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的陈矜不似平常,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以至于桃软整个人在陈矜强劲有力且高爆发的状态下被撞得支离破碎,险些受不了,一次又一次失控的她不得不攀附男人双肩来维持平衡和支撑,声音也是呜呜哽咽。
“陈矜,慢……慢点。”桃软在男人耳边求饶。
男人一个劲儿埋头苦干,听见求饶声他不仅没减下速度反而换个动作肆得更凶,更深。
他咬着桃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耳垂,闷哼低哑,富有磁性。在床上掐脖子,飙脏话,是陈矜一贯的作风和桃软有些不能理解的癖好。
“当然是好好满足你!不就是骨子里缺干吗。那我就干死你呗!”
桃软听见这话大脑放空,一股羞耻感袭来,浑身不禁颤抖给出了她当下的反应。
这种反应是不可控制的因素,桃软也不知道为什么。
还有。
她不喜欢陈矜这么讲话。一点都不喜欢。就好像她是个专门为这方面而生的淫女,天生就对这种事上瘾,沉沦于男人之下失去自我。
感受到她异常反应,陈矜不屑冷哼,用着最恶劣最低俗的话去刺激桃软的神经。
“我说得不对?不过随口一提,你就立马夹得这么紧,平日里还爱跟我装清高,装矜持,实际上——”陈矜凑近桃软耳边,眼眸一沉,脑子里放出来的片段全是桃软和裴锦年在餐厅拥抱的画面,他顿然失去理智,掐住桃软的脖子激出男人最原有的占有,侵略,以及最大破坏程度,牙发咯咯作响,“一入就潺潺流水,一哭就夹人咬人,要不是新婚之夜我拿走你的第一次,冲你这副身体,我还真觉得你是被人专门调教过的!不然怎么这么骚,浪啊!”
“陈矜……”
这还是他认识的陈矜吗,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无耻又诋毁她的话,原来之前他说的好好待她,发过的誓通通是骗人的,他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恶劣,坏掉的种子,指望他学会尊重人,桃软,你够了。
对上桃软哭楚连连的双眸,以及失望的表情,陈矜何尝不痛心!
他明明给过她机会,只要说实话,解释清楚,自己可以既往不咎勉强相信她一次,可她呢,拿着他的好,却和前男友再一再二甚至再三纠缠,问她,她一口咬定出去是给陈安安买玩具,现实却是——
陈矜气的浑身所有器官都在叫嚣着撕碎她,干死她,让她知道欺骗自己的下场!
他骂。
“桃软,买你妈的玩具!”
陈矜一声宛如巨兽的咆哮让桃软的哭泣声戛然而止,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陈矜,我……”
果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陈矜知道了。
陈矜不想再去看桃软这张脸,把她翻过去,又开始新一轮的发泄。
前面,桃软还在喊着求饶,后面,桃软的脸埋在被褥只有陆陆续续的吟声。
今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事后,桃软像被人狠狠家暴过一样,浑身伤痕累累。
夜深人静,室内的灯还没关,桃软缓了将近十分钟左右才从惩罚中找回自己,这会儿不知道陈矜睡没睡着,他背对着桃软,留给桃软的只有一面他之前受伤还未彻底淡愈的伤疤,以及她刚才新添的抓痕。
她和陈矜之间空出来的缝隙足以躺下一人,明明她稍微往那边挪一下就可以拥抱他,可两人的心隔了山河大海。
桃软知道。
木已成舟,多说无用,确实,她不该对陈矜有隐瞒,可在桃软看来只是一次善意的谎言,她并没有背着陈矜和裴锦年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
“我之所以没说实话,就是怕你生气。”
“……”
“我知道我不说你也会生气,我不该抱着这一丝你不知道就不会生气的侥幸。陈矜,今天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去找裴锦年是因为他跟我说他找到了陷害我的幕后主使。”
怕陈矜不信,桃软拖着沉重的身子去翻找她包里那张照片,她拿给陈矜,却不曾想陈矜看都没看直接一把撕了。
照片成了碎片在桃软面前飘飘零零落下。
“说完了吗?说完关灯睡觉。你不睡就滚出去!”
“陈矜,有问题我们解决问题好吗。”
“解决你妈!”
“……”
又是一记骂人的脏话,这次直接骂父母。
桃软自然不愿意,脸上也有了明显的怒火。
“陈矜,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为什么不可以?你都可以和裴锦年单独约会,我为什么不可以骂你?我骂你骂得不对?还是说你觉得我骂你骂轻了?你不就是欠骂,欠干吗,现在我既骂又狠狠地干了,你开心了吗?嗯?不要脸的贱人!”
桃软穿着单薄的睡衣,呆呆地站在那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只觉得心灰意冷。
没错,就是心灰意冷。
她万万没想到陈矜对她态度的转变只需要一个裴锦年。
同时,桃软的沉默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矜恨不得将这个世界上最恶毒,最不能听的话通通拿来骂眼前的桃软。
事实如此,他做到了。做到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现在我骂也骂完了,艹也艹完了,我怒火也发泄干净了,不是喜欢找裴锦年吗,去,我不拦着你,你爱找谁就找谁去!对,你嫌我床上功夫不到位,让你爽不了,裴锦年多优秀啊,他肯定能让你满意,肯定能把你干死在床上,哪怕你现在跟他上床我都不会拦你半步,因为我无所谓了,大不了头上就被你戴一顶绿帽子呗……啪——”
桃软忍无可忍。
她抬起手,狠狠地扇向陈矜的脸,清脆的掌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一巴掌更是当场打歪了陈矜半张脸,打完桃软的手在发麻,火烧,足以可见这一巴掌她用了多大力气。
打完这一掌,桃软的心何尝不是撕裂般疼,每呼吸一次进来的冷气贯穿肺腑,入侵全体,冷得浑身隐隐作凉。
陈矜缓缓抬头,他看着桃软,怒火瞬间被点燃,一头苏醒的猛兽,眼睛充满愤怒和厌恶,仿佛桃软是一个令人作呕的怪物。
很快,他猛地扑向她,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按在墙壁上,下一秒把她无情地拉出门外狠狠一松。
桃软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男人居高临下的表情是桃软从来没有见过的,是平静是雷霆之怒,甚至是一句话轻飘飘没有任何起伏的话。
“去找你的裴锦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