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江玉昨天的戏演的不错,今天一下安排了两场。
一场是跟黎烨的对手戏,一场是跟言素的对手戏,不过后者是群像戏,角色繁多,布景复杂。
跟言素的对手戏提到了上午,这会儿正在跟演员对戏。
‘王’剧组第十三场!开始!
这是一场以踏春宴为噱头的席面,长公主叫来了京城中所有待嫁未婚女子,实则是为皇室其他人择妻。
京城中,乃国公府家的嫡女余宁最是博得皇帝宠爱,少时赐的珍宝不说,长大了更是以太子妃的名头冠之。
一排的皇子任她挑选,所以明里暗里诸位皇子都对余宁抛了了不少橄榄枝。
而其才华更是斐然,五岁便能出口成章,十岁拜的江湖中最负盛名的无崖子为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谁都不知道,这余宁谁都不爱,偏偏就喜欢上了最不受宠的魏亥。
这场席面便是为澹台钰专门准备的。
而席面的主人,却没被邀请,还是从随从口中得知,当即就拿着马鞭带着一群丫鬟呼啦啦的走进了公主府。
“听闻长公主特意设宴,却不知为何没叫我澹台钰!”澹台钰右手拿着马鞭,抽打着阻拦自己的家丁:“长公主府上好大的威风!几个下奴竟然敢阻挡我这个贵客!”
长公主魏苒满头珠翠,端的是华贵无比,她笑看着澹台钰,丝毫不慌,镇定自若的品着酒:“这场宴席请的都是待嫁的女郎们。”言下之意就是你澹台钰已经跟我家魏亥定亲了,就不必凑这个热闹了!
“我阿爹告诉我,我澹台钰要嫁的!自是这天下最厉害的男子!”澹台钰挤走长公主身边的女郎,霸占在位置上,拿着哪壶酒嚷嚷着旁边的女婢拿个酒碗过来。
“公主好酒量~”
“你是谁?”
“我是余宁,国公府家的大小姐余宁。”余宁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素衣,身上脂粉未施,整个人超凡脱俗。
“没听说过~”澹台钰自顾自的喝着酒,眼神都不施加一个给余宁。
“你!你可知我们余姐姐可是才华享誉京城的才女?你个蛮荒之地来的土包子!”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为余宁打抱不平。
“哪里来的狗叫?我可是你们请来的贵客!大庆国就这么招呼贵客的吗?”澹台钰把酒碗丢到余宁面前,吓得余宁跟旁边的女郎惊叫连连。
‘卡!’
“言素你怎么演的?这么怂?你退后什么?”李导卷曲着剧本,瞧在桌子上面,明明是张力拉满的两方对峙,变得江玉压制着另外一方,这女主怎么出彩?
“她她她!她摔得太近了!”言素辩解道。
“你跟她是情敌懂不懂!情敌第一次见面你就落了下风!你搞什么?继续继续!”
“哪里来的狗叫?我可是你们请来的贵客!大庆国就这么招呼贵客的吗?”澹台钰把酒碗丢到余宁面前,余宁瞪大着双眼愤恨不已的盯着澹台钰。
“卡!!!!”
“来来来,言素你过来下,你来看看!连续ng五六次你怎么做到的?”
言素委委屈屈的嘟着一张嘴,拉着李导的袖子就开始撒娇:“就是这样的啊!我非常恨她啊!”
李导恨铁不成钢的问了句:“你恨她?你恨她什么?”
“当然是恨她抢了我的人!”
李导恨不得一剧本拍她脸上:“余宁是才女!自有一股傲气!怎么会狠?又怎么会怕?”
“那是什么?”言素跺着脚,用手遮住火辣辣的太阳。
“算了算了,休息休息。”李导摆摆手,连续ng这么多次,其他演员的妆都快化了。
言素任由着化妆师在自己脸上补着妆,看着自己站在阴凉处跟殷黎对戏的江玉就心生不爽:“原来攀上了这位,我就说呢~”
她吩咐小助理帮自己扯着裙摆,拿着小扇子往两人走去:“对戏呢,跟我也对对呗,刚才我状态不是特别好~”
殷黎刚想阻拦,却没想到江玉比自己还要先一步。
“我们是对的单人戏份,要不我跟你对对这场戏吧,毕竟你NG了这么久......”江玉是真心实意想过了这场戏,毕竟一个人不行拖累全剧组挺不好的。
“犯得着你这个新人教我?”言素还以为江玉讽刺她,翻了个白眼就带着助理呼啦啦走了。
果不其然,在带着对江玉先入为主的观念,导致言素一直没有进入状态,耽误这么多时间,又加上太阳晒得厉害,大部分人的状态都没有之前要好。
李导只能就此作罢:“好好好,下一场。”
言素喜滋滋的过来:“我是不是拍挺好的?”
李导只能敷衍:“嗯。”
“我就说我不错,入行这么多年,还比不过一个新人?”
“还是用的第一条......”
“啊?那你是不是玩我?”言素发着小姐脾气:“拍了这么多条怎么还是第一条?”
“大姐!是拍了这么多条还不如第一条你懂吗?”这言素虽然也是塞进来的,但李导就莫名的不喜,拍过几个小网剧还真的把自己当成腕了。
好在这是男性群像戏,除了塞了几个镶金配角其他的都是老戏骨,就连男主殷黎都是荣获过最佳男配角的后起之秀。
下午这场,在殷黎的强烈建议下,还是由江玉饰演,只是从花魁娘子变成了澹台钰。
只是缘由却变了。
素爱喝酒的澹台钰为了看遍这京城各处繁华来到了思春坊。
“公主,这可是男人去的。”
“男人去的?我们女人去不得?”澹台钰带着随从丫鬟,并没有听小宫女的意见。
“在我们草原,女子还比男儿更尊贵些,哪像你们中原,女儿家喝酒都要用小杯子喝,走路都慢吞吞的。”
小宫女见劝说不了澹台钰,自行去找了魏亥。
魏亥早已分府别住了,听到澹台钰这般行径早就见怪不怪了:“当真?哈哈哈!公主可真是。”魏亥听后,先是回房换了身不打眼的衣服,再让小厮告诫这宫女切不可多口舌,这才驾马离去。
老鸨经营这坊已有三十余载,见过女扮男装进来的,却没见过身着女装还颇有身份的过来:“这位贵客,这可是男人来的地方。”
“我知道。”
“那您是来找哪位的?”
“我来自是花钱享乐的。”澹台钰身后小厮丢了一包沉甸甸的钱袋给老鸨。
老鸨掂量了下份量,顿时喜笑颜开:“楼上请!贵客!给贵客安排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