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软有陈矜的气,和裴锦年在医院道别后就没打算回庞湾,回娘家清闲几天。
谁料。
“桃软。”
忽然出现在街道口的陈矜让桃软感到诧异,她站那,不等纳闷陈矜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一旁的月亮就是答案。
月亮读取到桃软视线看来的意思,老实巴交。
“少夫人,小少爷给我打电话,我不敢不从。”
陈矜快步,神色慌乱。
“桃软。”
他要去握桃软的手。
桃软肢体躲闪,语气,神态幽冷。“有事吗?”
“你病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我……我——”陈矜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说起,只好转移话题,“我来接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妈打电话说想我了。我去看看。”
陈矜点头,“可以。我陪你一起。”
桃软皱眉,“你不用跟着,我自己回去。”
“她是你妈也是我妈。作为儿子的,看看她老人家也是应该的。走吧。”
“……”
桃软满脸写着‘不满’,回去只是一个借口,目的是躲避陈矜,奈何陈矜甩不掉。
两人干站着不动。
陈矜又觍着脸拉起桃软的手继续跟她道歉,“我知道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千万不要不理我。得知你生病我很着急,但,事出突然,奶奶不舒服,两边我顾不过来就……”
“真的是奶奶身体不适?”
陈矜说得真诚,“我再无赖,也不能拿奶奶的安危跟你开玩笑。”
这话倒不假。
可——琳达说陈矜……
桃软陷入沉思。
到底谁在说谎?
“我都看见了。”陈矜来了句不着边的话。
“看见什么。”
“看见你从裴锦年车上下来。”
“嗯,他送我回来的。”桃软大方承认。
“也是他照顾你的吧。”
“嗯。”
陈矜的脸当即拉下去,但这次是少有的没发脾气,反而理智地说,“虽然我很不爽,但,看在你生病他照顾你一场的份上,我暂时不跟他计较。”
“你有什么资格跟他计较。”
“我……”
这把陈矜怼得哑口无言。
桃软没再理陈矜,叫着一旁月亮上车。
陈矜屁颠屁颠跟着,只要桃软别生闷气就行,男人笑得讨贱,“咱回哪个家?”
桃软忍,“你说呢。”
月亮还在车上,难不成要把月亮一并带回去?
“要我说,庞湾。”
庞湾,属于他和桃软二人世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打搅也没人烦,多爽。
副驾驶的桃软思绪万千。
琳达为什么说谎,是,裴锦年的意思?
陈矜关怀,“你吃饭了吗。”
“吃了。”
男人目视前方,犹记得着走前老太太对桃软的牵念,“等会儿路过医院,你要不要下车去看看奶奶?奶奶想你了。”
“可以。”刚好她要验证一下陈矜话的真假。
医院。
“奶奶。”
“丫头,来了。”
桃软坐在老太太床边,陈矜在给老太太削苹果。
桃软若无其事地问,“奶奶,我听陈矜说,你身子又不舒服了,是哪不舒服?”
“小毛病,不用担心。”
“奶奶,哪不舒服你一定要说,可别强撑着。”
“丫头,奶奶知道。昨儿是大孙子守的夜,他跟我说,你们俩准备要孩子了。是吗。”
桃软挑了挑眉。
陈矜昨晚真的在照顾奶奶。桃软的气勉强消下去。
不过提到孩子……
桃软不想扫老太太的兴,点头,“是的,奶奶。”
“那真是太好了!”
“奶奶,再要不了多久,您啊,就可以愿望成真了!”陈矜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一小块,然后用牙签喂老太太吃。
说到孩子,那老太太吃得可开心了,眉眼都带笑。
“老婆子我啊,就盼着咯。”
没开玩笑。
他,确实和桃软要个孩子,哪怕这会儿的桃软是在哄老太太开心,但陈矜也决定好了。
柳絮儿得寸进尺,一旦桃软怀孕,陈矜就把真相坦白,不然,柳絮儿一直拿这个威胁他,像根刺扎着陈矜。
他得拔掉这根刺。
…
舒然说一不二,受不了委屈的她,当晚就跑去向裴母告状,裴母得知,大发雷霆。
紧接着,裴锦年被裴父喊到书房训话,不知过去多久,楼下焦急不安的舒然看见裴锦年下来,这时,他英俊的脸上多了几道印,眼眶也摘下了,梳着大背头,他被打得嘴角有些发青,脸色阴翳却一言不发。
“锦……锦年。”舒然又心疼的心脏直攥着疼。
裴锦年眼底一片嗜血不正常的红,他拿手帕擦了擦,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让你认清楚现实,你和桃软再无可能了!但,但我没想到爸……会打你。”还打得这么严重,嘴都流血了……
舒然要去查看裴锦年的伤势,裴锦年打开她的手。
“别碰我。”
他语气很冷很冷。
“锦年……”
舒然快哭了。
没一会儿,裴父从楼上下来,他也是板着脸,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
他对舒然说,“再有下次,就把人拎我这,我替你收拾他!”
“爸……”
“然然,你爸说得没错。锦年,这次看在然然的面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再有下次——”裴母还在喝着茶水,她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子。
舒然疯狂摇着头。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她以为她告诉裴父裴母,他们会劝裴锦年,却不想。
“爸,妈……”
裴父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裴锦年拿起车钥匙走人。
舒然赶紧追上,“锦年……”
回到新房,无论舒然怎么跟裴锦年道歉,求错都没有用,男人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跟她说,急得舒然又是哭又是闹,纵然这般,裴锦年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锦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不要理我。”她从背后抱着裴锦年,哭得抽噎。
男人拿开她的手,舒然不肯,他就硬掰,舒然哪怕是疼得叫出声也忍着。
接下来一晃数日过去,裴锦年像哑巴一样对舒然闭口不言,把她当陌生人,透明人,期间,裴锦年的冷暴力差点逼疯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