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软从不知一分一秒居然这么难熬,偏偏,男人持久力惊人,变着法地为难桃软。
本以为差不多快结束了,结果男人在爆发之后的一句‘要不要,亲亲它’,当陈矜说完这话,桃软整个人石化般僵硬在那,待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她摇头晃脑的厉害,满脸抵触。
她不要。
好恶心。
可男人恶劣之心隐隐作祟绞着他,光是想想,陈矜浑身上下血液就在沸腾,叫嚣,他不容桃软抗拒,越是表现的不愿意,陈矜越想让她一试。
他扣着桃软的后脑勺,作势一点一点逼近……魔音在耳,“怕你肚子不舒服,我才没从后面弄你,但不代表我会放过你。桃软,光靠手是不行的,上面和下面你总得让我爽一个不是吗。趁着我现在舒服一点,你最好不要拒绝我,不然——”
“我会把你弄死在这。”
“……”
桃软瞬间苍白如纸。
—
到家第一件事,桃软什么都不干,直奔卫生间疯狂刷牙洗手,她恶心到反胃,吐得人颤颤巍巍撑在洗手池旁边。
一想到他之前和柳絮儿也做过,自己又用嘴——
桃软内心崩溃得不行。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恨不得不要这张嘴!
这一切,身后陈矜收入眼底。
余蕴后的温情再看见桃软这副嫌弃至极的样子,那股心疼的怜惜不复存在,被一点一点收起……他上前,表情语气都那么阴郁着,深沉着。
“我确实没想到你能反感我到这种地步。可桃软,当初我亲你的时候,我巴不得把所有的劲儿和心思都使在你身上。”
“出去。”
“这明明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小玩意,不是吗。怎么就成了我单方面的强迫。”
“出去!”
“……”
陈矜放在口袋的手握紧,眸里的冰瞬间凛冽。
“我决定了,以后每隔三天弄一次。你不是恶心吗,没关系,我会让你习以为常。”
桃软:“!”
桃软忍无可忍,拿起台上瓶瓶罐罐就砸在陈矜脸上。
东西砸来,陈矜笔直的身躯硬是躲都不躲,护手霜砸在他脑门上,直接红起一片。
“畜生!滚!”
“不!”
陈矜走过去。
男人那张惨绝人寰又布满骇人的冷四处散发向桃软袭来,桃软当场慌乱不已。
他每向前走一步,桃软的心就狠狠沉淀一下。
“你……你别过来!”桃软一直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她真的好怕陈矜会在这里再次对她动手动脚,那样的话,腹中宝宝一定会出事。
桃软受惊之样,女人眼里的防备和害怕,陈矜有种从来没有过且强烈的挫败感。
他是什么很坏的人吗。
不然,为什么这么恐惧自己。
桃软才不怕陈矜,大不了就和他斗得头破血流。
他敢碰自己,咬也要咬死他。
可桃软怕的是孩子,是腹中尚未成型的宝宝。
“陈矜,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上前半步,我——”
陈矜忽地抱住她。
桃软一顿。
与此同时,桃软还在颤。
陈矜像被抽走所有力气,紧拥桃软,语气颓废,“我不干什么,我就是想,单纯的抱抱你。抱抱还不行吗。”
“……”
他说话的同时,桃软藏在背后的手慢慢松开了花洒。
如果陈矜来硬的,为了孩子,她会毫不犹豫拿起花洒来当防身击退陈矜的工具。
但他没有。
确实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陈矜在耳边说,嗓音闷闷,“桃软,我好累。不是工作上的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累,你能懂吗。你发现没,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与我为敌,都见不得我们俩好。现在就连佳木也开始怂恿你和我离婚,站在裴锦年那一边。桃软,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还是说,我陈矜的确不过如此。我们之间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简直是莫名其妙,我也是想不明白。总之,我现在压力好大,我快要喘不上来气了……尤其你对我的态度,你每次的沉默我就想发脾气,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陈矜不糊涂,他当然知道在车上对桃软粗鲁的强迫得不到好,反而适得其反图一时快感和刺激,但只有那样,陈矜才觉得桃软是属于他的,是爱他的。
再加上桃佳木对他态度的变化令陈矜猝不及防,明明之前还相敬如宾,有说有笑,怎么就倒戈相向了呢。
以上那些话,陈矜从未跟任何人倾诉过,包括徐一周,他一直憋在心里谁都不说,要不是桃软刚才的退缩和冷漠让陈矜一阵受伤,委屈,他可能继续闭口不言。
“……”
桃软可能懂。
句句不提柳絮儿,但句句都在暗示柳絮儿。
可是陈矜,你和柳絮儿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你让我怎么接受你呢……但凡你和柳絮儿是清白,干净的,桃软都不敢想她和陈矜,还有快出世的宝宝,一家三口会有多幸福。
可惜,不能得偿所愿。
无法说出口的秘密到底成了桃软和陈矜之间的绊脚石,一道触碰不得的伤疤。
“陈矜,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她还能怎么说。只能这么说。
“我害怕我一觉醒来你就不再属于我……”
“那我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吧……”
“所以我不敢睡。”
所以我不敢坦白真相。
桃软鼻翼又开始犯酸,眼睛不争气地发红。
或许,陈矜真的有苦衷。
他在折磨自己,更是在折磨他自己。
…
翌日清晨。
桃软正在喝豆浆,月亮拿来一报刊,八卦了一嘴,“少夫人,您知道薛氏吗。”
“薛氏?”
“今儿一早,各大媒体都在议论纷纷,争先恐后采访。听说薛氏集团倒闭了!而薛董事长在返回途中突发疾病被送往医院抢救!传得沸沸扬扬!”
“……”
画风一转。
另一边。
舒然得知消息,她马不停蹄跑去公司质问裴锦年,“裴锦年,为什么……为什么琪琪的公司会在一夜之间倒闭?!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裴锦年办公,头没抬,男人轻飘飘一句,“她不是挺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