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雪下了班,慢悠悠地走到市场,中午的时候陆临安来给她送午餐,她就知道齐磊已经醒了,下午在办公室里工作完了之后,她就在纸上写了一些滋补的药膳汤,准备和李燕一起给齐磊准备一些补汤。
在她的世界里,她就做过这个系列的视频,再加上之前她调养身体时去和于金生又学了一点儿,于金生也乐意把方子交给她,她在原来的基础上,改进一了一下后拿给于金生看,于金生看过后觉得她改的还是很不错的,保留了药效,又增添了口感。
先前陆临安受伤,齐磊也跟着忙前忙后,这次齐磊受伤,又没有家人在身边照顾着,她和李燕一琢磨,就决定把这个事情揽下来,也好分担帮着陆临安他们分摊一下。
她看着手上的单子,对了一下,有几味药材还是于金生送给她的,就剩下一味鸡血藤没有了,除此之外,还有炖汤的老母鸡,原本李燕打算找人打听买一只,可是这个年代,谁家的老母鸡但凡能下蛋的都不愿意杀了或换了。
要不是刚才她想到在办公室里问一嘴,恰好钱凤霞邻居家娘家有一只老母鸡已经不下蛋了,正好让她问到了,恐怕现在她真的要焦头烂额了。
原本宋听雪打算跟钱凤霞一起去拿鸡,钱凤霞可不忍心让她一个快六个月的孕妇奔波来奔波去,“听雪,你就在家等着,我让他们家把鸡处理好一会儿我给你送家里去,你就别折腾了,本来大着肚子就累,再跑来跑去的,我可要替你们家陆团长心疼心疼孩子他妈了。”
想到这里,宋听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随着她身子越来越重,她的确对于这种奔波有些筋疲力尽,因此,她也没有和钱凤霞客气,感谢了一番后拿出了两斤的肉票和一斤的面粉票以及两块钱给钱凤霞,让她帮忙私下里偷偷地把这给那户卖鸡。
这个年代想要自己杀一只鸡可是不容易的,一般人家为了解馋,都会装作鸡是被黄鼠狼偷猎走的,或者是病死的,一般大队里来检查后,主家就会立马下锅。于是宋听雪叮嘱了一下钱凤霞,鸡千万不要焯水或红烧,她要用来煲汤,鸡油什么的可不能被洗掉。
现在,她在市场上转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一点儿鸡血藤影子。
在鱼档刚忙完的朱月兰看着宋听雪在市场转了几圈,正好她这里有点儿不过秤的小鱼,宋听雪可以带回去炸一炸吃。
朱月兰有些感慨,她原本被那个老虔婆蒙住了眼,要不是宋听雪的点拨,她到现在还要被那个老虔婆挑唆着。现在,连带着她和三个孩子,日子都越过越好,尤其是李大壮,已经基本上改掉了所有的坏习惯,现在成绩也上去了,她这个做妈的别提多开心了。
“宋同志,这是点儿小鱼,你带回去喊你婆婆炸一炸,又可以多一道菜呢。”朱月兰说着把袋子递给了宋听雪。
宋听雪摆摆手,“朱月兰同志,这个你带回去给三个孩子补一补吧,他们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呢。”
此刻,她没有一点儿心思在这里,这个中药就要炖很久,再加上鸡肉,她要是再找不到,怕是要来不及吃晚餐了。
朱月兰也没有强求,或许现在就是宋听雪孕反严重的时候呢,“那您在找什么?这个市场就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你告诉我,我来帮你找。”
宋听雪脑子一转,是啊,还不如让朱月兰问问,“朱同志,是这样的,我在找鸡血藤,不知道渔山岛哪里有得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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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被丈夫家暴后,我替她打了报警电话,她却挂我不应该报警把渣男抓走。
她怀了超雄儿,我劝她打掉后,她却因此记恨上我,认为我嫉妒她能生男孩儿。
她联合家暴男母子一起把我卖给山里老鳏夫做老婆,我却失足掉下山崖,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重活一世,我决定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意愿,让她自食恶果。
“宋锦,快救我,李纲要打死我了。”
叶橙拍打着我家大门,朝着我感到。
我打开门,叶橙披头散发地往我身后躲,而李纲则拿着一根棒球棍走了过来。
我笑着把叶橙拉出来,“怎么会呢,李纲那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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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拉出来的叶橙愣在了那里,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宋锦,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当然了,要不然他怎么只打你一个人呢。”
李纲拉过叶橙,一巴掌扇在叶橙脸上,“听到了吗?宋锦都跟你说了,打是亲,骂是爱,我就是因为太爱你才打你的。”
叶橙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她捂着脸看向我,“可是,小锦,你以前不是说。”
“那是以前,我以前嫉妒你有李纲疼爱,现在我真心祝福你们。”
我赶忙打断叶橙想说的话,“以前都是我不好,居然没看清李纲这么爱你。”
听到这话,叶橙刚才还哭唧唧的脸立刻笑了起来,立马挽上了李纲的手臂,“小锦,你说的对,老公我们回家。”
李纲收起了他的棒球棍,搂着叶橙回去了。
隔壁在门缝里看戏的大妈见人走远后,推门出来。
“你这丫头终于想通了,他们俩啊脑子都有病。”
我很赞同大妈的说法,上一世我脑子也有病,圣母病。
叶橙每次被打都要躲到我家来,随后李纲跟过来将我家砸的稀巴烂。
我还要跟着叶橙后面劝她离婚,劝她报警。最后还落得被拐卖,惨死崖底的下场。
所以我决定,先搬家。
老小区的安保并不完善,就连门卫都是退休的住户担任。
尽管我并不打算再掺合叶橙的婚姻,但是我还是要确保自己的安全,毕竟上一世他们是将我从家里拖走卖到了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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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在公司附近的派出所对面租了一套安保性极高的公寓。
为了防止叶橙发现我在搬家,我将家里的东西能买的买,卖不掉的全部送给了小区里的大妈阿姨。
“小锦,你有空吗?
第二章(第二版)
滴滴滴的闹钟声,将梦魇中的秦云舒叫醒,她撩起凌乱的头发,大口地喘着气,梦中的窒息感依旧萦绕着她久久不能散去。
这已经是她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年,她还记得当时她被韦吉程掐死时,她以为自己解脱了,却阴差阳错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她用了一年时间来适应这个世界,可她总是在梦里真切的感受到那股窒息。她适应了之后,去查阅过澧朝那一段历史,却发现翻遍史书,仅以传闻传于世。她所经历过的就像一场梦,飘渺而虚幻。
因此,她听过很多关于此的讲座,也查阅了很多资料,还有轶闻。有人把这叫做平行世界,有人说是穿越,也有人说就是精神出了问题。只有秦云舒自己知道,她曾是澧朝的宁安公主,她的经历并不是一场梦,她却无法跟别人说。
秦云舒从公寓二楼走到楼下,顺手打开电视,她已经习惯每天早上看一下新闻,原先她作为公主时,阿娘和姑母都曾教导她们,天下之事不仅是匹夫之责,她也曾跟着姑母学习骑射,她曾想过像姑母一样开疆拓土。
电视里,播放着新闻,“去年,我国西北部地区施工现场挖出一处古墓,经专家探测,此墓约占地一百余亩,经发掘,专家发现陪葬品规模更像是一座帝王墓·······”秦云舒看着电视里的考古现场,她端水的手愣在半空中,那只金梳背是阿耶当初在阿娘生下七妹时给七妹打造的,接着又一个十二钿花钗冠,是阿娘千秋节,阿耶命尚服局为阿娘打造的······不知觉时,秦云舒泪流满面,“这批文物,将有部分在朔州市市博物馆首次展出,欢迎各位观众前往参观。”
秦云舒抹去脸上的泪水,她打开手机,查了去朔州市的机票,还有博物馆展出时间,她那些经历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史实,只不过这一段史实淹没在时间里。查完后,秦云舒迅速定好机票,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云舒,你今天好像蛮开心的哦。”秦云舒的同事喝着茶说到。这个世界的秦云舒是一名临床中医师,就职于一家私人医院,她来了后接收了这个世界的秦云舒全部记忆,待她适应后便开始学着印象里的样子,过起了两点一线的生活。
平时因为害怕接触太多,被人发现异常,她时常和同事保持距离。“嗯,下周我要休年假去朔州市。”秦云舒的语调里带着欢快。
“原来是要出门玩了呀,那的确是蛮开心的。”同事是个四十多岁的姐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下班回到家后,秦云舒继续搜索着有关朔州市古墓的报道,“据考古学家透露,这个古墓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澧朝王室之墓,目前只挖出了这座古墓的三分之一。专家说,期望能在后续的发掘工作中,得到有效的文献记载。”
秦云舒关掉网页,抱臂静静地坐着,她也期待着文献的出土,她想知道为何强盛的澧朝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有她的故人结局如何。
夜里,秦云舒睡不着,她翻开原身留下的笔记,初到这个世界,秦云舒很佩服这个世界里的秦云舒,她考上了一所不错的中医药大学,还成为了执业中医师,后来,她发现,这个世界里这样的女子比比皆是。看着看着,她渐渐地睡了过去。
一个星期的忙碌,秦云舒在周日下班回到家后开始收拾起要带的行礼,这两天,她一有空就翻看关于朔州市的考古挖掘项目的新闻。看到她熟悉的一件件器具时,她的记忆像沸腾的水一样翻滚着。
一夜未眠的秦云舒一大早就预约好去机场的车,在去机场的路上,秦云舒还在看着考古的新闻,“据悉,昨日朔州市大墓里发掘出第一件文字类文物,文物具体内容有待考证。”
“小姑娘啊,你也喜欢看这些考古的啊。”司机很健谈,“我丫头也喜欢看,还说高考要报考考古专业呢。”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骄傲。
“是吗?那你要让她好好学习,加油啊。”秦云舒生疏地说到,三年以来,她大部分时间在钻研原身留下的笔记、书籍,她既害怕在社交中暴露并非原主的事情,又害怕黄粱一梦,和这个世界牵扯上太多。
司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的女儿,曾几何时,她的阿娘也是如此骄傲地同别人说其她还有她的兄弟姐妹。秦云舒不知不觉中又流下了眼泪,她不敢去想,阿娘一时间失去了两个孩子该有多难过。
车窗外,机场高速上车来车往,后面忽然出来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凌晨五点,天才蒙蒙亮,后面的车灯亮的人睁不开眼,秦云舒却能感受到那辆车加速朝这边撞来。
司机还未反应过来,后面那辆刹不车的拖挂式卡车,“嘭”的一声撞了上来,被撞的小车在路面上打了个转,车内的司机和秦云舒随着剧烈地撞击晃动着。卡车的拖挂部分在撞击后甩了过来,死死地压住了小车。
秦云舒满脸是血,车外尖叫声四起,她渐渐地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前一世濒临死亡的感觉再次来袭,她有些不甘,前一世的秦云舒为了稳固朝局嫁了一个草包,这一世,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上天给了她一次机会,却又匆忙收走。
前座的司机已经一动不动的垂下了脑袋,秦云舒闭上了眼,造化弄人,前一刻两人还在说着孩子,说着前程,下一刻,就要和这个世界诀别。秦云舒慢慢地失去意识,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阿娘在喊她,“四娘,四娘。”
是阿娘来接她了吗?秦云舒喃喃,“阿娘,阿娘。”真好,她又能见到阿娘了。
秦云舒闭上眼,又想起了负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