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软给陈矜打电话显示关机,怕他遇险出意外,她又赶紧联系陈夫人。“妈,我和陈矜大吵一架,他生气跑走了,我回来找他没找着……”
“带伤走的?”
“嗯……手机也关机了。他脾气太冲,我照顾不来他。”桃软自责的同时说实话。
陈夫人有力无气叹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昨晚辛苦你照顾他。他脾气是不好。别担心,我现在联系他大伯派人去找,等找到陈矜我第一时间跟你说,你现在该干嘛干嘛去。”
“好。”
快挂电话,桃软犹犹豫豫还是说了出来。
“妈,我和陈矜可能真的不合适,我们俩性格不匹,很容易发生争执,所以我想——”
陈夫人打断,“桃软,眼下先找到陈矜。”
“……”
在这个时候提这种事,确实……桃软咬了咬唇。
“我知道了。”
—
桃软下午去的公司。
“你早上怎么没来?”同事周周接咖啡功夫儿闲聊。
“家里出了点事。”
“你请假了吗?”
桃软摇头,一心二用的她此时还在担心陈矜。
“事出太急,没。”
“那你这个月的全勤可就没了。五百块钱呢,多少有点亏,而且你旷班时间就一上午,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裴总人不错,好说话,等会儿去他办公室态度放端正一点,尽量解释清楚,我相信裴总会情有可原。”
“不了。”
“好吧。看你自己。”
“嗯。”
下午一点,桃软左盼右盼可算盼到陈夫人来电。
“在哪找到他的?”
“根本没出医院,下楼梯,气血不足摔在一楼拐角处。”
桃软紧张,“没大碍吧?”
“就是脸磕破点皮。”
“身上的伤呢?”
“伤口轻微崩开,血也止住了。不过这次得住院疗伤。人是醒了,但醒来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桃软,你们因为什么吵的架?这小子看上去萎靡不振,要死不活的,打击不小。”
“我……”
“你们夫妻俩的事我也不多问,总之,能解决自己解决。他折腾成这样够呛,最起码接下来几天不会太闹腾。”
“那,那还需要我去医院照顾他吗?”
“看你。”
“好……”
只要陈矜没事就好。
这下她可以安心工作了。
桃软才打开电脑办公,周周过来小声地在耳边嘱咐。
“桃软,你不找裴总,裴总找你。办公室有请。实在不行你就跟裴总认错道歉。”
是福是祸都躲不过。
桃软点头。
总裁办公室。
“叩叩——”
“进。”
桃软推门进去。
舒然也在。
“裴总,夫人。”
舒然在一旁辅佐裴锦年工作,她道,“你今天上午没来上班。什么原因?”
“陈矜生病了。”
“为什么不提前申请?”
这种问题问得桃软好想怼,“我知道他会出事吗。”
舒然一噎,而后冷冷地看都没看桃软,“下不为例。行吧,没你事了,出去!”
“慢着。”裴锦年叫住。
“无规矩不成方圆。八百字检讨,明天交给我。”
“八百不好听,不如,凑个整数吧!两千,你意下如何?”
裴锦年:“听你的。”
舒然笑得乐呵呵的。
两人一唱一和。
舒然:“桃软,两千字,一字不差。”
“我知道了。”
“你不会生气吧?哦,对,不能百度搜哦!我会批阅的,一旦发现……后果你懂的。”
舒然笑里藏刀,阴险。
摆明了故意刁钻,刁难。用着那可谓‘总裁夫人’一职。
桃软说,“那夫人也要逐字看完,不然对不起我这两千字。”
“你倒管到我头上来了!”
“夫人不看,倒显得夫人随意敷衍,日后再有员工犯错写检讨都会抱着侥幸心态乱写。夫人,以防万一,你务必仔细检查清楚。”
舒然被置地恼羞成怒,“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
“裴总也一起吧。”
裴锦年眼眸幽邃。
桃软莞尔一笑,明艳动人。“那就不打扰裴总和夫人恩爱。”
桃软成功扳回一局,舒然哪能让她得意。
立即出招。
“后天是我和锦年订婚仪式,你一起来吧。”
“谢谢夫人好意。不过我后天有事去不了。”
“是不敢来吗!”
“为什么不敢。”
“眼睁睁看着先前爱人和别的女人携手一生,心里多少有点感悟和遗憾吧。当然,我不是故意让你难受不痛快,而是帮你早日走出来。”
“夫人,你多此一举了。我若没走出来,夫人现在站在那里的位置可能就要换人了。”
“!!!”
舒然万万没想到桃软敢说。她瞪大眼珠愤怒无比。
而舒然注意力全在桃软身上,并不知桃软说完这话,裴锦年当即眯起眼,修长白净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打桌面,双眸变化无穷,玩弄。
舒然一张脸彻底垮下去。
然而,不够。
“夫人,别轻易玩火,容易引火烧身,自作自受。”
“桃软你什么意思?!”
比起舒然瓦解崩溃,表情管理失控,桃软一往之前淡定。
“好心提醒而已。”
说完不等舒然,裴锦年任其之一发话,她转身离开。
舒然没忍住,气得直接把桌上文件一扫而空。
“她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叫嚣、”
裴锦年默默捡起地上文件,“脾气越来越大了。”
“你刚才是没听见吗!她在光明正大挑衅我!”
“她说的不是吗。玩火自焚。”
“裴锦年!!”
裴锦年双手抄兜,静静看着歇斯底里的舒然。
“或者你该收敛一下你的性子。我的确不太喜欢大吵大闹的女人。”
“裴锦年,别忘了是我扶持你上位的!信不信我一句话,你总裁——”
“出去,我要工作。”
“……”
“锦年……我——”
“麻烦,请你,出去。”
舒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激动就不管不顾。
她现在特怕裴锦年下一个开口就是取消订婚宴,订婚宴一取消,她什么都没有了。
这辈子,除裴锦年,她谁都不嫁!
她对裴锦年中毒太深。
舒然上前抱住男人撒娇赔不是,放下姿态祈求。
“锦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只要你不生气,我做什么都愿意。”
裴锦年捏起舒然的脸,抬起,女人满眼自己。
她摧眉折腰。摇尾乞怜求换自己爱抚,疼惜她,适当的屈服,和桃软从来不会有过的求软求疼,让他体内的掌控欲,操作玩弄感达到顶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