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宁坤宫自传出喜讯来便闭门不见客,姚纨懿猜到祁蔓怕是不想太高调,戳到祁蓉的肺管子。

姚纨懿正在殿里看书,祁蔓身边的白萝求见:“奴婢参见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姚纨懿将手中的书册合上,眉眼弯弯地对白萝说:“你怎么来了?”

“几日不见,皇后娘娘特意命奴婢来请贵妃娘娘去宁坤宫叙话。”

姚纨懿对白萝的印象很是不错,虽然寡言少语,却事事留意。她来到大夏这么久一直都喝不惯这里的茶,最多抿一口就作罢,可是有一日在宁坤宫,无意间喝到了喜欢的味道就多尝了几口,从那以后,每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白萝都会为她准备同样的茶。

“本宫以为皇后娘娘不愿见人呢。”姚纨懿闻言身子往前一倾,“那你先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本宫换身衣服就过去。”

“多谢贵妃娘娘,奴婢告退。”白萝姿容普通,可是笑起来却很是温暖。

待白萝离开之后,姚纨懿起身伸了伸懒腰,对走过来的远青说:“去挑身喜庆一点的衣裳,咱们去给皇后娘娘道喜。”

远青见她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心中偷笑,听话地去为她选衣了。

一刻钟后。

祁蔓看着姚纨懿翩翩走来,忍不住赞叹:“妹妹这一身粉色当真是赏心悦目啊。”

相处了这么久,姚纨懿也乐意与祁蔓亲近,听她这么一说还刻意提着裙摆转了一圈,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快夸我。

祁蔓忍俊不禁,招呼她赶紧坐下:“不去请你,你就不来看我啦?”

“姐姐说的哪里话。”姚纨懿一堵嘴,“这不是怕扰了姐姐的清净。”

“你呀。”祁蔓伸出手指,隔着老远点了一点,姚纨懿假装被伤到,捂着额头“哎呦呦”地喊疼。

两个人气氛融洽,聊得很是投契。

“对了,陛下是还没有留宿昭祥宫吗?”祁蔓冷不丁地提起岳稚垣,打了姚纨懿一个措手不及。

她喝茶的动作顿了一顿,低声说:“还没有。”

“妹妹在想些什么?”祁蔓定定地看着她,并不想让她轻易逃过。

“其实妹妹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姚纨懿犹豫再三,终于决定向祁蔓坦白,“为何……”

“为何我一直将陛下推向你?”祁蔓接过她的话头,似乎并不惊讶,“因为我是陛下的皇后,却非他的妻子,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在他的心中,那个位置另有其人。”

姚纨懿用眼神表示疑惑。

“或许当你想起究竟何时何地曾经与陛下相遇,就会明白了。但在那之前,我想劝妹妹一句,不要把陛下拒之门外。”祁蔓话音刚落,白芷呈了内务府新送来的香料,香气浓郁,沁人心脾,“等到日后妹妹就会知道陛下对你是如何的情深意重,非旁人所能及的地步。”

姚纨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她把玩着香料,提醒道:“有孕之人最好不要使用香料,姐姐切莫大意。”

祁蔓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连忙放下,示意白芷拿走退下:“多谢妹妹。”

两人又闲话几句,姚纨懿注意到祁蔓已经面露疲态,便借口宫中尚有庶务,起身离开了。

刚走出宁坤宫没有多远,姚纨懿就对远青说:“去乾康宫问问陛下,今日是否要来昭祥宫用晚膳。”

远青一愣,随即大喜,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应下了:“是,娘娘。”

姚纨懿受不了这丫头略带调侃的目光,故意拉下脸来:“再看就别去了。”

“奴婢这就去。”远青手脚麻利地回身就走。

宁坤宫。

白萝走进宫来回禀:“娘娘,贵妃娘娘身边的远青已经往乾康宫去了。”

祁蔓了然一笑:“她能听进去,迈出这一步,本宫就放心了。”

昭祥宫。

自从远青带了岳稚垣的应允回来,姚纨懿突然生出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似乎对于岳稚垣今日的到来有几分期待,还多几分紧张。

远青、枫红几人见状心中发笑,面上也只能温言安慰着她:“娘娘,陛下也不是第一次来昭祥宫了,您可别先把自己转晕了。”

姚纨懿这才停下了脚步,努力稳了稳心神,说道:“晚膳可都备好了?”

“是,娘娘。”

她点点头,很快又想起什么嘱咐道:“记得温壶酒。”

“娘娘这是要借酒壮胆吗?”

“你们几个没规矩的,还敢打趣本宫!”姚纨懿脸上挂不住,假装生气地柳眉倒竖。

几个人闹起来,倒让姚纨懿不再只想着岳稚垣的事情。

天色才刚露出霞光,岳稚垣便只带着小李子来到了昭祥宫。站在门口看着熟悉的牌匾,他停下了脚步。

“陛下,这可是贵妃娘娘进宫以来头一回主动来请您,可别让娘娘久等了。”

岳稚垣无言,点点头,抬脚走了进去。

一路上轻车熟路,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身鹅黄色衣裙的姚纨懿,眼前的人儿与尘封心中已久的回忆重叠,让岳稚垣瞬间有些恍惚。

看到岳稚垣的神情,姚纨懿狐疑地瞟了一眼自己的打扮,是不是哪里出了错,再抬头的时候他就已经恢复正常了:“免礼平身。”

“谢陛下。”

两人坐下之后,远青向小李子使了一个眼神,意思叫他一起退下,可小李子有些犹豫,他还要给陛下试菜呢。

岳稚垣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里,清了清嗓子,说道:“在贵妃宫里,就不必讲究这么多了,下去吧。”

小李子欲多言,却被岳稚垣一个眼神打了回去,他也只得喏喏退下。

姚纨懿先饮了一杯酒,酒力不佳,很快脸上就腾地升起了红晕,显得娇媚无力。而她给自己鼓了鼓劲,开口说:“陛下与臣妾多年之前就见过。”

这不是一个问题,因为她的语气已然十分笃定。

“然后呢?”

姚纨懿顿住,有些遗憾地说:“然后臣妾却不记得。”

岳稚垣眉尖微动:“什么叫做不记得了?”

“臣妾十三岁生了一场重病,醒来之后失去了一段记忆,听弟弟说臣妾偷溜出宫游玩,躲过了父皇母后派来的人手,后来却在京城的明湖旁边发现了昏迷的臣妾……”

“你昏迷了?”

“是的。”

“难怪……”岳稚垣喃喃,“难怪你没有……”

“没有什么?”姚纨懿神色好奇。

岳稚垣醒过神来:“没什么。”

看他不愿多说,姚纨懿也就暂时歇了追问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