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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霍知意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臣妾自知处处不及贵妃娘娘,不得陛下喜爱,可愿以己身解陛下之忧。”

“你说说看,朕有何忧?”

霍知意踌躇,有些话她本想点到为止,却不料岳稚垣竟然还追根究底,支支吾吾地不敢说。

“说!”

霍知意被吓了一跳,只好坦言:“陛下独宠贵妃娘娘,可大夏自开国以来便没有立他国女子为后的做法,因此贵妃不入宁坤,其子不得立储。”

“贵妃不入宁坤,其子不得立储,所以若是你生了皇子,记在贵妃名下,便可解决此事?”

“臣妾父亲是陛下少时的老师,如今也只在翰林院领职,虽不如贤妃和德妃的母家势大,但陛下亦可免去外戚干政的顾虑。”

岳稚垣只觉得胸中一股闷气环绕:“若是公主,便可养在太后膝下承欢。”

“太后娘娘如今独居雨花宫,若身边有人陪伴,病也能好得快一些。”霍知意见岳稚垣难得与她有来有回地说话,心中愈发雀跃起来,“说起来,罗宝林才是太后娘娘的本家晚辈,只不过她位份低下,臣妾便代劳一二了。”

“甚好。”

这两个字一出,霍知意简直喜出望外,正情不自禁要往前两步靠近岳稚垣的时候,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凌厉眼神顿在了原地。

“你这一套算盘打下来真是漂亮,你当朕是傻的不成!”

“陛下,臣妾只是……”

“只是想盼着朕早点去吧!”

霍知意“扑通”地一声跪下,顾不上从膝盖传遍全身的刺痛,掉下了两滴晶莹泪珠,带着哭腔喊到:“陛下,臣妾绝无此心啊……”

“朕念在你无知的份儿上,已经没有牵连,安安生生做好你的熙嫔就好,没想到你竟然会到乾康宫有此一言。”

“我……”

霍知意突然搬出了两人小时候的情谊:“阿垣哥哥,意儿只是想要真正做你的女人啊。小时候,你明明很喜欢,很照顾意儿的,为什么意儿进宫了,成了你的妃子,却再也得不到你的眼神了呢……”

岳稚垣面对她梨花带雨的示弱与倾诉,脑海中浮现起小小的她追在自己身后跑的那几年,还有在不远处含笑凝视的霍卿,便只剩下了一个问题:他怎么能一边教他为人处世的大道理,一边与自己的母妃共赴巫山云雨……

“如果你缺男人,朕大可送你几个。”

霍知意本想勾起岳稚垣的怜惜,却被他的这一句话吓得不敢再哭,连连摇头,发髻都快要松开了:“陛下,不要……”

“朕告诉你,贵妃是朕的妻子,宁坤宫是她的,未来的储君也只会是朕与她的孩子。至于你,既然如此孝顺太后,便搬去雨花宫贴身侍候吧。”

霍知意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却被往外走的岳稚垣避开。

“小李子!”

小李子快步走进来,目不斜视:“陛下。”

“传朕旨意,熙嫔自请废位,迁入雨花宫服侍太后。”

小李子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自然地应下。

岳稚垣侧过身子看着瘫坐在地上毫无生气的霍知意,低声说道:“这世上只有太后知道朕为何从不碰你,若想知道,你便自己去问她吧,别说朕没给过你机会。”

言罢,他甩甩袖子离开了乾康宫。

霍知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宫的,耳朵里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之外,就只有岳稚垣临走前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次日,已经被贬为宫女的霍知意穿着制式宫装,揣着自己的小包袱来到了雨花宫门口。

接到消息的白嬷嬷早早就在此等她了,几步迎上去,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一酸说道:“娘娘已经在里面等着姑娘了,咱们进去吧。”

雨花宫本就是个清雅之地,岳稚垣没有刻意薄待林太后,加上白嬷嬷御下有术,一路进去竟没有人敢多看一眼,或多说一句,都只是在本分地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意儿,快过来。”

霍知意一看到久未见面的林太后,心中的委屈苦楚倾盆而出,丢下了小包袱扑倒在她的膝头,放声哭了出来。

林太后不防被她这么一撞,身子晃了一晃,可看到霍知意如此伤心的样子,慈母之心泛滥,用温暖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一直哭到疲累,霍知意嗓子都哑了,只能抽抽噎噎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娘娘,陛下为何要这么对我啊……”

“……”林太后心知肚明,却不能把真相告诉她。

“陛下说娘娘知道他不碰我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霍知意目光灼灼,林太后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还是白嬷嬷适时地插话:“姑娘,太后娘娘精神还未养好,方才姑娘哭了这一阵,且让娘娘休息会儿吧。”

霍知意听了这话心里生出一阵歉意,太后的脸色看起来确实有些苍白:“都是意儿不好。”

白嬷嬷将她扶起来:“姑娘放心,嬷嬷带你先去住的地方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跟嬷嬷说,晚点再跟娘娘好好说话。”

林太后也点头表示赞同,嘴上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霍知意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林太后举在半空中的手无力地垂下来,心中油然而生出强烈的无力感,原本以为还能保住霍知意,没想到还是走到现在这一步。

一盏茶的功夫后,白嬷嬷面色沉重地走了进来,林太后焦急地问道:“可问出来了?陛下怎么会突然把她送过来?”

白嬷嬷回想起方才霍知意告诉她的来龙去脉,张了张嘴也是觉得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