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向你内推一位新人,她跟你一样,只不过还在实习。这一期所有实习生培训中,她是比较出类拔萃,各方面知识储备技能我觉得还不错,如果由她来当你的小助理,或许日常工作中可以帮助你。刚好你身边也没个助理,就先让她待着,以后有更合适的再换。”
大伯拍了拍陈矜肩,寄予厚望。“陈矜,你是唯一继承人,也是你妈的顶梁柱,以后公司全权托付到你手中。只是你现在年龄尚小,历练还不够,有些方面涉及的领域太生,不过大伯相信,不出假以时日你一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这样一来,你爸在天之灵也就放心了。”
“有时间你还是多关心关心陈安安吧。”陈矜拿开大伯的手,明显的生疏,冷淡。
大伯眼神微闪,难言之隐。
“陈矜,其实……”
“新人在哪?我现在要见她。”陈矜适当打断,随后又补充一句,“煽情的话还是说给需要听的人。但我不需要。”
大伯脸上难掩失落,“孩子,是我和兰香对不起你。”
陈矜面无表情。
大伯苦笑一番把人叫了进来,“进来吧。”
新人推门,是柳絮儿。
柳絮儿点头示好,“陈总,陈……陈小少爷。”
“她叫柳絮儿,是……”
“不用介绍,我们认识。”陈矜说。
大伯意外,“认识?”
“陈总,我……我和陈小少爷上的同一所大学,他是我‘师哥’。”柳絮儿红着脸。
大伯看向陈矜,陈矜嗯。
“这样好啊,这样一来你们俩就有共同话题可聊。以后别陈小少爷地喊,陈矜是接班人,直唤陈总是可以的。”
柳絮儿点头如捣蒜。
“好的。”
但陈矜不喜欢这个称呼,“还是叫我名字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叫陈矜名字时,柳絮儿居然会觉得羞耻,有些念不出口。
“好的,陈……陈矜。”
大伯走前提了一嘴,“陈矜,你妈想你了,记得有空给你妈多打几个电话问问,再怎么说她也是你母亲,你是她儿子。母子之间没有隔夜仇。”
陈矜最烦这些啰哩啰嗦。
他敷衍,“知道了。”
大伯走后,办公室里就剩下柳絮儿和陈矜。
柳絮儿站一旁没出声,一副等待发落。
陈矜开口,“跟我来。”
“……好。”柳絮儿小心翼翼地跟在陈矜身后。
陈矜私人办公室。
“随便坐。”
单独相处,柳絮儿拘谨地坐着,想找话题的她环顾四周赞叹不已。
“陈矜,你办公室和陈总的不一样。”
“哪不一样?”
柳絮儿说,“陈总的办公室比较深沉,给人严肃的感觉。但你的不是。你办公室的布局以灰白打底,很舒服,很温馨。甚至可以看得出你是个很好……很好相处的人。”
说完,柳絮儿想打嘴。
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没话题也不至于这么扯!
“是吗?”
“嗯……”
陈矜低头处理工作。
柳絮儿一阵尴尬。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柳絮儿觉得无所事事。
她主动开口,“那个,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帮我下楼拿一份文件上来。”
柳絮儿啊一声,反应过来,“好,好的。”
“在公司前台。”
—
桃软把文件送来交给前台,“你们陈总需要的文件。”
对此,前台没有收到上级任何指令,误以为桃软弄错了。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您,是不是送错地方了?”
“没有送错,你给陈矜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一天要打无数个电话骚扰我们总裁。”说完,前台依然保持职业性微笑,“或者,您有预约吗?如果有预约可以。”
桃软摇头,“陈矜在电话里就说把文件送给前台。”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前台不收,员工需要刷卡进去,桃软被拒之门外,她只好当着前台的面给陈矜打电话来确认她的身份。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没人接,是在开会吗?
桃软不禁皱眉。
“这位女士,您看上去并不是我们公司内部员工,我们公司严格要求不准闲杂人等外入,所以,很抱歉。您还是……”前台委婉地做‘请’的手势。
桃软拿起文件转身离开。
“等一下!”姗姗来迟的柳絮儿及时喊住要走的桃软。
“请问,你是来给陈矜送文件的保姆吗?”
保……姆?
桃软也没否认。
柳絮儿喘着气,她怕错过,所以一路跑来的。
还好赶上了。
柳絮儿笑,“抱歉,让你久等了。把文件给我吧。”
眼前之人,桃软没什么印象,她记得待在陈矜身边的助手不是开车的小九吗?
这文件说不定有什么重大机密,桃软可不敢马虎,确保警惕她多嘴一问。
“你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柳絮儿,是新来的助理,今天刚刚上岗,也是我们老板让我来和你做对接工作的。”
桃软若有所思嗯一声。
接过文件,柳絮儿道声谢谢就急忙离开了。
就在这时,前台接到陈矜电话,“让她进来。”
前台有些懵,“陈总……”
“一个送文件的女人。”
“哦哦!陈总,是的,是有一个自称来送文件的女士……”待前台抬头,桃软走了。
“陈总,她离开了。”
挂断电话,前台一脸迷茫,转头对旁边人说,“你知道刚才那女的是谁吗。”
“谁?”
“陈总家的保姆!”
“天啊!真的假的?!”
“真的。”
“保姆这么年轻的吗!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
“我也没看出来。”
两名前台八卦着,表示对桃软的身份感到震惊。
这边柳絮儿拿到文件敲响办公室门,“陈总。”
“进。”
柳絮儿把文件放到办公桌上,“您要的文件。”
“她没跟你一起上来?”
“您是说保姆吗?”
陈矜写字的手一顿,“保姆?”
“对啊,刚才送文件的人不是您家里的保姆吗!”
陈矜眸中戾色突起。
柳絮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陈矜,我……我以为她是你家里的佣人——”说着说着,柳絮儿咬唇。
“她是我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