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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子,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了一圈会议室,最后落在了陈玉良的身上,不卑不亢地说道:“陈县长,各位领导,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玉良微微一愣,他没想到陆江河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江河啊我记得你之前接触过类似的基层工作,有什么想法就大胆地说嘛,不用有什么顾虑。”高厚德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

陆江河点了点头,说道。

“关于万寿村的拆迁补偿标准,我认为应该根据实际情况,综合考虑以下几个因素:一是房屋的面积和结构;二是房屋的建造年代和新旧程度;三是房屋的地理位置和周边环境;四是房屋的用途和使用性质。”

“根据我的了解,万寿村的房屋大多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造的砖瓦房,而且大部分房屋年久失修,存在安全隐患,地理位置也比较偏僻,交通不便,所以,我认为拆迁补偿标准应该定在每平方米五百元左右。”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陆江河的话语如同一块石头落入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他的建议不仅大胆直接,而且毫不留情地指出了现状。大家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陈玉良皱了皱眉,他本以为陆江河会有更加圆滑的方法来处理这个问题,毕竟拆迁补偿标准的制定涉及到多方面的利益平衡。

他万万没想到,陆江河竟然就这么直接的把那个数字定在了那里。

许多人都在意味深长地看着陆江河,仿佛在评估他的决心和魄力。

许久,刘伟安才怯懦地站了起来。他酝酿了半晌,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任何领导。

此时此刻,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犹豫。

“陆县长,”刘伟安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觉得你这个建议可能不太合适。去年隔壁县也有一个类似的项目,他们的拆迁补偿是每平方米三百五十元。如果我们定得太高,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争议,影响项目的顺利推进。”

刘伟安的声音虽小,但却打破了会议室里的沉默。

其他人都不自觉地看向他,似乎对这个声音感到一丝欣慰。

毕竟,有人出来反驳了陆江河的意见。

陆江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刘主任说得没错,我们确实需要参考过往的经验。但也要注意,万寿村的情况和隔壁县并不相同。”

“首先,万寿村的房子虽然老旧,却都是经过时间考验的砖瓦结构,有些房子甚至比一般平房坚固很多。”

“其次,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这里的居民大多已经居住了几十年,他们对这个地方的感情深厚,搬迁对于他们的冲击会更大。”

陆江河停顿了一下,目光坚定。

“最重要的是,我们要考虑到居民的心理承受能力和长远的生活规划。”

“每平方米五百元的标准既能够保障居民的基本生活需求,又不会因为过度补贴造成资金上的压力。我相信这个数字是比较合理的。”

刘伟安听得有点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陆江河会这样详细地解释。

有些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陆江河的观点。

会议室里的大家的讨论渐渐热络了起来,但仍有几丝疑虑在空气中弥漫。

这时候,陈玉良突然开口说道。

“江河啊,你说每平方米五百元的标准是合理的,但万寿村的村民多数都是上了岁数的人,他们真的需要这么多钱吗?他们的日常生活需求真的要达到这么高的标准吗?”

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鸣。

不少人点头表示附和,会议室里的一阵沉默仿佛在为陈玉良的观点加码。

陆江河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观点有些不满。

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众人,沉声道。

“您的观点我可以理解,但我们不能把这个问题看得那么简单。您说每平方米五百元很多,但是我们必须要考虑到现在的经济局势。”

陆江河道。

“现在我们的社会正处在经济快速发展的时期,物价每年都在上涨,未来的通货膨胀趋势几乎是确定无疑的。”

“这意味着同样金额的钱在未来会越来越不经花。如果我们不提供足够多的资金,那么几年后这些老人的生活水平会急剧下降。”

顿了顿,陆江河继续道。

“另外,老人们的身体健康问题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重要因素。”

“随着年龄的增长,患病的风险也会越来越高,特别是老年常见病如高血压、糖尿病等,这些都是慢性疾病,需要长期治疗和服药。”

“医疗费用是一个不小的开销,而且往往伴随着突发状况,如果没有足够的经济保障,后果不堪设想。”

卫生部部长侯定均微微点了点头,但似乎觉得陆江河说得有点过了。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这一点其实不用过多考虑,因为现在合作医疗政策已经基本落实到位了。到时候医疗费用是可以报销的。”

话音刚落,陆江河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目光直接锁定在侯定均身上,缓缓问道:“侯部长,您有没有住过院?做过手术?或者生过什么大病么?”

侯定均显然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脸上闪过一丝愣神。

他沉默了几秒后,摇了摇头,“没有,这些我都还没有经历过。”

“那就是了,”陆江河道,“只有亲身体验过那些高昂医疗费用的人才能真正理解这种痛苦。”

他顿了一下,眼神变得严肃。

“让我举一个例子吧。去年,在明阳县中心医院,发生了一起令人痛心的事情。一个小女孩得了脑瘤,不得不接受住院治疗。为了治好她,家人倾尽所有积蓄,总共花费了好几万元,但这仅仅是勉强保住她的性命而已。”

陆江河深吸一口气,语气加重了些许。

“可是到了最后,他们能够通过合作医疗报销的钱却只有几千元,他们仍需要支付百分之九十的医疗费用。试想一下,如果这事儿发生在我们这里的老人们身上,结果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