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小姐指的是公孙瓒的爱女公孙玥。
公孙玥是公孙瓒与其原配侯氏所生,将门虎女,公孙玥从小便活泼可爱,深受公孙瓒喜爱。
但不幸的是,侯氏在公孙玥十岁那年,便因病去世了。
母亲的离世,对年仅十岁的公孙玥打击很大,从此之后,公孙玥如一夜长大一般,变得懂事且自立。
因其母亲早逝,公孙瓒将对原配的爱,全都转移到公孙玥身上,便更加疼爱这个宝贝女儿了。
如今的公孙玥,年方十七,性格直爽,还有一股子正义之气。
赵云在公孙瓒帐下任职之时,曾教授公孙续武艺,并与公孙玥相识。
当时,年方十五的公孙玥,也爱舞枪弄棒,于是便去观摩教学。
赵云武艺卓群、英勇过人,有股无与伦比的英雄气概,关键长相又是一顶一的英俊。
公孙玥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怎么能抵挡的了赵云的魅力,便被赵云深深所吸引了。
长时间的相处,赵云也对懂事的公孙玥有了好感。
又在公孙续的穿针引线之下,二人更是芳心暗许。
现在,范方将此事情讲了出来,公孙瓒冷哼一声说道:
“玥儿与赵云之事,吾早就知道了。赵云算是个人才,也勉强有娶我爱女的资格。若那赵云一直忠心于我,本侯也不至于将玥儿许给黑山张方那个蠢货。”
公孙瓒说完,李移子立刻急了眼,大声喊道:
“大哥,昨日您不是将玥儿许给我家犬子了吗,怎么又提黑山张方那桩旧事了?”
李移子是幽州的一个布贩子,本身并非出自名门世家,也非将相王侯之后,只不过略有家资罢了。
公孙瓒在杀了刘虞,自封幽州牧以后,便不再与手下将领亲近,反而与布贩子李移子、算卦的刘纬台、商人乐何当这等市井小民称兄道弟。
公孙瓒与三人竟然结拜为兄弟,公孙瓒自称大哥,算卦的刘纬台排行老二,布贩子李移子排在老三,商人乐何当排在老四。
这三人凭借着公孙瓒的关系,巧取豪夺,富皆巨亿。
昨日,公孙瓒与结拜三兄弟饮酒,喝的大醉。
聊起黑山张燕之时,公孙瓒一脸的不屑,痛斥张燕只是个草莽贼寇,自己与他接亲纯属是看重张燕的兵力。
其余三兄弟附和公孙瓒,极尽奉承,公孙瓒一高兴,当场将公孙玥许配给李移子的儿子。
听到李移子的话,公孙瓒一脸的尴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嗨!三弟莫慌,许给张方那是以前的权宜之计,那时为兄还要借助黑山军的实力,所以才将玥儿许给张方。如今黑山在袁绍那贼子的进攻之下,自身都难保,这桩婚事自是不能继续了。”
李移子这才放下心来:
“大哥您可是一言九鼎,玥儿许给我家了,可不能反悔。”
公孙瓒更加尴尬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不反悔,不反悔。”
听到公孙瓒将公孙玥许给李移子之子为妻,公孙续急了:
“父亲,您为何要将阿姐许给李大傻,您知道阿姐是喜欢赵云大哥的,而且李大傻那人蠢笨至极、样貌丑陋···”
“住嘴!”
公孙续的话,说的李移子面色铁青,且极其愤怒,公孙瓒赶忙出言制止。
李移子的儿子,智力有些问题,整日痴傻不算,还生的丑陋不堪,发起脾气来,更是毫无顾忌,暴虐异常。
公孙续自然不想让自己的姐姐嫁给如此一个蠢物,公孙瓒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公孙瓒酒醉失言,此时又不能当众反悔,只能先制止公孙续。
公孙续满脸失望,眼噙泪水,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如此无情。
公孙瓒见场面失控,自己的颜面即将不保,赶忙说道:
“范方,你此战有功,刚刚说的封赏算数,一会我让军司马公孙纪给你送到营中。汝等都散了吧,如今大敌当前,谈不的儿女私情,等打退刘和后,在谈论小女婚嫁一事!”
说完,公孙瓒不理众人,大步返回内室。
李移子见状,还要去找公孙瓒说道说道,却被乐何当、刘纬台二人拦住。
这么一闹,众人也无心再质疑范方说的真假。
范方内心狂喜,朝着公孙纪拱了拱手说道:
“如此一来,就麻烦军司马大人了,我在营中备了酒菜,咱们先去营中痛饮,聊表我的谢意。”
公孙纪知道自己屡次陷害范方,范方的酒菜恐怕不是那么好吃的,应该是妥妥的鸿门宴了。
“不不不,侯爷让我给你准备封赏,我还要亲自去监督。手下人毛糙,少算了将军的封赏就不好了。”
公孙纪说完就想开溜,却被范方一手抓住:
“哎~那些小事情怎么能劳烦军司马大人呢,之前你我略有些误会,其实都是我范方的不对,我一直想找个机会给您道歉的。走走走,去我营中,咱们边喝边说。”
公孙纪根本不想去,但奈何范方手上力气太大,死死钳住公孙纪,公孙纪完全挣脱不开。
公孙纪只能尴尬的赔笑,被范方连拉带拽的出了易京楼。
如今易京危机重重,外有刘和大军威胁,内部将领还不团结。
关靖、公孙续二人,无奈摇头,不知道公孙瓒未来的路怎么走。
再说到范方、公孙纪这边,二人拉拉扯扯,便到了城墙之间的军营。
三千重甲骑兵是公孙瓒精心挑选的精锐,住的自然是靠近内圈的城墙。
范方与公孙纪二人,拉拉扯扯之间,便到了营中。
范方假意吩咐手下兵卒去准备酒菜,准备拖延时间,待到天黑后,动手斩杀公孙纪,并冲入内城,擒住公孙瓒,献给刘和。
可这三千重甲骑兵,是公孙瓒一手建立起来的精锐,自然有不少公孙瓒的铁杆心腹。
这些人,是绝对不愿意跟随范方投降刘和。
但无奈,士兵不允许擅自去城内,更无法登上易京楼汇报此事,只能干着急。
范方也知道,这支骑兵中有公孙瓒的嫡系心腹。
为避免事情败露,范方一回城便安排自己的心腹,暗中将忠于公孙瓒的心腹除掉。
除掉公孙瓒的心腹及等待天黑还有些时间,范方在帐中拖延,与公孙纪闲聊。
许久之后,天色渐晚,天边晕染出最后一片霞彩,这是天快黑的征兆。
公孙纪如释重负,便准备告辞离开。
范方也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将腰间宝剑取下,来回摩挲着说道:
“公孙纪,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屡次陷害于我?”
公孙纪见范方质问自己,而自己还在范方的大营之中,赶忙解释:
“范将军,这都是误会,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