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矜,这里不欢迎你!赶紧离开!”桃佳木一言不合就轰赶着不请自来的陈矜。
来者陈矜,桃软也微讶,她收起手机,“你不是回公司了吗,怎么跟来了。还有事?”
“路过医院我来瞧瞧。嘉怡最近有反应吗?”
桃软摇头。
和从前一样,毫无回应。
“呵,陈矜,你少在我姐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姐人单纯,善良,为此被你骗得团团转!但不代表我桃佳木会轻易上当!你的驱寒问暖在我这里不起作用,你别白费力气了!”
看见陈矜就够。
更烦他缠着桃软。
桃佳木对陈矜误会如此至深,尽管如此,陈矜语气虔诚,“佳木,我知道嘉怡变成植物人你很难相信我,但我不急,我可以等,等嘉怡醒来,或者找到凶手来证明我的清白。”
“我懒得跟你废话,滚!”
“……”
桃佳木指着门怒气冲冲,反观陈矜站如松柏。
男人一脸深不可测。
桃软看不下去,便插了一嘴,“佳木,来者是客。”
“他算屁的客人!我没把他扫地出门就不错了!”
“你少说两句吧。”
“姐,我请你清醒一点行吗!?你们俩离婚了!”
“我知道。”
“那你还向着他说话!还是说,在你眼里,我这个亲弟弟比不过你前夫重要!”
现在的桃佳木动不动就拿他和陈矜比较。
桃软语气平静,“佳木,我并不是向着陈矜,而是我觉得,以陈矜的为人和秉性,他做不出来偷鸡摸狗的事。”
“姐,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你不能以一概全。”
“姐!”
“好了佳木。热水没了,你去打点热水过来。”
“……”
桃佳木杵着不动,桃软不厌其烦重复,“暖瓶热水没了,等会儿还帮嘉怡擦身子。”
桃佳木这才动身。
路过陈矜,桃佳木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忘放话威胁,“孬种,你给我等着!”
“……”
多次孬种孬种地喊,陈矜也没生气,说什么。
出了病房,桃软把门关上,桃佳木不放心陈矜和桃软单独相处,本想偷听,为此,他特意制造假动作,却不料姐弟俩心有灵犀,桃软轻易猜到桃佳木的小动作,“佳木,都这个点了,医院热水有限,你再不过去恐怕久等,所以快去快回。”
“……”
桃佳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可恶!
姐为了陈矜这个孬种,居然,居然支开自己!
这变相地说明,在姐心目中,陈矜的地位要远高自己!
没走几步,桃佳木灵机一动想到什么。
他掏出手机,面色思量一两秒,然后拨号。
抱着‘来者是客’,桃软给陈矜倒了杯白开水,递给他的同时,女人垂眸,“等水喝了,嘉怡看了,你就去忙吧。”
“连你也要赶我走是吗。”
“陈矜,刚才在咖啡店的闹剧你不嫌丢人是吗。”
“桃软,我……”
“柳絮儿没事吧。”
陈矜踹柳絮儿那一脚卯足了劲踹,桃软心有余颤。
陈矜巴不得柳絮儿出事的口气,“最好流产!”
桃软握着杯子,“陈矜,她肚子里到底是你的孩子。”
“我不认。”
“现在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那你当初就不要弄大她的肚子。有本事弄大,却没本事负责。陈矜,你连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责任和担当都没有。”
“我和柳絮儿是意外!男人的责任和担当也分人,如果是你,桃软,我寸步不离。”
“很抱歉陈矜,我们离婚了。现在你的未婚妻是柳絮儿,也请你安守本分一点。”
“桃软,他们不明白,你还不明白吗!从一而终,我喜欢,我爱的人一直是你!柳絮儿只不过是个意外,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个意外!如果不是奶奶求我,她肚子里的野种活不到今天!”陈矜说这话带着无可奈何。
桃软张了张嘴,最终没出声。
原来老太太私下替柳絮儿求情了,不然以陈矜,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未尝不可。
“那是老太太一直以来的心愿,陈矜,你要守护好。眼下,你有这个时间坐在这里无所事事,不如去医院看看柳絮儿。她万一有个好歹,别说柳絮儿,陈夫人也不会放过我。”
“桃软,她们要是敢动你一根头发丝,我会让她们知道什么是‘六亲不认’!”
因为她们不敢正面挑衅你,所以她们动了陶嘉怡。
桃软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陶嘉怡,再望望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说是爱,却又和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有了孩子,桃软此时的情感像打翻了的调味剂,酸甜苦辣各具其有,心更是乱成一团,相互矛盾,芥蒂交织在一起缠绕不开。
“陈矜,你走吧。”桃软说。
陈矜当即红了眼,依依不舍,赶都赶不走。
“你赶我走,我走哪。”
“爱去哪去哪。”
“那我爱在你这。”
“……”
…
裴锦年接到桃佳木的电话他刚开完会,此时,男人神色疲惫大步流星朝电梯走,因为和舒然离婚,裴家那位火气正旺,裴锦年这不赶回去浇一浇。
“佳木。”
“裴哥,你有空吗!要有空赶紧来医院一趟。”
“唐嘉怡出事了?”
“不是!是……是我姐!陈矜来了!孬种赖着不走,一直缠着我姐。我姐傻,陈矜稍微装个可怜她就心软。心软就心软,她还把我教训一顿。”
“……”
裴锦年皱眉,思忖,很快,他一口应下。
“我马上过去。”
“裴哥,事到如今,咱哥俩就把话说明说开。你现在离婚了,你要是追我姐,我双手双脚赞成,我不仅赞成,我还想方设法给你们俩制造机会。目前来看,陈矜还痴心妄想和我姐重新开始,但他没机会了!”
有他在,陈矜休想靠近姐半步。
“……”
挂了电话,琳达在一旁示意,“裴总,转变路线还是?”
“去医院。”
上了车,琳达提醒,“裴总,老夫人那边来了两个电话,一直催您回去有个交代。”
裴锦年躺在后座小憩,男人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烦躁。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