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就拿现在来说,因为出了一个赵晨华,四合院里的这帮人,无论出去是干什么,就都能跟着沾光。
尤其是想要嫁进四合院来的姑娘,明显比以前变多了很多,而且还是争着抢着那种。
更不用说在工作中,说起跟赵晨华住一个四合院,更是收获很多好处。
这些好处可是实打实的,所以谁能不支持赵晨华?
尤其赵晨华还这么年轻,又这么受重视。
他越好,大家跟着占的便宜就越多。
所以与其说是希望赵晨华越来越好,还不如说,是希望她们自己,得到的好处越来越多。
四合院里,对今天轧钢厂发生的事情,也是议论纷纷。
毕竟事情太大了,七八百工人罢工被通报处分,十几名车间管理被直接开除,还有轧钢厂领导集体被记过。
桩桩件件,都是闻所未闻的大事儿。
“说起来,上级领导也确实是重视赵晨华,直接派了人过来表明态度,这些背后挑事儿的车间管理,这下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发了。”
“是,当了车间主任,被一下子开除,什么都没了。”
“活该,谁让他们背后挑唆工人针对赵晨华?不用说他们,就是杨厂长,李副厂长,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都是跟在赵晨华身后面的。”
“这还用说?赵晨华比他们官大,上面又重视,谁不好好伺候着谁倒霉!”
当一个人得势,周围全是好人。
不过二大爷缩在家里,听二大妈回来说了众人的议论之后,脸色越发铁青。
他也曾经跟赵晨华搞好过关系,可被易中海给坑的,到现在关系都没修复。
“这个混蛋易中海,自己要死之前,还要连累我!”
二大爷都恨疯了。
但是也没任何办法,毕竟易中海都死了,他就算一腔怒火,也找不到发泄对象了。
四合院里,除了有限几个跟赵晨华关系不好的人,其余都是希望赵晨华越来越好。
这几个关系不好的人,二大爷不算,他是渴望关系好,就是苦于没有办法。
剩下的,就只有傻柱和秦淮如两口子。
这两口子,一个眼看着贾家分崩离析,一个是一直霉运缠身,还名声扫地,被迫娶了小寡妇。
别人是正经过日子,这俩天天就像怨气缠身的恶鬼。
如今听到赵晨华一次撸了十几个车间主任,还被保卫科给护送回来,风光无限。傻柱的怨念,就更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临界点。
不过就算再有怨念,他也不敢在外面表达,只能关起门来,在自己家发泄。
“有什么啊?赵晨华他有什么?!”
“不就是嘴皮子利索,哄的上级领导信了他的鬼话吗?”
“一个嘴上没毛的家伙,从乡下一路逃荒进城,好悬差点儿没饿死。”
“怎么就突然有本事了?!”
“假的,都是假的!”
“等着看吧,要不了多久,他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所有人就都知道他是个绣花枕头了。”
前几天,他听轧钢厂的人说,赵晨华天天看报纸,引的很多人不满,还心里窃喜过。
就一直盼着,最好厂里的人闹起来,赵晨华马上倒霉才好。
可没想到,事情是闹起来了,可对赵晨华不满的声音也彻底没了。
反而天天悠哉看报纸的赵晨华,声望得到更大的提高,这让傻柱如何能心理平衡?
秦淮如挺着肚子,看傻柱在眼前转来转去,心里就膈应。
有本事当赵晨华面儿说去,回家关起门来,嘟嘟囔囔的,算什么本事?
她也懒得搭理傻柱这茬儿,直接问她关心的问题:“柱子,小当送出去的事儿,到底谈好了没有?”
不然每天看着小当跟外人亲近,还天天那么开心,她就闹心。
“快了快了。”傻柱心情烦躁,就随口敷衍了一句。
秦淮如就有些不高兴了:“不是,你总说快了快了,这都多长时间了?”
“我可告诉你,要是一大妈养小当养的时间越长,她哪天出个什么事儿,就少不了要用到你,你要不去伺候,就等着被戳脊梁骨吧。”
“这时候不着急,以后有你吃苦的时候。”
傻柱听了这话,就更烦躁了。
不过秦淮如说的也对,小当是秦淮如闺女,他就是小当的后爸。
葛大妈现在等于替他们在养孩子。
如果某一天,葛大妈病了瘫了,他跟秦淮如就必须要去照顾。
要是不去,事情传出去,他们肯定会被戳脊梁骨。
“行,我知道了,这件事儿我会抓紧办的。”
“主要是收养的那家人在河北,好多事儿要等那边回消息,时间就长一些。”
“等明天一早,明天一早我就去鸽子市,再找对方催催。”
这件事儿,确实也应该早点儿解决。
关乎到自身的利益,傻柱也终于认真起来。
秦淮如看傻柱把事儿放在心上,这才算放心。
傻柱还犹在喋喋不休:“等着看吧,赵晨华风光不了多久。”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以后,我何雨柱过的一定比他赵晨华要强。”
“他不就是靠一张嘴忽悠吗?总有露馅儿的时候。”
“不像我,那是有真本事的,无论到什么时候,那都好使。”
他自认为,论实力,他能甩赵晨华十条街。
一个乡下逃荒来的小子,能搞什么技术研究?
而他何雨柱,那是实实在在有手艺的人。
不说别的,就靠从徒弟手里收钱这点,他的生活照样差不到哪里去!
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傻柱也没管秦淮如,自己脱鞋上床睡觉了。
对此,秦淮如也没多说什么。
傻柱每天都要早起去鸽子市,已经习惯了这个点儿上床睡觉。
也幸好是住在中院,中院消停,他还能睡得着。
不然这时候的前院后院,到处都是讨论和夸奖赵晨华的声音,傻柱能睡得着才怪。
傻柱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凌晨两点。
他摸黑爬起来,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然后照样蹑手蹑脚的出四合院,准备去鸽子市。
结果一出四合院的门,就被人给按地上了。