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莓莓去一趟厕所将近二十分钟,蒋澈都把孩子托付给主管帮忙看一下,他要去找庄莓莓,女人从前面过来,蒋澈心急如焚,“出什么事了?去这么久。”
她就知道蒋澈会着急,也不好再撒谎让他担心。
“上完厕所不小心迷了路。然后,我遇见了……”
“遇见了谁?”
“陈矜。”
“……”
蒋澈的心猛然一跌,眼皮跳得厉害,“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庄莓莓连忙摇头,解释,“没。那电梯是这的vip顾客专用,需要密码和人脸识别,是陈矜帮我刷的脸。”
蒋澈蓦然松口气。
他嗯一声,“没伤你就好。”
“我和他无冤无仇,如果只是因为他夫人,我想也不至于。”
“莓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俩才是夫妻,你凭什么觉得他不会偏袒自己的妻子去帮一个外人说话?而今晚人多,只不过是顾全体面罢了。”
蒋澈的话提醒了庄莓莓,她若有所思点点头,这话倒不假,“我知道了。”没看见儿子,庄莓莓又问,“包子呢?”
“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我大概猜到你是迷了路,包子在主管那,我正要打算去找你。”
“让你担心了。”
“吃好了吗?”
庄莓莓拎起椅子上的手提包,轻声轻语,“吃饱了。我们去接包子,然后回家吧。”
“好。”
…
出来,天色已晚。夏风渐起,月亮稍稍露头。蒋澈对庄莓莓说,“我去地下室开车,你和包子在这等我一会儿,很快就来了。附近车子来来往往比较多,看着点包子别乱跑。”
“好。”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乱跑好动是天性,前秒刚说好,下秒包子就被院子里的摆设物吸引。
包子像断线的风筝,稍不留意就被风刮走,庄莓莓甚至都没来得及拉住儿子,“包子!”
“麻麻,变形金刚!”
“不是变形金刚。”
小家伙儿一举一动格外兴致,小短腿跑起来有力还快,没留神的功夫儿,就撞到了人。
儿子摔了,庄莓莓的小心脏都要被吓出来,第一时间去检查儿子有没有受伤,“包子!怎么样?有没有摔着你!?不是说过不准在公共场所跑来跑去吗!这车多,万一撞到你怎么办!”
包子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庄莓莓生气,他耷拉着脑袋立马道歉,“叔叔,对不起。”
“无妨。”陈矜拍了拍裤腿。
这声音……
庄莓莓抬头,紧张。
怎么又遇见他了!
“陈矜,说好一起打台球,你跑这来做……又见面了。”身后紧跟其后的徐一周稍稍意外。
庄莓莓把儿子护在怀里,“抱歉,我家孩子太顽皮了。”
“嗯。”陈矜倒也没责怪,小孩子,能理解。
男人抬脚走人。
徐一周貌似很喜欢小朋友,他对包子打招呼,“嗨!”
庄莓莓立马作警惕之意,徐一周表示很不理解,就多嘴一问,“我,长得很吓人吗?”一次两次这么防备自己。
“没……没有。”
蒋澈说了,不仅要远离陈矜,还有他身边所有人,所有和他来往,亲近的朋友。
“莓莓!”
蒋澈开车过来喊了一声,倒不知道这发生的情况,庄莓莓听见蒋澈的声音,她拉起儿子的手,“借过一下,谢谢。”
徐一周挪身。
目送庄莓莓等人影,他迷惑地挠了挠头,“真是奇怪。”
“杵着做什么?”陈矜走了大白天的路发现徐一周没跟上。
“陈矜,她好奇怪。”
“谁。”
“就那女的。”
陈矜听着没再出声,徐一周自言自语,“见了两次,但每次她都有意防范我似的。”
“怕你是人贩子。”
“……”
“这倒不至于吧!不过说起她身边的孩子,陈矜,你不觉得她儿子很眼熟吗!至于像谁我倒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但很像。”
陈矜:“一会儿说那女的眼神,一会儿又觉得人家儿子眼熟。我看你是逢人就眼熟。”
徐一周:“……”
“不是陈矜,我真的觉得她儿子很像一个人……但具体让我说像谁,我又说不上来!”
那小朋友的眉眼,鼻梁……陈矜蹙眉,“台球还打不打?”徐一周一脸笑意,“打打……”看见陈矜臭臭的一张脸,他瞬间收敛笑容,陈矜挑眉,“嗯?”
“我好像知道像谁了。”
…
陈家老宅。
吃着饭,女佣慌慌张张从楼上下来,“少夫人!少夫人!”
“有事就说!叫什么叫?!”柳絮儿本来就心烦意乱,被女佣喊的脾气都上来了。
都几点了,看来陈矜又是夜不归宿!虽然早已习惯,但是——柳絮儿紧紧握紧筷子。
自己当真活成了一寡妇!
女佣不敢抬头,“少夫人,果果……果果小姐好像发烧了!我刚才喊果果小姐起来吃饭,果果小姐身上的温度很热,我试了一下果果小姐的额头,烫……”
“什么?!”
…
床上,陈果果小脸通红,柳絮儿俯身摸了摸女儿额头,温度惊了她一下,果然发烧烫得不行!柳絮儿迫切地喊着,“快,快叫陈叔备车去医院!”
“是,少夫人!”
去往医院的路上,柳絮儿一路上都在担惊受怕,她不停抚摸着女儿的额头,“果果最棒了!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怀里的陈果果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直昏睡着。
这给柳絮儿吓得眼泪刷刷往下掉,望着病怏怏的女儿,眼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都是妈妈不好,一心想着你爸爸疏忽了果果!”
陈矜!对,陈矜!
“给陈矜打电话!”
开车的陈叔说,“少夫人,小少爷换了手机号,我联系不上。”
柳絮儿亲自给陈矜打电话,一遍两遍都是不接,她气急败坏又焦眉苦脸,“陈矜是死了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少夫人,您冷静一点,许是小少爷的手机不在身边。”
“果果这几天的心情一直郁郁寡欢,陈矜连问都不问!他压根不算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配当果果的父亲!现在果果发烧,他电话打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