赶进去的。
跟着出来的人,也就出来了,犹犹豫豫不跟着跳崖的,各安天命。
三十多个老乡倒是都跟着出来了,十来个女青年,还有几个男青年,其中还有个认识的李公子····
也就出来四五十人吧。
还有些人需要继续和猛禽作战。
命运,说公平也公平,说不公平也不公平。
这一次的南圣地招生,过万人参加,最终过关的,可能也就这些人了。
不远处的草地上,那个执事老道又坐在那里喝茶,陪着他的还有那个三号擂台擂主。
“就是他。”
三号擂主马上指住了他,“师兄明鉴,此人一块钱都没有拿出来,在下绝对没有他的收到一万块灵石,可以当面跟他对质,若有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是唱哪出?
周某人有些无语,当时也就胡乱一说,那个执事老道当了真,还记在了小本本上,找三号擂主对账,就缺了一个大窟窿。
这事不好认····不好认没给这一万灵石,显得他不实诚。
但三号擂主都已经发毒誓了。
也跟着发毒誓?
就落了下乘。
同样发毒誓,执事老道也会更信三号擂主,他们才是自己人。
何况毒誓真不能乱发。
“此人无信无义,说好的四成力,结果用七成力打在下,又全力一击要在下命。这是草菅人命,无耻至极,败坏南圣地名声,必须抓去面壁思过一百年。”
先把这个家伙弄进牢里去,才能抹过此事。
三号擂主忙说:“师兄明鉴,这个家伙才叫无耻至极,竟然暗算在下,致使在下重伤。
师兄应该看得出来,在下有伤在身,就是被这个无耻之徒暗算所致。为了宗门这次盛会不至于耽误,在下还带伤上阵,好不容易完成了这次任务,圆满完成了这次任务,实在艰难无比·····”
周某人忙说:“那是对面交战,何来暗算,身为合道境本事如此稀松,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贫道合道境,宅心仁厚,才会没有防备被你这阴险小人暗算,不然你岂能伤得了贫道分毫?”
周某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个逍遥初期确实想要暗算合道境都不容易,怎么就让你暗算了?
不暗算能伤得了对方吗?
这话显然更可信。
执事老道冷哼一声:“早知此人奸滑,留在圣地必是祸患,淘汰。”
无语了,第一名反而被淘汰。
一时间,在场氛围都是一固。
柳如艳上前几步,说:“这位前辈容禀,南圣地这次考核安排的相当混乱,实在不敢恭维。执事弟子更是处处强行勒索钱财,形同盗匪,需要重整秩序。
这么混乱的情况下,任何责任都不能怪到参与之人身上,应该南圣地自行负责才对····”
执事老道脸色颇为难看,这次考核就是他一手安排的,替圣地弄到了不少钱呢,这是一次成功的盛会、圆满的盛会、胜利的盛会,伟大的盛会,岂能被你贬得一无是处!
他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贫道乃是此处盛会主事,一切尽在贫道掌控,这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一次盛会,精中选精,过关的人数是历届最少,就是明证。
什么样的人可以进入圣地,什么样的人不能进入圣地,皆由贫道一语而决,不容辩驳。”
柳如艳怒道:“如此黑白不分,在下不屑一顾,放弃。”
说着,她反而转身先走了。
端滴英姿飒爽。
她到手的资格都果断放弃了,周某人哪里还好意思争辩下去,连忙也跟着走人。
“南圣地确实不过如此,不留也罢。”
又有一个女青年甩手而去。
“走走走,这里不好玩····”
反而是这些女青年爽快一些,跟着全走了。
她们本就是玩的性质更高,不高兴了,也就走了。
“南圣地确实····不行不行····”
有些男青年也跟着走了,洒脱的很。
只有温洲大陆和航洲大陆的那些老乡,面面相觑,默默不语。
再烂也是个圣地啊!
对于他们来说,这次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实在太重要了,不容放弃啊。
年轻人机会多的事,回头可以再来,他们可未必还有机会,这次本就是托了周某人福,一旦放弃,再也不要想这事了。
这是现实的问题,必然会有不同的选择。
周某人自然没有勉强他们什么,头也不回的管自己走了就是。
李公子笑说:“如今得了闲,在下想跟周道友去你老家看看,如何?”
想要去西圣地试试,至少也得是一年后,确实是得了闲了。
“自然可以,只是贫道暂时还没想回去。”
“无妨无妨,在下并不着急,只是跟周道友打个招呼而已。”
李公子很自然的和他勾肩搭背,“跟周道友甚是投缘,在下请客,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
“那就去得意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