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陈矜这一通电话来得桃软手忙脚乱,计划书不慎掉在地上,接着从里面掉出来一张邀请函。
桃软愣住。
回想秘书的话,‘裴总让你回去好好看看’,原来如此。
所以,明天裴锦年和舒然订婚宴真的要去吗?
还是不去了吧。
桃软弯腰捡起。
可——
【想知道我是谁?去参加裴锦年和他未婚妻的订婚宴,到时候你自然而然知晓。我期待你的到来。后天见,桃软。】
脑海闪过‘神秘人’。
桃软又开始多想。
裴锦年,‘神秘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牵连吗?还是说,他俩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可又感觉不像。
“嗡嗡……嗡嗡。”
陈矜的连环夺命电话吵得桃软肉眼可见心烦,头疼。
“有事吗!”桃软语气不咋地好,还有点冲。
“说好今晚来医院照顾我,都这个点了,你人呢?!”
“……”
哦,她给忘了。
鞋都换了,桃软懒得去。
“我问问妈有没有空。”
“到底谁是我妻子?不是,我发现你照顾我总有理由推三阻四,不是这就是那,不想来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你说得对,我不想去。”
“桃软,你活腻歪了是吧?!给我滚过来!”
陈矜的咆哮声透过手机刺得桃软耳膜要穿孔。
瞧瞧,这就是求人态度。
一句好话都没有。
动不动就是,‘桃软你想死’,‘桃软你活腻歪了’等。
“没事挂了。”
“你不来,我死给你看!让你背负上‘谋害丈夫’的罪名!”
桃软:“……”
桃软还真和陈矜较起劲,“你自己寻死跟我有何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就是杀死我的直接人,罪魁祸首!”
“胡说八道。”
“你来不来?!”
“不、来。”
“好好好,好得很桃软!”
不等桃软挂电话,突然,女佣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啊啊啊!小少爷要跳窗自寻短见了!快……快来人啊!少夫人,你赶紧过来吧!”
桃软:“……”
桃软咬牙切齿,“陈矜,有你算是我的福气!”
—
桃软过去,电话里那位闹着跳窗自寻短见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看见桃软来了,他把腿放下,嚣张得逞。
“不是不来吗!”
桃软的嘴也厉害着,“我是来给你收尸的。”
“我没死成,失望吗?”
桃软懒得搭他腔。
她把买来的晚饭打开摆在桌上,“不知道你吃什么,我就随便一样买了一点。”
“这些饭菜我都吃吐了!”
“自然和家里做的比不了。”
“我还需要多久能出院?”
桃软望着陈矜的腿,“你后背上的伤好了吗?”
“差不多了。”
“腿呢?”
“可以走了。”
这边医生接话,“小少爷,少夫人,确保万一,明天我再安排小少爷拍个片子,没什么大碍的话就可以办出院手续。”
“嗯好,麻烦了。”
医生离开后,桃软亲自给陈矜盛好饭端给他。
陈矜挑剔,“我住院这么久,你都不知道给我炖点营养品补补身子。桃软,你这个妻子当得真不称职。我不满意。”
“我不称职,那你就去找称职的人来伺候你。”
“说你两句你就顶嘴。”
“是你要求太多。”
“我对你有过特别过分的要求吗?”
“这还不算过分?”
“切。”
桃软差点脱口而出‘我不称职,去找唐佳怡’。
但她及时收住了。
热搜的事都过去了,仔细想,没必要再提起她膈应人。
吃着吃着,陈矜突然说,“明天是裴锦年和别的女人的订婚宴,他有邀请你吗?”
“你怎么知道。”
陈矜阴阳怪气起来,“说得对,裴锦年是你前男友,我自是没有你清楚。”
“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吗。”
“不就随口一提,你看看你什么态度!他邀请你没有?嗯?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桃软垂眸,“嗯。邀请了。”
“去吗?”
“不知道。”
“去就是去,不去就是不去!什么叫不知道?”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还不能问一问了?”
“能。”
“想去可以,咱俩必须一块。”
桃软抬头,“你去你的,我去我的,互不干涉。”
“那你别去了。”
“……”
这饭桃软吃的闹腾。
陈矜冷冷地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和我一起,要么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也不许去!”
“陈矜,你讲点理。”
“我就不讲理了!和我一起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吗?”
这倒不是。桃软想到的是其他方方面面。
“你和唐佳怡热搜风波刚刚平息没过多久又和我一块出席,难免有些流言蜚语。”
“那又怎样!”
“你想被大家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吗。”
“知道就知道!反正结婚证已经爆出来了,没什么可遮遮掩掩。”
桃软诧异,“你之前不挺排斥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桃软闭嘴没再说什么。
之前他不知道裴锦年是桃软上司,徐海乔认识桃软,现在他通通知道了,明着防都不一定防备得住,可想而知这私下……最好办法,公开!让所有人都知道桃软名花有主了!
当然,这是陈矜内心想的小九九,他没说出来。
“我也收到邀请函了。”陈矜说。
桃软愣,“裴锦年给你的?”
“舒家。”
“好吧。你明天出院?”
陈矜嗯,“晚上出席,白天拍完片子就差不多了。”
“好。”
“晚上你下班之后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接我?”难得一次。
“对。”
关于此事桃软倒也没放心上,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好。
订婚宴话题就此略过。
后半夜,桃软又睡在那张空着没人睡的病床上。
睡着睡着,突然,陈矜蹿进被窝。
桃软吓的一哆嗦。
“你干什么!”
“大惊小怪什么?又不是没一块睡过?再说了,你浑身上下我哪没看过,摸过?”
桃软一脸难以启齿。
“说起这个,我突然有点——”陈矜不怀好意的手开始造作,不安分。
桃软真裂开了。
“陈矜!你身上还有伤……”
“应该没什么大事。”
说着,他急促的一个翻身把桃软压在身下,举起被子盖过两人头顶,不等桃软挣扎,冰凉的唇堵上她的嘴。
接下来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