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
空旷的墓园传来齐牧冷笑的声音，显得有些惊悚。
齐牧恶狠狠的看着自己手里紧紧拽着的徐恙，看着自己在他身上造成的伤口，他笑着说道，“付晨，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有一群人把江辰雪带到一个实验室，在她身上做了很多惨无人道的实验，你会怎么办？”
付晨想都没有想直接开口说道，“当然是找到这群人，替小雪报仇。”
话一说出口他就意识到齐牧现在的行为就跟自己刚才说的话一样，他也明白了齐牧刚才说的话的意思，这些人当初伤害了沈暖，所以他现在的行为就是在替沈暖报仇。
齐牧冷笑道，“你不也是这个想法吗？那你为什么要阻拦我复仇？他们当初为了钱，为了权把小暖送进了自由国程冷情的实验室里，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有多痛恨他们！”
付晨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徐恙，心中不免有些着急，但他不敢激怒齐牧，在没有确保人质安全的前提下，他不敢轻易行动。
齐牧接着说道，“付队，你没有经历这些事情，你现在根本就不明白我现在的想法！”
齐牧说完话扭头看了眼沈暖的墓，眼神中带着深情。
躲在齐牧身后的江辰雪趁着齐牧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徐恙的一瞬间，飞快的起身把齐牧撞倒在地，趁着齐牧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将徐恙踢到一边。
齐牧扭头看了眼袭击自己的人，在发现对方是江辰雪后，他放弃了抵抗，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替沈暖报了仇，被她的妹妹逮捕也不算亏，只不过没有亲手结束徐恙还是让他心生遗憾，只不过当他看见出气多进气少的徐恙后，他闭上了眼，坦然接受自己最后的结局。
宋劫在齐牧放弃逃跑后，快速上前控制住了齐牧，将对方拷上手铐，押着他回到了车上。
付晨这时才反应过来，看着站在自己前方的江辰雪，他想开口说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原本已经打好草稿的话语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付晨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只说出一句话，“好久不见。”
原本打算等付晨接手齐牧就离开这里的江辰雪在听到这话停住了脚步，而此时已经回到警车的宋劫等人看了眼付晨又看了眼齐牧和徐恙，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张行看了眼出气多进气少的徐恙，开口问道:“宋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宋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留在这里不行，抛弃领导也不行！”
江辰雪似乎是察觉到了宋劫的纠结，她看了眼付晨然后开口说道，“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弄清楚事情的所有经过后。”
话一说完江辰雪便转身离开了这里，付晨清楚对方的性子，她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就算自己追上去也是一样的结果。
他轻轻地说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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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功逮捕齐牧后，付晨押着他找到了他隐藏的作案证据，在将这些证据交给陈云星进行比对后，他和宋劫带着齐牧来到了审讯室。
朝约市警局审讯室。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言不发的齐牧，宋劫率先开口问道，“齐牧，你不打算交代一下吗？以你的智商你不应该会留下这么多的证据，我很好奇你一年前在酒余市犯下那么多的案子，都没有留下任何对你不利的证据，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齐牧用一种怀疑智商的目光看了眼宋劫，“你还没明白吗？”
“明白什么？”
齐牧没有继续开口说话，他清楚以自己的能力一旦交代就会被判处死刑，他倒是对结局不在意，可是他在乎的是死亡时间，毕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转眼三个小时过去了。
就在三个人僵持的时候，陈云星带着检验报告走了过来，将报告放在付晨面前。
“付队，根据结果显示，我们在你们带回来的物品上提取到了几名死者的血迹，以及嫌疑人齐牧的指纹，另外之前发现的残缺指纹也跟齐牧比对上了，虽然这个证据没有办法作为直接证据，但是这些证据加在一起可以判定齐牧就是犯罪嫌疑人。”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付晨嘴角露出笑容，不过虽然证据链基本已经齐全，但是现在还缺少犯罪嫌疑人齐牧的口供，只有得到了他的口供，这才能办成铁案。
但是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齐牧，付晨只感觉到一阵头疼，他不明白这个人究竟在等什么，证据都已经证明他就是犯罪嫌疑人，他没有可以翻案的证据。
陈云星在将报告交给付晨之后就离开了这里，而付晨此时还在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继续往下问。
过了一会儿齐牧才开口说道，“宋劫警官，帮我跟两天前追着我的苏焕警官说声对不起，我当时只是不想让他继续跟着我。”
“没了？这就没了？”
“嗯”
看着面前拒不交代的齐牧，宋劫一时摸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说他不配合办案吧，他把自己的作案证据都交代出来，说他配合办案吧，他现在又一言不发。
“齐牧，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付晨看着齐牧的所有资料以及沈暖的所有资料，在全都浏览完后他才开口说道，“你之前之所以采取唆使他人犯案是因为你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而且你想让我们查清楚他们这些受害人之间的关系，让我们的目光集中在自由国程冷情。”
“但是后来我们捣毁了实验室，却还是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你只能靠再次犯案让我们调查这几个人的关系，同时你的大仇已报，你现在已经了无牵挂。”
“你之所以在信上希望洛辰哥给你留些时间，就是因为你想在沈暖忌日，在她面前杀害徐恙为她报仇。你现在不交代作案经过就是想把时间拖延到沈暖生日，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